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二十里的地方有一座驿站名为临京驿是太祖当年建国时修建的,建国初期天下还没完全平定太祖建造此驿期初是为领军凯旋归来迎接他们的地方,也是太祖当年奖赏有功将士校场,此驿后来又变成封疆大吏来京述职洗尘,修整最后一站,然后入京面见皇帝,修建的虽是驿站,但相当大气与尊贵,不到一定地位的官员都没有资格入住。
过去二十年来天下开始崩坏,象征着朝廷统治天下的临京驿也开始没落直到现在成为了逃离京城百姓的第一站。管理临京驿的官员现在只要有钱,不论你是百姓还是不入流的官员都能入住了,这一段时间让这里的官员赚的盆满钵满,以临京驿为中心甚至形成了一个繁华畸形的小城镇,小商小贩无处不在。
恒邦跟着人群赶着他的驴车在天擦黑的时候来到了临京驿,入眼不在威严大气的驿站而是跟平常的小镇没啥区别了,一辆辆豪华的马车驶进驿站,里面的官员小吏像客栈跑堂的伙计一样服务来往的有钱有势的人,只要有钱什么都有,没钱驿站门口都不能呆就有恶汉来驱赶。恒邦此时就是个没钱的人,驴车跟着豪华马车离驿站百米就被驱赶了出来。恒邦和其他平民一样找个墙角把他的驴车一放在路上做他驴车的一家三口帮忙看车,牵着恒温去找吃的了,带着的干粮不太好入口,恒温不吃。恒温睡了一路此时看到繁华的小镇精神甚好不停地要这要那。玩累了吃饱的恒温就没腿了,眼皮子直打架,恒邦抱着恒温回到驴车,把他放在驴车大半天的奔波也是累了,很快入睡了,都是逃难的人繁华很快褪去,除了小孩子,大人没有心思去想别的。过了这个站,路上就没有安全可言了,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人选择傍晚离开京城就是为了在这里最后修整,明天大早上一早离开白天的时间多,路上不会在夜里停留在荒郊野外,有一个充足的白天能赶到下一个城镇。夜晚逐渐安静下来。
小孩子睡着了。大人无心安睡,三三两两相熟的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以后咋走。恒邦的驴车占的位置不错算是离驿站最近的地方周围的人也很多。这个墙角还有两个驴车是另外两家的人,人的打扮都是京城那些平常小百姓家,两家三个汉字谈论着他们认为的局势。恒邦难以入眠,听着他们谈论从包里拿出三个王婆烙大烧饼走到他们旁边说:‘各位叔叔大伯深夜也饿了,小子这边有两个烧饼大家垫垫。’三人看着小伙子一时没接。恒邦笑着说:‘小子带着小弟出来逃难睡不着,各位叔叔伯伯见识多,我在旁边听听也为后面的路提前留个心。’三人中老者说道:“小伙子来坐下,都是逃难的人,粮食干粮尤其重要,这些你还是留着吧,以后的苦还多着呢,才出来京城到这里地方还没到挨饿的时候,我们也不饿,要是想听就坐下来说不定还是一路,以后说不定还有互相照应的地方。”
恒邦把三个大饼分给他们说:“这大饼不能久放里面有馅,小弟不吃,放久了也容易坏,就给叔叔伯伯垫垫。”
三人听他这样说接了各掰一半,两个年轻的汉子把另外一半给了自己的婆娘,老者把另外一半递给了恒邦说道:“小伙子一起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来一起唠唠嗑。”
老者问道:‘小伙子就你和弟弟两个人吗?家里的大人呢?’
恒邦回答道:‘几年前家父从军平叛得胜归来的路上不知什么原因又战死了,家母在听到家父莫名战死生下舍弟没多久也去了,亏了街坊领居的帮助舍弟才活了下来。’
老者回答道:‘也是苦命的孩子,难为你了,还要带着你弟弟去逃难,知道往哪里去吗?’
恒邦回答道:“听街上的老者说中原过不了多久必定会打成一锅粥那里不能去了,去江南必定会路过中原江南也不能去了,说只有西北,北方能去,小子打算去西北。”
老者回答道:‘西北也未必是个好地方,白家在西北,白家也是逐鹿中原的主要家族之一,西北本就贫困战乱一起西北也比中原好不到哪里去,最好的地方是江南,江南的侯家本家本在北方现在却统治着江南根基不稳必要依靠江南的大族,侯家就算逐鹿中原也可能像西北那样是白家一家说的算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江南的百姓在江南的大族庇护下还能活命,可惜叛军温飞堵住了去路,去不了。’
黝黑汉子说道:‘伯父的话我不认可,江南是读书人的地方土地矿场都是那些读书人的去了江南也是成为他们的佃户,没有立足之地,大战一起,侯家必定也要争霸天下,钱粮必定需求很大,这些大族在大兵的面前不敢硬气的,他们必定会出钱出粮的,这些人都是不能出亏的人,他们必定会压榨底下的佃户,日子也不好过,反而西北的白家在招募流民耕田,去了就有田地,虽然要把大部分粮食上交但起码有自己的地,白家也必定让我们这些人活着总会给咱们留下必要的口粮的,那些读书的老爷们目光短浅只看自己的钱财。’
老者说道:“你呀总感觉天下崩坏就是那些读书人搞的,是他们贪婪无度,利用功名兼并土地,只有家没有朝廷,你不知道兼并土地最严重的是中原,这些读书人虽然也是主力,但在中原最大的祸害是京城里的勋贵皇亲,与当今陛下争位的那位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为了弥补这位他的封地整整一个郡的土地的农民都成了他的佃户,再加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