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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如同当头棒喝,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海中浮现出,归门镇的宗祠里,那些活不到三十岁的历代镇长。以及鬼门窟的小树林上,悬吊着的一具具干尸标本。
如今的鬼门派,就剩下蓝莺一人看守,这么说……
我浑身一个激灵,问蓝莺:“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我实在难以把杀人凶手,和面前这个可爱的小萝莉划上等号。
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我:“那些都是贪婪之徒,以为鬼门窟内有金子,梦想着发一笔横财。我可没有杀他们,他们是自己走不出树林,喝了地下河的水才死的。死后没人收尸,我用鬼门针超度了他们的魂魄,挂起来当稻草人。要是惜命的人,远远看见这些稻草人,就不会再来送死了。”
可是小树林之中,这样的“稻草人”有上百个之多!
可见人的贪欲,有时候胜过生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蓝莺没有撒谎,之前南夜弦也说过,那些干尸的魂魄全被超度过了。只是——
“你刚才说,他们喝了地下河的水,才会死?”我问她。
她点点头,翻了个白眼:“对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天啊,老掌门一定是找不到人,才会临时抓你当壮丁的!”她顿了顿,继而解释道,“地下河是鬼门派的母河,当年我派的创始人,为了保护门派不被外侵,死后将骨灰作为诅咒,洒在了这条地下河中,世世代代守护着门派。除了我派之人,凡是擅闯鬼门派者,饮完此水都将当场暴毙。”
鬼门派建在沙漠深处,如若被困于鬼门窟的人,第一反应便是饮水自救。鬼门派的创始人,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将骨灰洒进地下河中。
我沉默了片刻,又问:“那归门镇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些居民们没有擅闯鬼门窟,甚至,他们连鬼门派是什么都不知道。
蓝莺摇了摇头,好奇地反问我:“归门镇是什么地方?”
她这五十年来,除去沉睡的四十五年外,剩下的五年都呆在鬼门派中,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
也不知道在这沙漠之外,就有个小镇,名叫归门镇。
我愣住了。
南夜弦告诉我:“这条地下河很长,水源很有可能也流向了归门镇。居民们喝了地下河的水,诅咒没有让他们立刻暴毙,却消耗着他们的人气。”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归门镇天生短命的原因。
说起来,那些居民都是无辜受到连累的。
我问蓝莺,有没有办法可以解除诅咒?她告诉我,只要给居民们实施鬼门针,再让他们今后不要再饮地下河的水,便可以恢复。
我听完长松了一口气,就要催她和我一起去施针。
刚一转身,迎面撞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南夜弦有力的胳膊,紧紧圈住我的身体,令我动弹不得。
“夜弦,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救人。”我诧异道。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郑重其事道:“你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了吗?我只在乎你的性命,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在你平安无事之前,我都没空关心。”
他的语气霸道,听到我耳朵里,心中倍感温暖。
“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我笑着告诉他。
南夜弦索性不撒手,我只能被他抱在怀里,向蓝莺说明了来意。
她认真听着,肉呼呼的小脸上,也看不出惊讶的表情。
语毕,她漫不经心道:“难怪前掌门,前段时间飞鸽传书,寄来了一颗流明丹,原来是留给你的。”
她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颗黄色的药丸。
姜重鸣猜得没错,姜还是老的辣,柳姨早就算计好我了。
“快吃吧,这颗流明丹能平复你体内的力量,世间仅剩这么一颗了。我从前听前掌门说,她是为自己准备的。只是奇怪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服下过……”蓝莺咋舌。
她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姑娘,当然不会明白柳姨的心。
若是找不到宁真一,若是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柳姨服下流明丹也是徒劳。
我将丹药接到手中,一口吞服了下去。
片刻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知这丹药的真假。
蓝莺如同背书一般,生硬地讲解着注意事项:“服下流明丹后,需要禁欲三个月。三个月后,方能生效。”
身后抱着我的南夜弦,身体明显怔了怔。
我脸一红,点了点头,赶紧扯开话题,让蓝莺和我去归门镇。
走出鬼门窟的时候,天彻底黑了,归小弟还守着骆驼等着我们。听闻我们有办法救镇子的人,他兴奋地语无伦次,飞快地带我们回了镇子。
我和蓝莺足足施了五个小时的阵,最后手都软了,才把镇子上的人都扎了个遍。
“累死我了。”我甩了甩胳膊。
悠然体贴的缠上了我的手臂,一紧一松的给我做着按摩。
蓝莺似乎不觉得累,她好奇地观察着归门镇,惊喜道:“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比鬼门派大一些,房子也建得不一样。”
“这只是一个小镇,镇上面还有城市,城市里有不同的建筑物。大一点的城市,面积是归门镇千倍。”我一边休息,一边和她聊天。
“听起来很有趣。”她的眼睛越来越亮,突然又低下了头,嘟了嘟嘴,“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