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绿萝杉才说这毒素可能来自于皇宫,那么刚才她们猜测的,便都是废话了。
她多少是有些生气了。
绿萝杉却也不觉得理亏,瞪了一眼清芜,凉凉地说:“那你刚才,也没问我呀,这不,你刚一问,我就告诉你了。”
她耸耸肩表示这并不是她的错呀。
这可好,再一次把清芜气得几乎要吐血了。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秦时月觉得头疼不已,只好劝阻:“好了,不要说了,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看见秦时月有些的疲倦,她们两个人也不敢造次。
乖乖地坐在一边,等着秦时月说话。
但是暗地里,内心还是在不断地较劲着。
秦时月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显然是心里也不知道是谁会在今晚来闹这么一出。
过了许久,秦时月没能理出头绪,摆摆手让她们下去。
绿萝杉和清芜下去的时候,还看见秦时月坐在那里,一只手撑在鬓角,还在想着。
看来今晚,她是睡不着了。
彼时的皇宫内院,坐落在繁华之所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灯火尽灭,见不到半点的灯火。
那巨大的宫殿,如同蛰伏在黑暗之中的猛兽,随时会张开血盘大口,吞并这黑暗的天地。
冰冷冷的宫殿内,奢侈无比,偶尔有金银器具在黑暗中被天光照着,折射出金光来。
就算是置身在黑暗中,跪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还是能够感觉出来,这宫殿的豪华奢侈。
他虔诚地跪在那里,对着层层叠叠的纱帐拜了拜。
这才抬起头来恭敬却略显慌张地说:“主人,他们刺杀失败了。”
说的便是去杀秦时月的那些人。
十几层的纱帐垂下来,偶尔被风吹动,却是也不能瞧见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只有馨香阵阵。
风声徐徐,里面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慌什么,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本来还有些心惊胆战,生怕刺杀失败主人会怪罪下来,但是现在,主人这么淡定,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主人,你不怪他们?”那人试探性地问。
主人素来都严厉得很,现在那些人刺杀失败,虽然是死了,但是主人不会这么良善地不吭声,一点责怪都没有。
“本宫为什么要怪他们?”
那女子似乎是觉得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说这个话有些可笑,她痴痴地笑了出来,那声音如银铃。
清脆,却不失温柔和暖。
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听见她这么笑,可半点都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心却更是沉重了起来。
她每一次这么笑的时候,都表明,她的心里,现在很阴冷。
就在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纱帐里面有话悠悠地传了出来:“他们几个,以为自己的羽翼丰满了,想要摆脱我得到自由,我又不能动手杀了他们,干脆让他们去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去试试秦时月的深浅,是不是果真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体猛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