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锁狂龙!/p
飘扬招展的青『色』旗幡,这一刻在日光下阵器之力运转到了极致!/p
使软剑的男子被无端生出的大量藤蔓缠住了手脚,定格空中,进退两难的样子神似一枚硕大的青叶粽。/p
稍获喘息之机的黄『毛』即刻补刀,他收回了遍体鳞伤的火狐,转而再从阵旗借力,一时间,一把纯烈火熔铸的长弓已经箭在弦上!准星直对着两米外半空中的定点靶!/p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下狠手。/p
这一箭『射』下去,此人非死即残。/p
但恰恰是这种点到为止的顾虑,恰恰给了对方反扑的机会。/p
对方观战的足足有七人,看着黄『毛』一行这种“以多胜少”的行为,各个咬牙切齿,面『露』极端不屑。/p
于是短短瞬息之间,又是一柄巨斧加入战场。来人的体格与大河不相上下,然而相比于大河的温和怯懦,他脸上的刀疤却是很好诠释了这个角『色』的人物『性』格。/p
软剑砍不动青藤,利斧却刚好找到了对手。他入场后先是一斧砍断了使剑男子脚下的藤蔓,随后龇着牙继续挑衅两人:“二对二,这才叫公平。”/p
“公平?”/p
黄『毛』笑了,“想打架是吧?”/p
“不想打架,想打你。”/p
对面一声嗤笑,像是说了一句多么幽默的笑话,紧跟着身后又是一阵惹人恼火的哄笑声。/p
校场外的小掌柜特意看了一眼张野的脸『色』,意思是:“对方这么瞧不起你们,你这个当头的就没点表示?”/p
然而张野只是静静观望着场中的变化,他一点都不生气,相反,他兴致高昂。/p
老周沉稳,不会轻易受对方的挑衅。他知道同在一处共事,只要上级还在,这群人就不敢违反纪律,冒然同a组私斗。/p
他们之前的举动已经是在刀口上作死,现在又出言挑衅,无非是『逼』自己一方先动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先动手的一方,一定是负主要责任的那一方。/p
但黄『毛』毕竟还是年轻人。他看不惯这群人动手打了人还嚣张跋扈的样子,放到以前,这种情况他会直接拿起手头可以扔的一切东西冲对方的脸砸过去。/p
于是赤元离火旗上焰『色』沸腾,那头怒不可遏的火狐皮相,开始如图腾神兽一般隐隐浮现在黄『毛』的后方。/p
他面『色』狰狞,于是身后的火狐虚影也跟着面『色』狰狞——这一次的神兽并非响应召唤而来,而是纯粹意随心动,表明阵旗某种程度上已经与黄『毛』的意志融为一体。/p
张野没看错。/p
黄『毛』和赤元离火旗的契合度之高——高到两者间仿佛天造地设,一者出现,只为另一者而生。/p
他在心惊之余不由得高兴也忧愁,高兴是因为这种现象,注定了黄『毛』以后的实力非同凡响;忧愁是因为两者不可分割,最后的结果,要么是黄『毛』被阵旗吞噬,成为神器阵灵,要么是阵旗被黄『毛』吸纳,两者一同成道。/p
使软剑的男子微微后退半步,在对方这股莫名虚增的气焰面前,下意识感觉到了一阵心悸与恐慌。于是他瞥了一眼身边持大斧的那个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不要做得太过,免得引火烧身。/p
然而他的眼神并没能遏制同伴的愚蠢行径,因为眼高手低、心浮气躁,此时此刻正上头的刀疤脸又何曾会注意他的眼神示意?/p
他手里的大斧跃跃欲试,乃至为了『逼』黄『毛』先动手,勾了勾手指冲对方打了个不屑的响鼻。/p
回忆起这个响鼻的黄『毛』突然低下头来笑了两声。/p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原本跟他动作全然一致的火狐虚影,在黄『毛』低头时却没有跟着一起低头。而是保持姿势,死死盯着对面的刀疤男,眼神之冷,冷得让人心头一寒。/p
火狐不动,冷笑过后的黄『毛』却突然出现在了对方的跟前!/p
没人看到他的行动轨迹,也许是因为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火狐的表情上,也许是因为他确实快得让人看不清。/p
刀疤男明显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他后退了一步,靠本能拿起斧头劈向了对方——这是杀招,劈中了,那就是命案。/p
但这个举动的本意显然不是杀欲,而是动物受到威胁后自我保护的本能。/p
因为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生命威胁,而面对这种威胁,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拿起斧头,砍倒对方。/p
他的这一斧自然没有劈中,因为黄『毛』双手合十,在空中用空手接白刃的姿势接住了他的斧面。/p
回过神来的刀疤男一边后怕自己这一手没有劈死人,一边庆幸这个人的实力也许并没有自己错估得那么夸张,但空手接白刃的画面仅仅持续了两秒,随后,便是那头定在原地,姗姗来迟的虚影状火狐。/p
是的,黄『毛』的身体“瞬移”来到了刀疤男的面前,他背后的火狐虚影却迟迟未动。/p
而这一刻,那只表情阴冷的巨大虚影开始迈开步子后知后地奔跑向了十步外的主人,在场的每个人目睹着它火红『色』的庞大身躯一跃钻入了黄『毛』的身体,而那个双手接巨斧的黄『毛』青年突然抬头,脸上,是和先前火狐一样的阴冷神情。/p
他反手,莫名的力量差点扭断了刀疤男紧握斧柄的手腕!/p
紧跟着他一脚猛踹,格飞了巨斧的同时,也将刀疤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