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池塘才发现,池塘不知被何人开了一个口子,水哗哗的往外流,人们挽起裤脚去逮流出来的鱼。
淑女急了,“住手!”
有些脸皮薄的停下了手,有些尴尬的看着淑女;但有些脸皮厚的就不管这些了,继续手下的动作。
淑女脸色涨红,道:“这池塘不知怎么破了口子,竟然让鱼给跑了,多谢各位乡亲父老大娘大姐能帮淑女把鱼儿逮回来。”
淑女这话是直接给了众人台阶下,也有三两个人放了回去。
小白则抓紧时间把那缺口给堵住了,朝淑女点了点头。
淑女也舒了口气,复又看向那些装傻的人,“麻烦各位了,我跟奶奶也是不易,这些鱼早就许了人,要是到时候拿不出,我们是要赔钱的。”
有些人有些动摇,忽然人群中有人说道:“你家去年也挣了不少,也不差这几条鱼吧,养鱼哪还有不死的,就当送我们得了。”
“就是,都跑出来了,就不能说是你家的。”
有人低低附和,很显然不想把鱼还回去。
淑女也有些急了,脑子飞快的转着,眼见着有人想偷偷溜走,淑女大步抓住对方,“等一下!”
对方一甩袖子,淑女一时不查,竟是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这时候淑女才发现这人是谁,不是钱氏又是谁?
淑女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好意思再抓上去,只好拦住她不让钱氏离开。淑女还没说啥,钱氏就梗着脖子道:“松开!”
淑女也气了,她倒是有理了,“鱼放下我就让你走!”
淑女看着她手里拎着的桶。里面足足有三条鱼,还都是很肥很大的那种,心中便有些怀疑钱氏是不是有备而来。
钱氏冷笑。“这鱼是你家的?你说是就是?你叫一声它要是答应我就留下!”
淑女也挑起了眉毛,“这鱼是可是鲤鱼。附近的河里的都是草鱼,这鱼不是我家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
钱氏脸色倏地一变,很显然没有想到这一茬儿。
“你说是就是?明明是我刚在河里钓来的!”钱氏眼睛一转,开始辩驳。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有人也想偷偷离开,被小白拦住了,结果推搡之间碰到了人,一时对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淑女望去。就见小白脸色青白的盯着对方,吓得对方哭着哭着开始打嗝起来。
淑女也顾不得钱氏了,疾步走过去,“没事儿吧。”
钱氏借着这个机会就跑了。
对方摔倒了,自然是不依不饶,最后小白也生气了,“不告而取,那叫偷!你们偷我家的鱼,我们没有报官已经算是好的了,你们还在这里哭丧?若是不服。咱们就去找里正!”
对方被吓到了,淑女也吓到了,“小白……”
这样的小白太过陌生。淑女心中一慌,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袖子,急切的看向他。
小白露出安抚的笑,扭头还是阴沉着脸,“这鱼就好比你们家的粮食,若是有人糟蹋你们的粮食你们又该如何?左右你们去年也收了粮食,想必也挣了不少钱,既然如此,明儿我跟淑女就去你家地里弄些菜来吃如何?反正是一个村子的。谁不认识谁?”
小白这话说的厉害,加上他人高马大又阴沉着脸。煞是骇人。
胆小的人早就把鱼扔回了池塘,悄不声的走了。
几个胆子大的呗小白堵了。这才不情愿的把鱼给了小白,嘴里嘀咕,“不就是赚了几个钱,越发看不起人了,哼!”
淑女听了,总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有人说了什么。
待人们都走了,淑女这才去看池塘的鱼儿,她发现那些被逮走的鱼有些恹恹的,似乎不机灵,心中担忧,“不会死了吧?”
小白把话说死,只是安抚淑女,“这些日子我就在棚子住,省的再出事。”
淑女见他避而不谈,也知道这鱼娇贵些,可能会死,一时心疼不已,忍不住咬牙道:“到底是谁!”
虽知道跟自己有仇的也只有钱氏一家,但是其余村民怎么一副仇视他们的样子?
淑女百思不得其解,想到前些日子还想着不做出头鸟,结果今儿就变成了这样。难不成真的是赚了钱遭人嫉妒了?
毕竟布偶店的事情并不能一直瞒着,村民少不了去城镇,肯定有认识的,约莫是知道了陈家的事情。
淑女不知道自己竟是猜对了大半,原是钱氏安稳了一段时间后,又起了坏心思,私下开始传播淑女的不好,说淑女忘恩负义,其实赚了很多钱不肯说,总而言之是怎么难听怎么说。
这时候张奶奶也听到消息过来,见人都散了才安了心,又见淑女没有事情,这才问起事情的缘由。
淑女略略说了几句,因为自己也没有想通便没多说,所以张奶奶也只倒是骂了几句那偷鱼的人便不做声了。
淑女心情不好,说了几句后但让小白照看池塘,自己跟张奶奶回了家里。
刚到家里就见家里有人,是村里的刘大婶子,素日跟张奶奶关系不错,平日也有些往来,有什么东西都会送了去。
所以见刘大婶子来,淑女也露出了笑意,打了个招呼。
但刘大婶子似乎有些着急,拉着张奶奶就一起进了屋子。
淑女便去准备茶点,还未进门就听到张奶奶忽然拍桌子喊道:“胡说八道!”
然后是刘大婶子一阵安抚,“我知道我知道,婶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就是因为知道才过来跟你说说,好让你们有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