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听着阿洛此时所言,尽管心中仍旧痰热,至少是比之前稍稍放心,而她心中担忧着自己的师傅的安危,便走过去看着楚老的伤势,好在楚老毕竟道法高深,便是那失去光明的眼睛也不过是暂时失明罢了,而身上气息虽说衰弱,到底真气护体。也是没有生命之忧的。
“师傅!”慕染轻声唤着,而楚老此时也是觉察到了慕染的气息,摸索着捧着慕染的面颊,而面上也这时终于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长叹一声,终是开口说道,“无妨,不必为为师担心。”说完楚老又朝着阿洛的方向点了点头,虽然他双眸空洞。并不能看见阿洛的样子,不过到底是捕捉到了阿洛的气息,声音之中虽说苍老,还是开口道,“多谢。”
阿洛无奈地开口,“咱们既然都老朋友了,你这么客气又是何必!?”
便是这话,叫慕染又是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来,她如何觉得,自己师傅同阿洛说话的语气……似乎师傅比阿洛的辈分还要低似的。不过也对,毕竟阿洛是鲲鹏那个辈分的人,慕染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愈发的混论,几乎要理不清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然而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在阿洛的帮忙之下,慕染还是很快就带着自己的师傅离开了长生洞。
如今的昆仑是一片断壁残垣,而因着此时鲲鹏的善念,他尚且有着自己的良知。并没有对昆仑赶尽杀绝,只不过是将昆仑的这些人都关在了锁妖塔之中罢了,如今倒是都放了出来。
而之前被鲲鹏的障眼法所骗的四大家的人此时也安然无恙,不过一个个面上虽说怨声载道的。说是要讨伐鲲鹏,只是到底看着鲲鹏如今有悔过之心,而他们也思索着便是所有人都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够打败这个家伙,反而很有可能到最后落得了全军覆灭的下场,因而众人对鲲鹏仍是忌惮不已,便都不敢轻举妄动。
鲲鹏倒是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小角落之中低着脑袋。陷入了反思之中,慕染同阿洛一块儿近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这般委屈的模样。不得不说,鲲鹏面红齿白,没有先前的暴戾之时倒是模样清秀,看着也是赏心悦目,而他此时看着慕染之时,面上终于露出了欢快的情绪,只是对上了一旁阿洛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脑袋有继续耷拉了下去,似乎仍旧沉浸在先前的懊悔之中,无法自拔。
慕染,“……”这家伙的画风一时之间改变得太过迅速,叫慕染也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晓此时先开口说些什么。
“你倒是有点良心,也没有伤害昆仑之人。”阿洛冷笑一声,在鲲鹏面前的桌案旁坐了下来,顺便招呼慕染在自己的身旁坐下来,他到底是心疼慕染的,之前一路奔波,又在长生洞之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时又为了了解事情的始末,慕染更是没有片刻的休息,便又来询问事情的始末了。
鲲鹏听着阿洛这般说来,面上倒是愈发的委屈了,他虽说对昆仑充满了仇恨,只不过到底想着慕染是昆仑中人,便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忍痛下杀手。
“呵。”然而听着鲲鹏这般说来,慕染只是轻笑一声,“我师傅倒是被你折磨得够呛。”
想来慕染还是在意着之前关于楚老身受重伤的事情,此时看着鲲鹏的眼神也有些异样,只是鲲鹏此时却露出了愈发无辜的神情来,“我只是折磨了苏钰和陆川,虽说我是很讨厌你师傅,只是但年之事与你师傅并无关系,我也并没有迁怒到他的身上,更何况他是你的师傅,我怎么敢伤害他啊!”鲲鹏这话倒是说得无比真诚,若不是有了他先前伪装的前车之鉴,慕染几乎是要相信了鲲鹏所言,然而此时她也不过是露出了狐疑而大量的神情来,陷入沉思之中的慕染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倒是鲲鹏此时觉得自己被慕染怀疑了一般,面色也就显得愈发的激动,看着慕染又是想要解释些什么,还是阿洛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替鲲鹏说话道,“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想来他也不会说些什么胡话。”
虽说这话鲲鹏怎么听着都觉得怎么不爱听,不过到底能够证明自己的清明,就算是他心底再怎么委屈,此时此刻也是跟着阿洛这般说来重重地响头,而慕染对上了这个家伙此时嘟着嘴巴的模样,一时之间也是觉得无语,怎么看都觉得同刚才的样子大相庭径。
如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混乱,慕染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子疼得厉害,心中却是愈发慌乱,“自然不是你所为。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本来就是想到了昆仑山报仇雪恨来着,只是我到了昆仑。才发现这个地方早就已经一片狼藉,不是我以前所见到的昆仑山了,而昆仑的弟子们也在我之前就被关入了锁妖塔之中,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
“我师父不是被你关入长生洞之中的?”鲲鹏忽然说出这样的事实来,便是阿洛都觉得始料未及。一时之间更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来,而慕染此时更是面色复杂。
“你师父确是我带入长生洞之中没有错,只是只有长生洞有一方之地能偶压制住妖力,我看到你师父的时候,他体内已经被妖力入侵,若不是我把他带到长生洞之中去,只怕他那个时候就要暴毙而亡了!”
鲲鹏越说越是激动,一方面他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而另一方面他也不知晓这一切究竟是谁的座位,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