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抹了一把眼泪。似乎很是悲痛的模样,却叫林涣歌也不禁悲从中来。
只见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竟是连站也站不稳了,就像是心头熊熊燃烧的一把火忽然被一盆倾泻而下的水给扑灭了一般。林涣歌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
她的孩子,竟然是这般,这般就没有了,可是叫她如何不忧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若不是沈洛。自己便不会抱有这般的希望,如今也不会更觉得绝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害的!
林涣歌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只是还是要求慕染领着她去瞧一瞧的。
马车很快就离开了,慕染看着面前坐着的依旧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涣歌,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这个林涣歌,难不成真的是改过自新了不成?
不过慕染很快就发现自己是想太多了,只听得林涣歌依旧是恶毒的语气,“黎慕染。如今这件事情,你定是谁也不能说的!还有,若是被我知道你是骗得我,本小姐定是要将你碎尸万段的!”
好怕!好怕!
慕染却只是故作惊慌地说道,“公主大人,慕染如今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介草民罢了,哪里敢期满您的!”
林涣歌睨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再看慕染一眼。
慕染却是偷偷地捏了一把汗,想着自己还真没有意识到林涣歌会是真的跟着自己过来的。若不是她及早做了准备,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很快便是到了离太子府不远处的一座山口,墓碑是在一处还算是干净、日照也充足的地方,只是碑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林涣歌一时之间有些恼,“如何我的孩儿,竟是这本落魄的模样?!”
“只是我不懂这些,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刻些什么的,总不好请人来刻的。”慕染早就料到了林涣歌会这么说,赶紧接过话来。“难不成是要刻上苏钰的名字么?”
又不是苏钰的种,如何还能白白便宜了他去!
林涣歌果然沉下了脸来,“不必刻字了,如今既然我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日后你也不必辛苦了!”
慕染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连声道好。
又听得了林涣歌忽的幽幽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慕染脚步一顿,忽然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方才她究竟是听见了什么?!
慕染心中暗自纳闷,自己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只是又瞧着林涣歌的模样,又像是发自肺腑的,难不成,这个林涣歌真的是改姓了不成?!
不过林涣歌说完了这句话,一下子又撇过了脑袋去,只是说道,“我是说放过你了,我可没说我会放过林秀鸾的,当初若是没有她,父皇就不会不看我一眼,也不会如此狠心地将我关进宗人府去,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林涣歌,若是她不耍些心计,慕染还真是认不出她来了。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慕染嘴上虽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她心里却明白,自己是应该要早作打算了。
不过慕染没有想到,林涣歌竟然是真的说到做到。
因为还没过几日,关于月仙楼的阿秀姑娘是前朝的凤鸾公主一事,便已然闹得满城风雨。
得亏林涣歌在慕染心目中的形象是稍稍提升了些,慕染哪里想到这家伙竟然还真在自己的背后摆了一刀。
坊间的传言,向来都是真假参半,却也不至于闹出这般大的风波的,如何这回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慕染心里疑惑,转念一想,如今既然林涣歌住在敬王府之中,手上的势力自然是不小的,若是她真的想要做什么,难道还怕不能够么?
这样想着,慕染的眼神忽的黯淡了下拉。
不过慕染却没有想到,阿秀竟然会是如此的风轻云淡,“阿秀,难道你不紧张么?”
慕染歪着脑袋,只是疑惑地问着她。
然而,阿秀却只是淡淡地笑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就算是现在紧张,又能改变什么呢?”
慕染这才想了起来,她似乎是忘记了,阿秀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甚至每每看着她,慕染都会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不是那时的童彤?
只是想到这里。慕染总是要叹一口气的。
不行,她一定要相处办法来!
慕染一边冥思苦想着,一边转着眼珠子,只是视线却无意之间落在了床榻上的一缕轻纱之上。
她的嘴角忽然高高扬起,似乎是想起了一个好主意。
晚间的月仙楼是愈发的热闹起来了。只是这般的闹哄哄,与以往比起来却是大不相同的,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充斥着刺耳的喧嚣声,若是细细听去,不难听见那般猛烈的争吵,慕染蹙着,却只是立在高楼的一角,站在暗处,只是双手托腮,暗暗地盯着大厅里的动静。只是每每那些激烈的陈词与肮脏的话语落在了自己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总是一副不屑的神情的。
很快,那些张超的话语已然渐渐地清晰起来了。
“为何阿秀姑娘始终不见真容?”
“她究竟是不是前朝的凤鸾公主?”
“若不是其实长得其丑无比不成功?毕竟我们在场的有谁见过她的模样?”
争吵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