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不用害怕,主子来了。”
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回过头来,安抚秦时月,眼睛里流露出诚恳的笑容。
秦时月心里一阵暖流通过,轻轻地点了点头。
红袍人听见那个声音,脸色顿时明显不太好了,眼睛里流露出阴历的神色:“是谁?”
那个人的声音很清晰,明显距离他们不远,而他们,竟然没有感觉到。
那就证明,那个人的功夫,至少比他们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在真正见到九皇叔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还是吓得脸色大变,一双眼睛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两个手执四角琉璃灯的侍女踏风而来,手里的琉璃灯,静静地散发着幽蓝色的暧昧光晕,硬是把气氛拉动迷离不已。
美丽娇俏的白衣侍女抬轿,腾空而来,花瓣飘洒,九皇叔身体前倾,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
脸上的鬼面黄金面具,在琉璃灯蓝色的光晕下,显得格外的阴冷狂嗜。
男人一成不变的黑袍,墨发未挽,散漫地倾泻在身侧,端的是雅致出尘,却又像是恶魔降临。
他肩膀上昂首站立着一只鹦哥儿,脑袋摇摇晃晃的,像喝醉了酒一般,豆眼在看见黑衣人中的秦时月,马上瞪大。
红袍杀手一个个脸色大变,出现了惶恐,身体动了几下,你看我,我看你,满眼的害怕。
“那里……那里……那里。”它用尖尖的红嘴巴戳了几下九皇叔的肩膀,激动地扑哧着翅膀。
“嗯。”男人从喉咙里懒懒地吐出一个单音节,伸出手让鹦哥儿站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抚了抚它柔顺的羽毛。
“去吧。”他推了推手,鹦哥儿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然后一股脑地扎进她的怀里,秦时月没想到它这么热情,连忙伸手去接。
“小畜生。”
秦时月笑骂了一声,却是心里已经安定了下来。
关键的时候,这小畜生比黑衣人的信号还要好使多了,这小畜生,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
“坏人……坏人。”鹦哥人被秦时月这么一骂,很是不高兴,用嘴巴戳着她的手臂,抗议地叫。
秦时月被逗笑,还真不能骂它,她忘了,这小东西,通人性。
她安慰地揉了揉它的毛发安慰地说:“好了,你是最棒的。”
鹦哥人一听,顿时心灵被熨帖顺了,钻出她的怀,飞跃上她的肩膀,抬起一只脚来,单脚站在她的肩膀上,兴奋地旋转着身体。
在跳着舞,陶醉不已。
秦时月的心刚才绷得紧紧的,现在被这小畜生一弄,顿时哭笑不得。
九皇叔夜寂端坐在软轿之上,眯着眼睛掠过秦时月,见她苍白的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眼眸温和了许多。
红袍杀手见人家一群人其乐融融,完全把他们当成的透明人,心里又是气又是怒,但是,更多的,还是恐惧。
他们没想到,杀死秦时月的这个任务,竟然变得这么艰难。
为什么九皇叔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总是出入在秦时月的身边,他们上一次动手的人,也是被九皇叔诛杀殆尽。
这个男人,手段太凶残,轻易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