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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郎中,宋纪一扭头就看到隔壁赵家小娘子怯生生的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担忧,往常明亮的眸子也像是明月蒙上了一层细沙,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楚。
宋纪想着刚才家里动静那么大,她约莫是瞧见了,他刚要开口解释,赵家小娘子忽的扭身进了院子,留下他原地一怔。
院里传来阿娘的声音,他忙应着进了院子。
门前还挂着大红的灯笼,大红喜字贴在上面很是喜庆,阿娘站在台阶上脸色有些发红,分辨不出是被灯笼照的还是因刚才的事情气得。
“阿娘。”宋纪唤了一声,上前搀扶方氏的胳膊,“怎么站在台阶上,风大,仔细吹的头疼。”
方氏早年丧夫,独自把宋纪拉扯大,其中艰辛自不必说。偏独子身子孱弱,常年药石不断,前些日子独子邪风入体,竟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后方氏听了一个坡脚道士的话,给儿子娶新妇冲喜。
原本她并未报多大希望,谁知自这消息定了以后,儿子的病竟然真的有所好转,没多久就能下床了。方氏一下子觉得冲喜这个决定做对了,兴冲冲的定下日子办了喜事,谁知道那新妇竟在入了洞房后服毒自杀,闹得今儿来参加喜宴的人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黑了下来,估计到不了明儿全村子的人都知道新妇服毒自杀的事情。
好在新妇虽是中了毒却没有死掉,否则她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冲不了喜反倒惹一身腥。想到那坡脚道士的话,方氏也只得压下对新妇的厌恶,转而对儿子道:“她还没醒。你身体不好,由阿娘来照顾她吧。”
宋纪把方氏眉宇间的烦躁跟厌恶瞧得分明,却也觉得一个小娘子平白冲了喜。怎么会心甘情愿?况且……
宋纪想到郎中偷偷告诉自己的话,也忍不住蹙了眉。
“郎中说她还会昏睡。明儿都不一定能醒。倒是阿娘一直在忙,想必累坏了,阿娘只管去歇息,这儿交给我就好。”宋纪柔了眉眼道。
方氏也确实累到了,略微想了想便点头道:“阿娘听你的,只你身体才好些,千万别累着。”说着,她有皱起眉头。声音有些冷硬,“她既然不想嫁入咱家,又在当天给咱难堪,儿你也不必难受,大不了休了她,阿娘再给你找一个好的!”
宋纪笑笑,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道:“省的,阿娘赶紧去歇着吧,我也回屋了。外面忒冷。”
方氏见儿子这样说,忙放宋纪离去。
明暖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红艳似火的帐子。她身子未动,眉尖先蹙了起来。
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明暖却没有去分辨两人在说什么,只是盯着大红的帐子出神。那双漂亮的眼眸波光流转,或迷惑或了然或惊讶,最后全然化为平静,消散在那一片平寂的眸光中,如同深夜无尽的夜空。
许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阵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是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明暖抬眼看去。便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岁的书生模样的人。
他的五官很普通,但组合起来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他的皮肤很白。手指修长,说话的时候眉眼带着笑,声音很低很柔,似乎说话声音大了能把人给吹走似的。
他叫宋纪,这个身躯的第二个丈夫。
明暖目光落在他的大红嫁衣上,脑海里忍不住涌起一段记忆,她忽然觉得那颜色有些恶心。
宋纪没有看出她的不悦,上前扶起她。
明暖不喜旁人接触,偏偏此刻浑身没有力气,只得任由对方把自己扶起来。
宋纪觉得明暖太瘦了,一摸全是骨头,想到郎中说的话,再见她宁可服毒自杀也不愿意嫁与自己,只怕是为情所伤吧。
宋纪贴心的在她身后垫了一个靠枕,转身去端药,“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明暖没有答话,侧目看着他,注意到他端碗之前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温度,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明暖抿了抿唇。
“喝药吧。”宋纪把勺子凑到明暖唇边,明暖微微侧头表示自己的拒绝。
宋纪柔声道:“怎么了?喝了药才会好啊。”
明暖看向他却不说话,明亮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其中布满了不解跟戒备。
宋纪刚想问怎么了,明暖忽然说了一句,“和离吧!”
宋纪手一抖,碗里的药差点儿撒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明暖,觉得自己刚才听错了。
明暖看着宋纪,她知道宋纪是个秀才,因为身体不好并未继续下场考试,反而因为病重卧床三个月,她就是冲喜被嫁来的。
“我是被逼嫁与你的,况且我自杀这件事明儿就会传出去,对你家的影响不好,不如就此和离,你我两不相欠。”明暖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见宋纪不说话,明暖蹙起了眉,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时空是类似宋朝的时代,夫妻是可以和离的,难不成是自己突然提出和离吓到他了?亦或者对方觉得自己提上伤了他的自尊?
明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和离不合适,也可以寻个由头休了我。”
总归是跟他断了关系。
宋纪眼底没了笑意,但唇角依旧勾着,“先喝药吧,你有了身孕,这样拖下去对孩子不好。”
她有身孕了?!
这几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炸在了明暖的头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