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望里的金光闪闪的金子,问道:“这里面有三万金?”
“嗯,差不多了。”范之舟说道。
叶悠一脸叹息的摇晃脑袋,道:“拿出纸笔写一封你和宁安县官干的龌蹉事。”
“为什么?”宁安寺方丈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不写,我写了,你们把纸交给知府或交给其他人,那么我就死定了。”
“自你写下之时,你就可以逃走,而且我拿到手之后,我不一定会交给知府或者其他人。”
“姑娘我知错了。”宁安寺方丈手掌竖起放在胸前,恭敬弯腰道。
叶悠一脸没得商量,淡淡道:“写。”
宁安寺方丈叹了口气。
叶悠瞧了一眼善和,道:“你去拿纸和笔过来。”
“不用了。”宁安寺方丈眼中散发出一丝丝绝望的光,道:“我这里有纸笔。”
他转身走到屋内的柜子前。
柜子是黑榆木,很干净但看起来有些陈旧。
叶悠望着,明眸有光顾盼流转,她瞧了一眼墙上的暗格,暗格里叠得很整齐的金子映入她的眼里。
她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讽刺。
做黑心事得来钱财却不敢用。
想着,宁安寺方丈从抽屉里拿出纸、笔、砚台,然后依次放到紫檀木桌上,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宁安寺方丈拿着三张写满字的纸,看着叶悠道。
叶悠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要等我下山后,才你给你,免得你刚把毒解了。”
她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望了一眼门口,道:“就立刻叫人来抓我们。”
“万一你不把解药给我怎么办?”宁安寺方丈看得出来叶悠对他的不屑以及厌恶,有些担忧道。
叶悠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如若我把药给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宁安寺方丈听了,脸上露出松了口气般的表情,旋即脸色紧张的看着手中的纸,慢吞吞的递给叶悠。
叶悠拿着那三张纸,望了一眼,折叠好收了起来。
“还望姑娘不要告发我们,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宁安寺方丈道。
叶悠把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思索片刻,低垂眼眸,眼里闪过一道沉思,她扭头看了一眼范之舟。
范之舟站立着,神色淡淡的,见叶悠看了一眼他,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转头看着窗户,不发一言。
叶悠道:“现在我还不能给你答复,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好,好。”宁安寺方丈点点头,声音带着轻松说。
会考虑就代表有希望。
宁安寺方丈对叶悠拱手一礼,“还请姑娘快些给我答复,免去我的提心吊胆。”
叶悠笑了一下,道:“你可真是好笑,我若是决定告发给你们,还给你提前透露我要告发的消息,这举动难道是让你做好逃命的打算吗?”
“那姑娘的意思是?”宁安寺方丈不解的问道。
叶悠眉毛一扬,脸上的笑意更深上一分,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光,静静注视宁安寺方丈半响,“自己琢磨去。”
言罢,离去。
范之舟旋即跟上。
“还望姑娘提点。”宁安寺方丈冲出门,拱手恭敬的喊道。
说完,他抬头紧紧的凝视叶悠的背影。
范之舟转身,瞧了一眼他,再瞧了一眼叶悠。
叶悠没有转过身,她背对着宁安寺方丈。
纤细直挺的背影在黑夜里,在柔黄的灯火的照应下,没有一丝感情,很是淡然又很是冷漠。
宁安寺方丈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叶悠道:“或许你做一些好事让我开心,开心,我就不告发你了。”
宁安寺方丈一喜,合不拢嘴的笑道:“多谢姑娘。”
叶悠和范之舟离开。
出了宁安寺庙,便在寺庙门口见到了红桃。
红桃身穿一身粉衣,很是俏丽,见到叶悠和范之舟出来,对他们两人行了一礼,上前来道:“世子小姐您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说过这件事情十拿九稳,你怎么就是不放心呢?”叶悠嗔笑道。
红桃笑着回道:“奴婢之所以不放心还不是因为太过担心小姐的安危嘛!”
说完,她上前一步揽住叶悠手臂。
叶悠嘴角勾起一抹笑摇头,问道:“那些人走了没?”
“对了。”红桃突然想起了什么,放开叶悠手臂,道:“有些人走了,但还留下几个人,他们说还要见郡主您一面,想再好好谢谢郡主。”
叶悠听了眼眸一眨,笑了笑,声音柔和地问道:“你和石九就没想办法劝他们走吗?”
“劝了,但只劝走了三个人,还留下三个人,怎么赶他们都不肯走。”
叶悠脸上露出沉思,微低眉,“如此我倒是得要见见他们。”
红桃闻言点了下头,叶悠等人下了山。
雅致的马车周围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石九,另三个分别是两个年龄十四岁,十五岁,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个是曾经问过她,救他们出去后,要带他们去哪里,一个长得虎头虎脑,年约八岁的孩子。
他们见到叶悠过来,连忙对叶悠拱手一礼。
叶悠道:“你们谢也谢过了,怎么还不走?”
“我们想再次谢姑娘。”年约十四岁的姑娘,声音略有些梗咽,眼里流出眼泪,道:“如果不是姑娘救了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此后会沦落到哪去。”
年约十五岁的姑娘,满脸感激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