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怕我看你便宜?”本来萧湘雨已准备离开,听小高说出‘请你暂时回避‘的话来,总有股怪怪得味道。
“不,我是怕你不敢看!”小高淡淡笑道。
“有何不敢!”萧湘雨红着脸道。
“哦?”小高诧异一会,然后不在理萧湘雨,自顾自开始解腰带,一副立马就要tuō_guāng光的架势。
“你…你混蛋……你…不要脸!”见状萧湘雨脸色顿时一阵羞红,火烧云一样。
气得狠狠一跺脚,转身出了门。
在出门的瞬间,她忽然驻足,但没有回头,略显关心的道:“这黑玉断续膏的药效很猛,你承受不住的话,可以叫出声来。”
闻言,小高一怔,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如猫一样溜了出去,不见其踪影。
无奈,小高只好作罢。
关上房门,找了一张陈旧的椅子,坐了下来。
之后才开始轻轻脱掉衣服,外衣脱起来倒很容易,但是内衣拖起来却很难很难。
因为伤口感染严重,加之赶了几天路程一直没有处理伤口,此时全部起了脓包,衣服与伤口已黏在一起,每每脱掉一块衣服,都是锥心刺骨的痛。
良久才把衣服脱掉。
还没来得及检查伤口。
身上突然掉下来一本油纸小册子。
小高拾起来看了看,小册子上面黑底白字写着‘玄功‘二字,著作人为陈玄明。
若小高能恢复记忆,他一定记得,他名为秦无言,这小册子正是他师父陈玄明临死之际与焚天剑一同交给他的物件。
不过他没有恢复记忆,他依旧叫小高,一只死猫的名字。
小高将小册子翻开,简略看了一遍,随即微嘲暗讽:“这‘玄功‘果然很玄,真不知道自己曾经去哪儿捡来的。还‘凌波飞燕‘?还‘飞剑杀人‘?还能‘以一敌百‘?真是无稽之谈,可笑之极!”
说罢小高直接将小册子扔在屋子一处旮旯里与黑剑同在。
而后才看向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胸口、肚皮、腿上、手臂,浑身上下满是累累伤痕。
伤口感染非常之严重,肿胀得很肥很厚,脓包上的脓水泛滥,看上去恶心不已并且森然可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到底跟谁有深仇大恨?不仅将自己砍了无数刀,还将自己丢入滔滔江水之中?
莫非是半路杀出的土匪?抢了我全部钱财,担心官府的抓捕,于是将我毁尸灭迹?
又莫非是………
想了良久,小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于是从胡乱猜测中回过神来,开始用瓷碗里的膏药涂抹伤口。
药膏方一涂到伤口处,顿时一股强烈钻心之痛,如波涛一样一浪高过一浪,不断侵袭而来。
疼得小高汗毛倒竖,冷汗直流,狠狠咬紧牙关,方憋住呻吟声。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萧湘雨口中所说‘药效很猛‘的意思,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随即在地上拾起一块木头含在嘴里,然后双手如风一样,将所有药膏胡乱一通全部涂抹在伤口上。
眨眼间涂抹完毕。
然后小高苦不堪言,霎时只觉浑身上下,处处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啊……!”终究未忍住,一声低低的嘶吼,从小高嘴里蹦了出来,痛彻心扉大抵如此了吧。
屋外并未走远的萧湘雨听着小高凄惨叫声,也一脸担心和着急。
这‘黑玉断续膏‘的厉害她最清楚,毕竟这是她亲手所炼制。
此膏虽然对伤口和感染性伤口以及顽固性感染伤口,具有完美治愈功效。
可是这药膏有一个大缺点,就是当药膏涂抹于伤口时会非常疼痛,痛入骨髓,痛彻心扉。
听着小高低低的不断的嘶吼声,她不忍再听下去,只好离开,走出屋子。
刚一出屋子,就见她娘正瞧向村头一处,面色温和,脸上挂着丝丝笑意。
萧湘雨好奇,顺着她眼神看去。
就见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叟,穿着朴素,脸上布满皱纹,显得和蔼可亲,正大步走来。
见了来人,萧湘雨一眼就已认出,这位老叟正是海滨村村长‘雨年‘,轻轻道:“是村长过来了!”
“还有二狗子也来了!”萧湘雨她娘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
“果然是二狗子!”萧湘雨道。
这时他才发现,村长身后紧跟着一位瘦小的黑衣青年,青年长相一般,打扮朴素,皮肤黝黑。
二狗子是最近几年才搬进‘海滨村‘的,跟村长的孙儿混得特别熟,目前在村里独自一人住着一座茅屋,是村里少数几个未感染瘟疫的人之一。
村长与二狗子两人很快走到萧湘雨母女面前停下。
“我们都按你要求弄好了!你看何时开火?”村长‘雨年‘向萧湘雨母亲问道。
看着这这位漂亮且医术精湛的中年妇女。
村长笑容满面。
他知道中年妇女名为萧澜,虽然性格有些怪怪癖,脾气有时暴躁,可是心底善良。
十多年前,初次见萧澜时,她还是身怀六甲的妊妇,一瘸一拐很是可怜,于是收留她在村里。
萧澜到村不久后,就碰到村里一位村民生了怪病,命悬一线,非常棘手。
众人皆无可奈何之时,萧澜挺着肚子徐徐走来,大显身手,救下那人,之后萧澜的名字,轰动整个村庄。
经过那次,村长才知道萧澜竟然是一位医术精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