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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我怔住了,“你是说,鬼在骨灰盒里,和玉魂珠撞在一起了?”
方女士连连点头,眼神十分惊恐:“没错,反正不能打开那个盒子。之前就出过事,好在姜先生把那只鬼封了进去,他叮嘱过千万不能再打开了。”
方女士挺激动的,通过她的描述,我知道姜重鸣原来也来过这里。那他为什么不把玉魂珠带走,非得让我再来取?
不过姜重鸣那个人,看样子就吊儿郎当的,他说得话未必能当真。
我走向骨灰盒,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阴气。
我问她:“之前出过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方女士盯着骨灰盒,低声说:“那是在两个月前,一个员工读小学的孩子放暑假。她是个单亲妈妈,没人帮着带孩子,只能自己带着来上班。后来那孩子也不知从那儿,捡来了一颗绿珠子玩。当天夜里,就出了怪事。楼下一间追悼厅里的死者诈尸了!”
她说得绘声绘色的,配合着楼下的哀乐,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诈尸?我只在恐怖片里见过。
“据目击的人讲,那死者明明躺在棺材里,全身都冷得发僵了。突然有颗绿珠子滚到了棺材下方,死者就突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就坐了起来?没有发生别的事吗?”我问。
科学解释,有种“诈尸”实际上是神经反应。
方女士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这种事,已经够恐怖的了,要再发生点别的,还不当场吓死几个人啊!”
我笑了笑:“那你刚才怎么说骨灰盒里有鬼?”
她逻辑混乱地解释着:“要不是有鬼,怎么会诈尸?再说了,姜先生叮嘱过,千万不能再打开盒子,那就说明盒子里肯定有鬼啊!”
看来她是对姜重鸣深信不疑了。
我也不想和她争论,就将骨灰盒拿了起来,离开了安乐堂。
今天是周末,这个地方又偏郊区,连网约车都不愿意来。我好不容易排上了号,系统显示最少要等一个小时。
夜晚风大,我站在一个公交站台来避风。
不一会儿,我就等得有些无聊了。我看了眼手上的骨灰盒,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是姓姜的骗我,里面根本没有玉魂珠,那我不就白来了?
这样想着,我把盖子打开了。
碧绿的玉魂珠就放在里面,我总算放心了。
不远处驶来一辆公交车,我没看清是什么线路。车子正好停在我面前,前门唰地一声打开了。
我灵机一动,赶紧问司机:“师傅,这车子开去城区吗?”
等网约车太费时间了,不如我先坐去城区,那种地方的士多,更方便打车回家。
司机没有回头,用沙哑的声音说:“终点站,王岭城。”
王岭城?我在雾城呆了一年多,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地名?
不过只要是城区就行。
我上了车,投了一枚硬币,瞥见司机穿一身白色的西装,脸色有些疲惫。车内还有几名乘客,纷纷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公交车打火启动,离开了安乐堂。
这郊区的路十分笔直,我看着窗外迅速晃过的树丛。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道路两旁变成了农村的田地,四周连路灯都没有,全靠公交车的大灯照亮前路。
就在这时,车子停了下来,车内语音开始播报:“一号城,到了。”
车门打开了,可是车内的灯却没有开。
最后排一个小伙子,晃晃悠悠地从后门下了车。
公交车重新发动的时候,我看见他跳下了田地,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公交车继续前行,这次只过了五分钟,就到达了“二号城”。
一对老两口相互搀扶着下了车,我往后排座看了看,车子就剩下我和另一个小姑娘了。小姑娘穿着一条古风长裙,模样十分古典。
“师傅,王岭城什么时候到啊”四周的环境越来越荒凉,我不禁有些心里打鼓。
“终点站。”司机冷冰冰地回答,这答案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倒是后排座的小姑娘,笑嘻嘻地对我说:“快了,就在前面。我的家就住那儿。”
“好的,谢谢啊。”我安心了。
说话间,公交车又停了下来。
可是窗外依旧荒凉,根本不像是城区。不过隐约倒是可以看见一些房子亮着光,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宾馆,大不了先住一晚。
“终点站,王岭城,到了。”车内广播响了起来。
我离车门近,率先下了车,回头看见小姑娘也飘了下来。
飘……我浑身一个激灵,去看她的脚,这才发现小姑娘根本没有脚!
她是只鬼!
“姐姐,你怎么了?这就是亡灵城啊。”小姑娘冲我一笑。
亡灵城……王岭城,我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刚才那辆公交车,根本就是一辆鬼公交,而我现在恐怕是被困在鬼空间里。
“姐姐,你不回家吗?”小姑娘关心地问我。
她好像对我没有恶意,还是说,她以为我和她一样是鬼?毕竟我的体内,也有南夜弦灌入的阴气。
“我好像迷路了,这儿不是我的家。”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你知道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吗?”
“这里只有公交车,现在已经停班了,要明天才能坐了。”小姑娘热情地邀请我,“我的家就在前面,你可以去我家里住一晚。你不用担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