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嗯？！”
宋利鑫直呼冤枉，“他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保证！”
“你的信用值太低。”不可信，“水里的女尸，你知道多少。”
“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我刻意在秦村，帮着胡东一起处理盗墓的事情，回到海冥市，天已经黑了。
就在我准备进门的时候，看到单元楼的灌木丛里，有一个人影，我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看到那种情况，自然紧张。为了让自己心安，就走去看。
结果，一健躲在里面，身上脏兮兮的，脸色也不对劲。在我一再的追问下，他才把那件事告诉我。”
“你做了什么？”
“我本来想着，让一健去国外躲几天。机票都订好了，结果，护照过期了，这不，新护照还没下来，人就出事了。”
“除了遗书，还发生了什么事？”
宋利鑫再度摇头。
这一次，他的表情告诉杜隽，他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没有任何的隐瞒。
随后，他们避开胡东，见了他的妻子。
对于杜隽的问题，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是被胡东封了口，还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她无意中透露了胡嘉最后一次离家前，扬言要做一番大事业，做不成不回家。
崇明检测到胡嘉的手机，在关机十多天之后，终于开机了，地点在海冥市的别墅区，而此别墅区里有胡东给儿子新买的房子。
与此同时，河边女尸的尸检，罗思思也完成了，“肺部有很多泡沫，确定死因为溺水，而她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小时。
另外，我检验过肺里的水了，与护城河河水里的微生物不同。含有微凉的氯气，而且还有月季花的花粉。死亡地点应该为泳池，泳池旁边种有月季花。”
“死亡的地点，会不会是私人别墅的泳池？”
“可能性很大。”
杜隽望着眼前的泳池，报了一个地址，让罗思思带人过来做水质的检测。
“去敲门。”杜隽道。
木梓昔刚走到别墅外的铁门，铁门就自动打开了，不仅如此，连家里的木门，也自动开了。
屋里的人，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他们回来，提前做好了准备。
杜隽将木梓昔护在身后，走了进去。
厚重的防紫外线窗帘让屋里显得有些昏暗，而在那昏暗之色下，隐藏着一股腥臭味儿。
男子背对着大门，坐在屏幕前，而屏幕里出现的画面，正是大门。看不到他的脸，但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失踪’的胡嘉。
“坐吧。”
“你是谁，请转过身来。”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只怕我转过身，你们会吓坏吧！”
“转过来。”
胡嘉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啊……”木梓昔忍不住叫出了声，“对不起。”
她尴尬的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现在的样子，的确是……”胡嘉吃力的说着话，身上的鳞片干裂。
他微微的动了一下，鳞片哗哗的掉下来，掉落的地方，一片红肿。
这是因为他离开水面的时间太长，鳞片干裂所致。如果他回到水里，应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吧。
显然，他不愿意。
“你和妖结了契约？为什么？”
“报仇。”
“肖晟？”
“如果不是他，素素不会死。”胡嘉重重的捶了椅子的扶手，身上的鳞片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许是因为激动过度，咳嗽声随之传来，喘气声也越来越重了。
他主动开了机，又不愿意回到水里，应该是故意让他们找到他。
看来，这是有人想说故事。
杜隽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吧。”
“第一次见到素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后来，我也看出来了，一健喜欢她。
我并觉得自己比一健差，我们说好了公平竞争，但私下里，还是与素素接触，我没想到的是，她张口闭口说的都是一健，我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成人之美。
所以，当那天他看到我跟素素同睡在一场床上的时候，立刻跟素素提出了分手，我知道他是为了兄弟情，主动退让。
谁知道肖晟和李奈会误会这件事，跑去找素素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本来就心情不好的素素，又听了那些难听的话，一时想不到，跳河了。”
心爱的女孩死了，就算是再好的兄弟，只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相处了吧？
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旁人一知半解的瞎掺和，只会让事情变得很糟糕。
在宋一健、素素、胡嘉的事情上，误会太多，而造成这些误会的原因，都源于他们的自以为是。
冠以‘亲情’和‘义气’的自以为是。
“我没太听懂。”木梓昔道，“要报复一个人的方法很多，为什么要跟妖结契约？”
“前几天，我在河边救了一个女孩，她告诉我，她被人欺负了，没想到，欺负她的人，竟然又是肖晟。他害了一个女孩又一个女孩，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他！”胡嘉绕过了木梓昔的问题，按着自己的想法继续往下说。
木梓昔再次提出疑问，“什么叫一个又一个？”
“一个整天泡吧，但是从来不喝酒的人，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杜隽挑眉，“继续。”
“素素死了，兄弟没了。我忽然觉得，除了做米虫，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