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向丹阳立马想起来之前产科是出过一回事儿，据说是产科的一个产妇孩子生下死胎受了刺激，深夜从外科大楼15层跳下。当时医院所有病人窗户都是封闭的，只余了两个半尺宽的通风口，那产妇是趁着值班医生查病人去了跑到医生办公室跳下去的，后来医院干脆把楼层里所有房间的窗户都封死了。
带教护士还在那里着急，向丹阳隐隐感觉这事跟自己先前在卫生间见到的那一大一小有关。如果他没记错，当时那女鬼是就穿着产科的衣服。
他知道此事并不简单，拿捏主意让带教护士先去调监控看看。带教护士应了，在电梯口等着的时候看到他披了件外套也跟了过来。
值班人员一听他们的来意立刻调出了心外科的监控画面，黑白画质的画面上起初并没什么异常，直到实习护士取完液体来到了向丹阳房门前。她背对着镜头，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埋头颤抖。不过持续了三十多秒，在场的人就看到她对空气伸出了手，像牵着什么望步行楼梯间去了，临行前还往摄像头瞥了一眼。向丹阳点了放大画面，拉出来的近照上她的黑眼珠几乎撑满了整个眼眶，阴森森地很是渗人。
这是很明显的有鬼上身了，因为人的瞳孔是由大量的神经纤维组成，受大脑支配人一旦失去自主意识神经纤维失去有效的控制，就产生了涣散。现在这女孩的瞳孔散大，已是正常瞳孔大小一倍有余。
带教护士看到这一幕措不及防一声尖叫，紧紧扯着向丹阳的袖子：“阳哥，这不像她。那学生性格很温和的，不会有这么生冷阴刻的眼神。”
向丹阳也知道不是。
他让值班人员继续调监控看看女孩从楼道去了哪里，奇怪的是他们把每个出口的监控都调了一遍都没看到那名实习护士去了哪儿。
带教护士慌了：“我看我还是先打个电话给领导吧，再让人联系联系她室友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她实在是没辙了，也慌神了。
值班人员突然插嘴：“其实还有个地方的监控没看。”
向丹阳和带教护士异口同声：“哪里？”
“负四楼。”
这三个字说完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几人相视一眼，最后由值班人员调出了负四楼的监控视频。他们果真在负四楼的监控里看到了那名失踪的带教护士，只是她现身不过短短一瞬，稍后整个视频都卡住了，画面静止不动。
值班人员拍了拍显示屏：“噫，坏了。”
尔后加了一句：“不会这么巧吧。”
午夜，一个实习护士举止有异还莫名其妙地跑到负四楼—那地方还是个停尸房，怎么想怎么玄乎。
带教护士的脸当场煞白：“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向丹阳让她把实习护士遇见产妇跳楼的事再讲得详细一些，她虽然感到奇怪此时也无人仰仗，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向丹阳：“原本我也只听了一些传言，具体我还是听娟姐说的。那天她说要分个学生给我，叮嘱我一定说话做事都要周到一些，多留意学生的感受。我问了才知道那学生经历了那么场事，据说人掉她面前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屈曲的，脸朝上，浑身都淌着血。路灯照着，那人还没完全断气，偏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没发生这事前她还是她们那批学生的实习队队长，能歌善舞性格也很开朗，后来就变得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为了解决她的心理问题，护理部还专门聘了本院的心理医生。这段时间本以为她好了些，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臆测。”
向丹阳听到了关键字，立马反问：“你说那产妇掉下来的时候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