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的声音很张扬,其实我也知道,我和夏以珩再也没有下一个五年可以浪费了。
从高中开始,我的眼里几乎就都是夏以珩,大概是因为他老是在我面前晃悠的关系,所以有些时候,我抬头的时候是他,低头的时候听到的声音也是他,连回家有时候都能和他碰上同一个时间点踏上回去的路。
高中的时候有多美好啊,夏奶奶经常会招呼我去她家做客,以为可以永远都这么过下去,可是人还是要长大。
“伯母很喜欢温芙吧。”我抬头问他,双手插在棉服的衣兜里。
温芙是a大校长的女儿,高中时期被寄养在她姨妈家,就读xx高中,出身名门,和夏以珩又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现在又事业有成,她,大概应该就是夏以珩的母亲特别满意的儿媳妇人选了。
“那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之间,从来就都只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夏以珩完美的避开了和温芙所有的话题,仿佛当初站在温芙那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衣兜里紧握的手,指节分明,花光了我所有紧张的精力。
“你让我好好想想。”
我不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但是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
和夏以珩在一起的第一年,我几乎是全校女生最羡慕的对象。
其实我也怀疑过,夏以珩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不是他眼光有一定的问题……但是天上都掉了免费的大馅饼,还是天下独一份的大馅饼,我总不能不要吧!
出事情的那一天,夏以珩让我向温芙道歉,可是,那分明就不是我的错。
那一天,温芙约我到了a大东校区的清果园,夏季密密的绿色枝叶远远的遮盖住温芙粉白色的雪纺连衣裙,我走近之后,温芙和我寒暄了几句。
后来,温芙高傲的看向我,“林以夏,你知道你为什么进了a大么?因为我是a大校长的女儿,以珩说你很想上a大,他说如果你能进a大,他也会就读a大。”
“什么?”
我错愕的站在原地,紧张的用手攥着衣角。
我和温芙从来都没有正面的交锋过,我只是知道,不管夏以珩在和我在一起之前,还是和我在一起之后,他都常常有因为不得不做的事情放我鸽子。
而事后,我总是能知道,那些所谓‘不得不做的事情’,往往和温芙有关。
大一的时候,那些事情是和正在备战高考的温芙有关。大二的时候,那些事情是和已经就读a大的温芙有关。
温芙就好像是夏以珩的影子,如影随形。
“当初我的成绩很好,可是我比你们小一届,所以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和以珩上同一所学校。我不允许自己有百分之一的失误,所以我选择了最保险的一种方法。”
温芙靠在朱红色的栏杆上,“而那一种方法,就是让你进a大。”
晴天霹雳。
我整个人都好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可是……我的分数,明明是可以进a大的,我并不至于要走后门啊。
我的疑问并没有问出口,因为面对这样自信的温芙,仿佛我一切的质疑都显得很可笑和苍白。
“你说,如果今天我出了事情,他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温芙的嘴角残留着一种很诡异的笑。
我顿时有些心悸,她突然握着我的手,来回拉扯,像是我在欺负她,突然,她脚底一空,踩空了一个台阶,跌落在了台阶下。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她要站在高高的台阶旁,因为这样她才可以完美的生出事端。
温芙因为那一摔,造成轻微的脑震荡,需要暂时的留院观察。
之后,我的身上可能会有接踵而至的处分,甚至,在处分之前,学校里已经传出要开除我的传言。
我逐渐的清楚,在a大,只要温芙愿意,就算没有那一出事情,她只要动动手指头,我也有大麻烦。
后来夏以珩带我到温芙的面前让我道歉,“以夏,道歉。”
我抿嘴别过头,我从小就有那一种倔脾气,再加上受了委屈,就更不会在温芙面前委曲求全的道歉了。
夏以珩费了老大的劲拉我到医院,可是不过一分钟,我就落荒而逃。
因为我听到温芙的父亲对我说,“林以夏同学,作为a大的校长,我很痛心我们学校有你这样的学生,你这是涉嫌了故意杀人!要是温芙的后脑勺再摔得严重一点,现在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校长,我没有。温芙的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害过她!”我顶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你的意思是温芙撒谎么?作为她的父亲,我知道芙儿没有撒谎!”
……
我不辩解了,反正说到最后都是我的错。
过了几天,夏以珩和我说,“林以夏,我们分手吧。”
再后来,我一气之下转学去了b大。
其实夏以珩根本不信任我,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过他信任我。
转学后的五年,我断了和夏以珩一切的联系,尽管在同一座城市,可是夏以珩却并不知道我的下落。尽管a大和b大的距离不过就只是隔了一个市区,但是在之后的五年里,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温芙她们不可能会告诉夏以珩我的下落,崔云花女士在受到了夏以珩母亲的谩骂后,也没有告诉夏以珩我的去向。
我以为我和夏以珩再也不会见面,没想到,几天前,在安镇的咖啡馆,我和他再次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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