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侍卫眼中看到的就是王爷终于想起了冷落已久的王妃,而那凭空出现的白衣美少年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情节的构成实在是非常够上演一出狗血大戏。侍卫们面无表情还不知道心中已经上演了何等精彩的戏码。
而当事人却是无暇去管这些的。
楚云深在空无一人的轿子里换了普通衣衫,又趁着队伍歇息的空档便轻巧利索的脱离了队伍,沈步月自然更是自由,早已经骑着马在路边等着他了。
楚云深走到沈步月与她的马跟前,抬起头来微微眯着眼:“不知道侠士可介意与我同行?”
沈步月微微一笑,换了个手拿缰绳:“介意。”
“所以你来骑马,我要舒舒服服的坐着。”
楚云深笑着摇摇头,一转眼便已经飞身上马,将沈步月也缰绳都放在了身前握在了手中。这几日虽然两个人都在一起,但像如今这般如此亲密的独处,可是少见了。楚云深将嘴唇贴在沈步月的后颈,轻轻道:“那少侠便只抓紧我就好,去哪儿我来带路。”
沈步月被他的动作染红了双颊,方才还豪情万丈的白衣侠士此时有些羞窘的窝在人跟前,仿佛是刚出嫁的新嫁娘一般,让人忍不住要起逗弄的心思。
楚云深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的。
于是一路上身前的人都被逗弄的耳根上的红色没有退下去过,有时候逗弄的狠了这人还会转过头来在自己身上狠狠的砸上几圈。
楚云深虽然乐在其中,但是沈步月却毕竟是习武之人,手上力气自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纤弱,这样几拳头下去,饶是乐在其中的楚云深也有些受不住的想喊疼。
所以街市上的人所看到的就是一个青衫一个白衣的公子共乘一骑,白衣的满面羞红粉拳乱挥,青衫的一脸宠溺的微笑,只是那眉头微微皱起。
疾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到了楚云深口中所说的西街的酒肆。其间不知道越过了多少小巷,果真如他所说,地方有些偏僻,也不是很大,却是一处处处透着雅致的地方。一块有些破旧的旗子挂在门头上,上面写着遒劲的七个大字“酒香不怕巷子深”。
沈步月好奇的打量这门头,顺便等着楚云深拴马回来。这样的小地方自然是不会有小二过来帮你喂马,需要自己去找栓马的地方。
这人去了一阵儿却没有回来的意思,沈步月有些着急的往他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没防备而后已经出现了一个懒散的女声:“哟,好俊的后生啊。”
沈步月回过神来,有些破旧的酒肆招牌下,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一个极有风韵的女子,衣衫没有整整齐齐的穿好,露出雪白前胸,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合身的很,勾勒出丰韵的身材。这个女子五官并不是很出众,但却是极有风韵的长相,她只是闲闲坐在那里打量你一眼,眼角就好像有千般风情,让人忍不住遐想万千。
“来喝酒的?来喝酒的便进来嘛,我们可没有让人在外面喝酒的规矩。”这女子本来倚在门上,此刻便直起身来向着沈步月走了过来,似乎要来拉她进去。
不过还未等到这女子走到沈步月近前,楚云深便已经回来了,看见他们两人居然在一起,稍高声道:“翠娘今日怎么有空出来迎客了?”
被楚云深称呼做翠娘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这人,嗤笑一声,便在原地站住了,眯着眼睛等他走到近前,沈步月旁边,这才道:“我道是谁能把这么俊的后生找来,原来是你。”
“自然是我。”楚云深走到沈步月身边,兄弟情深一样的揽了揽沈步月的肩膀,语气里似乎有些炫耀的意思:“这样好样貌的公子,翠娘可是这辈子就见过两个吧?”
翠娘又细细的打量了沈步月一眼,那眼神仿佛带着无数个细碎的钩子,眉目流转间要将人的魂魄一点点勾出来,纵然是沈步月也有些受不住她这般打量,忍不住错开了眼神。
“这后生俊是真俊,只可惜不是翠娘喜欢的。不过楚公子,翠娘倒是想问问,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见过另外一个相貌如此好的公子?”
好在沈步月错开眼神没有多久翠娘便转过去跟楚云深说话,没再看她。沈步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肩膀却又被楚云深揽住了,这人冲着翠娘笑的简直有些恬不知耻:“另一个自然便是我了,我们两个站在一起,翠娘难道还不明白吗?”
翠娘像是一下子便被逗笑,边笑边横了楚云深一眼道:“好了快
进来吧,你们来可不只是为了跟我在门口废话的吧?今日有刚酿好的桂花酿,算你们有福了。”
跟着楚云深和翠娘走进酒肆的门口,才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虽然门头不大,但内里地方不小,错落的摆放着几张竹子做成的桌子,连板凳也是竹子做的。飘摇的酒香里掺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竹子清香,却更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翠娘一进去酒肆也显得正经了许多,走到柜台后头敲了敲算盘让两人回头看她,道:“今日竹叶青推荐:桂花酿,陈酒女儿红桃花酿竹叶青,下酒菜任选。”
这一句话说的可算是抑扬顿挫感染力十足,沈步月却稍稍有些听不太明白,于是回头看了一眼楚云深,这人也会意,连忙解释道:“这家酒肆的名字便叫竹叶青。”
沈步月这才了然的点点头。看酒肆内部这些摆设,这个名字倒也应景。翠娘却已经不甚耐烦的又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