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人马几乎是前后脚回了山庄。
顾不得人搀扶,傅婵撒开脚就往夏苑跑去。菲儿在其后也紧追了过去。
眼瞧着倒了一院子的守卫,傅缜忙命人推着他往守卫的住处赶去,那才是山庄的重心所在。
趁着慌乱,幕初上示意晚竹去密室看看,看看大师兄是否已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温九、白娘带着重伤昏迷的傅非天也回到了和月山庄。傅铭带着和月楼百余名暗卫紧随其后,身着白衣的他们将藏金楼血污黑衣的暗卫趁得越发显眼。
白娘尖声吩咐着幕初上:“大夫呢?快请大夫!”
温九拖着残躯上前一步,吃了地拱了拱手,“还望慕姑娘救救我家主上。”
“你是不是脑子也伤掉了?”
不明所以,白娘没好气地斥责温九,“且不说她一个小毛丫头,单说来历不明的身份,怎么能将主上托付于她?”
傅铭听了白娘一番激厉之词,暗叫不好!
这些日子隐在暗处的,他可将这主仆二人的性子看得一清二楚。幕初上的医术他是十分认可的,晚竹泼辣的性子他也是不敢恭维的。毕竟,连自家主子还不是被她说吼一嗓子就是吼一嗓子……
果然,只听得晚竹一嗓子就怒怼了回去:“你说谁是小毛丫头呢?”说着,晚竹就欲拉着幕初上离开,“既然你这么能耐,你自己去救吧!”
“慕姑娘!”
顾不得伤痛,温九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神色恳切,“拜托了!”
那万问语一心想置主上于死地,所有攻击都是朝着主上一人去的,让他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否则,他宁愿现在昏迷的人是自己呀。
瞧着满院子昏倒的侍卫,他已然看懂七七八八,定是那夜闯山庄的瑶医族人又来了。且不说韩大夫等人如今正昏睡着,单说医术,幕初上也是拔尖儿的。让她来救治主上,再适合不过。
“那得先让她跟我家小姐道歉!”
晚竹义正言辞地指着白娘的鼻子,半步不让。
白娘怒不可遏,“你——”
“砰!”
又一道身影跪了下来,此人正是一身青衣的何五。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他面色严肃恭敬,“请慕姑娘救救我家主上。”
程三去了外地,他又被指派去监视幕初上,这才留下沙大和温九两人跟随在主上左右。
就在刚刚,他眼瞧着幕初上临上马车前还往一身血污的沙大嘴里喂了颗丹药。要知道,在幕初上眼里,沙大也不过是个普通跑腿的罢了。
所以,他选择相信幕初上。
“小姐……”
晚竹还想说什么,却被幕初上摆摆手挡了回去。扶起温九,稍稍探了探他的脉搏,随后塞给他一止血丸。
不是不明白晚竹的用意,她和傅非天中间隔着大师兄,以后是敌人的可能性很大。然,她也是大夫,是大夫就要治病救人,不能砸了师父的招牌。
不过,她幕初上有多大把握以医者身份将病患医好,就有多大信心以仇人身份将其斩杀!
见自家小姐转脸看了她一眼,晚竹才噘着嘴道:“隔一时辰服上一丸,温水。”
小小的药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温九再次朝着娇小的黑衣身形抱拳,“多谢慕姑娘了!”
眼瞧着娇小的幕初上随着温九等人前往冬苑主屋,白娘双手攥拳,指甲嵌入了手心。可她心里又着实放不下满身鲜血的傅非天,只好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四大护法离傅非天最近,只听命他一人。他们对一个人的憎恶与傅非天的态度息息相关。眼瞧着两大护法对幕初上不一般,再联想今日幕初上去藏金楼的始末,隐隐的不安划过了白娘心头。
怎么可以?
她宁可傅非天一生没有女人,也决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