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月话没说完,男人低沉醇厚,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秦楼月一下不说话了,清澈明亮的眸子惊诧地望着他。
她大概能猜到面前这男人的身份了。
“温……总?”
秦楼月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个让许多人闻之变色噤若寒蝉的称呼,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仔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变化。
男人对此无动于衷,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见状,秦楼月就在心里倒吸了口气,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位“丈夫”那么英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这怎么看怎么是她占了便宜。
温初墨看着缩在床头,穿着婚纱走神的秦楼月,眉头几乎是瞬间就拧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
秦楼月被这声音唤回了神,听着她的问题下意识感到了一丝不妙,不假思索地出卖了陈言,“是陈管家带我来的。”
房间内的气氛立刻不对劲了。
秦楼月悄悄瞄着温初墨的脸色,多嘴问了句:“有哪儿不对吗?温总。”
当然不对,陈言竟然擅作主张地让这个女人进了他的房间!
“出去!”温初墨脸色阴沉,冷喝道。
秦楼月等了半天,最终等来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她十分干脆地拖着裙摆从床上跳下来往外走,没有半分伤心难过的情绪,反而在心底窃窃暗喜。
你让我走才好呢,不用对着你这张脸,时刻提心吊胆的,也不用担心万一要为爱鼓掌,我是从还是不从呢。
手已经按在门把上了,温初墨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等等。”
秦楼月的动作一滞,心顿时提了起来。
她僵硬地转过身,脸上挂着笑,“温总您还有什么事?”
温初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随手扯下领带命令道:“把这儿收拾干净。”
?
秦楼月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用眼神抗议着,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温总,你可以找其他人,我还穿着这个呢,行动不太方便。”她看了看身上的婚纱,委婉地拒绝着。
温初墨已经脱下西装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他正在解着袖扣,手指干净,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煞是好看,令秦楼月这个手控癌晚期无法移开视线。
天啊,这个手太漂亮了吧!想舔怎么办?
秦楼月双眼发光,裸的灼热目光宛若实质,鬼使神差地让温初墨回头看了她一眼。
秦楼月瞬间收敛,微低着头,一副温良恭谦低眉顺眼的模样。
“不方便就脱掉,这么简单的事还要人教吗?”冷冰冰的话毫不留情地砸下来。
秦楼月素来脸皮厚,此刻大部分注意力又放在了温初墨的手上,闻言,习惯性怼回去:“的确是要人教啊,所以就不劳烦温总您了。”
她刻意咬重了“人”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话脱了口,秦楼月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急着想要补救:“不是温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口误,我……”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