到这时,苏一尤为认同一句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餐厅内洋溢着不小的笑声。
江爷爷和童爷爷两人说话来了兴致,又叫来黎问送上五十年代最受欢迎的白酒,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互相调侃,又撕逼,看得苏一和江诺璃目瞪口呆。
这会,童爷爷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他一手抓住江爷爷的袖子,迷糊不清的怒吼:“江狐狸,又想蒙蔽劳资是吧!劳资明明看得你没喝干净,快点,给我喝了。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一样。”
江爷爷乐呵呵的笑,“老,老首长,你又眼花了吧,我明明喝完了好嘛,不信,你看,你看……”
江爷爷显然醉得也不轻,拿着酒杯再童爷爷眼前晃来晃去。这么一晃,酒杯里哪里还有什么酒,算洒地上了。
“嗝,是,是吗?劳资看看……咿,劳资刚才明明发现里面还有一大半,怎么,就没了?”
透明的白酒杯,里面有没有酒水,一目了然。可是,童爷爷硬是将江爷爷的手拉进自己的眼睛边,对着酒杯看了又看。不时的还举起江爷爷拿酒杯的手,对着眼睛照。就好像,小朋友看万花筒一般天真的动作。
看完发现不对,又晃到江爷爷面前让他看。
“咿,为什么不见了?老江,你看看,你酒去哪里了?”
江爷爷也好奇的将酒杯换了一只眼睛检查,“哇哇哇,老首长,你是不是偷喝我的酒了?”
说着,江爷爷竟是始料未及的哭了起来,如同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
童爷爷见此,将手搭在江爷爷肩膀上,时不时的拍了拍,“没有,我怎么会做这事,定是隔壁连队的林明偷的。”
苏一看着两江爷爷和童爷爷互相发酒疯,嘴角扯了扯。
这顿饭,显然是二老的双簧。
江诺璃的心思根本未在吃饭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苏一,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开。
跟春天的花似的。
偶尔看着二老之间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
一顿饭下来,最后童爷爷和江爷爷竟是鬼使神差的抱着豪头大哭。
苏一俏丽的脸上,渲染上一丝无奈,她有种淡淡的忧伤。只能扬起45度角,无语的望着天!
所以,为什么表演完相声的两老爷,何为要哭?
这是要谢幕了吗?
苏一无奈的拍了拍童爷爷,“爷爷,您要不先回房间休息吧!”
童爷爷眼泪婆娑的回头,愣了愣,“恙恙啊?爷爷又没醉,不用休息!来,江小子,继续喝——”
苏一:……
江诺璃见苏一劝不动童爷爷,自告奋勇的对江爷爷说道:“爷爷,爷爷,你醉了!要不您先去童爷爷客房睡一觉?”
江爷爷迷茫了看着江诺璃,一手毫不客气的拍向江诺璃的头,“好你个小子,管起劳资来了。嗝——劳资还没教训你这小子,嗝……快点给劳资想恙丫头,磕头认错,嗝……”
“……爷爷,您真的醉了,您——”江诺璃还想劝酒,可是,江爷爷又是毫不客气的拍打江诺璃。
“砰”——
“废话真**多……嗝…给劳资跪下…嗝…”
“爷爷……”接连被打几次的江诺璃,实在是面子挂不住,又对发酒疯的爷爷无奈,只能继续劝,可是江爷爷却未理会江诺璃的废话。
啪啪啪啪啪又是几下,“快给劳资,跪下认错,嗝,嗝!”
若说江爷爷昨天在江家老宅扔东西砸江诺璃时还留有几分力道,那么完全醉的迷糊的江爷爷,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毫不客气的在打江诺璃的头,并且接连打了几十次,打得他自己的手都红了。可想而知,这力气。
“哎呀喂,臭小子你还反抗是吧,去,把你头给劳资卸掉了!”
江诺璃虽然有控制住力气保护头部,但耐不过这几十下的拍打,脑子亦是被打得云里雾里,不知东南西北。
最后更是难得露出委屈不已的表情,僵硬的看着自家爷爷。
爷爷,说他反抗?!他哪敢!明明是他喊痛都来不及。爷爷偏偏怪他脑袋太硬!
他仅存的意识告诉他,若是他不跪下认错,怕是这脑袋真的要被爷爷给拍飞。
思即此,他利落的跪下,诚恳的道:“爷爷,我错了!”
“你**傻啊,跪劳资有毛用,嗝…向恙恙和老首长认错,嗝……”
“是,是,是,童爷爷,老婆大人,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童爷爷见江诺璃跪下,脸上露出自己不明的笑容。
“嗝,你小子,知道错了?嗝,晚,晚了!嗝,丫头,打他!”
江爷爷这是在给他报仇吗?
苏一发现,喝醉酒的江爷爷真是太可爱了,尤其是打江诺璃的模样,苏一心中可是偷着乐的。
可卧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爷爷也来参合一脚?这是让她原谅江诺璃这个大变态?
看着江诺璃被打得晕头转向,委屈巴巴,又不敢言的吃瘪模样,苏一嘴角裂开一丝笑容。
祸害!活该!
餐厅中由于江诺璃的跪下的动作,骤然间安静。
童爷爷和江爷爷怨怼的看着跪着的江诺璃,好似在监督他是否诚心诚意的认错。
江诺璃深邃的凤眼,仰视着苏一,眸光中隐隐又泪花泛起,不仅包裹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氤氲而绚烂,可怜兮兮。
苏一嘴角扯了再扯,所以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闹剧?
为什么最后焦点到她这了?她可不想成为“万众举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