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豪一愣,望着那个被烧焦的人形:“既然是自己的兄弟,你们安排好他的身后事。记得多给他家里送些钱财,有时间多去看望看望他们。”
吩咐完,蒋文豪围着那辆车子转悠了两圈。
相撞、爆炸、燃烧,在这种情况下,昏迷的秦梅雨哪里去了?会是被人救走了吗?
他停步愣愣地看着那辆被烧焦的汽车后排,他的梅雨应该还活着吧!
所属老城区的警察局内,值班警察听到爆炸声后厌烦地捂上耳朵:“怎么这地~痞~流~氓就抓不尽呢?拘留所都人满为患了好不好?他们当这里是管饭管睡觉的旅馆吗?动不动就打架住进来!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值个夜班了?真他么烦人!”
“就是就是!了不起扔个爆竹吓唬吓唬老人孩子。今天动静倒挺大,这是整了个什么玩意炸了?煤气罐吗?”
“我看,咱稍微等一等再出警吧!每次打伤个胳膊腿的,咱把他们抓进来还得负责送医院救治。
我记得听财务说,就咱们这儿是赤字,欠医院老多钱了。咱今天给局里节省一点,等他们跑得差不多了再去抓人,少抓几个也好。”
“反正他们也就是小打小闹,闹不出人命来。要说这老城区,虽然治安不算特别太平吧,倒是没出过什么人命官司。就让我好好的退个休得了!”
于是,他们几个一合计,晚了约半个小时出~警。毕竟有声音传过来,却没人报警呀!
而此刻正因为找不到秦梅雨,依然在城郊、城内翻天覆地搜索的几拨人马听到这一声爆炸,或得到消息的,全都在原地留下些人手,往这片老城区聚拢而来。
阳光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投射进一个破旧的废弃厂房里。
蜷缩在地上的秦梅雨好像感受到了照射在她身上阳光,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还能感觉到咽喉处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身上的各处大小不一的疼痛,难道自己没死吗?还是死后依然会继续生前的疼痛感受?
转动眼球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看起来像是个破旧的厂房,这灿烂的阳光好像不会出现在地狱吧?还是自己已经升上了天堂?天堂怎么会这么破破烂烂的?
就在秦梅雨不确定自己是生是死的时候,一个长得和她的亲生父亲极为相似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秦梅雨面前。
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下,轻抚着她的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他缓缓把秦梅雨扶了起来,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口放到秦梅雨的唇边,缓缓抬高竟是在喂她喝水。
水液伴着咽喉火辣辣的疼痛咽了下去,秦梅雨转头看向自己的亲生父亲,疑惑地皱着眉头。
当他碰到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这说明自己还活着。可为什么她又重新被绑上了?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为什么绑着自己?
那人不理会秦梅雨的疑惑,只是把手里的水再次给秦梅雨灌下了一些,根本不理会她脸上的痛苦表情。
秦梅雨喝下了许多水,虽然咽喉处依然火辣辣的疼,却是缓解了那么一些些。她尝试着发声,伴随着声带的震动,竟是疼得厉害。
她重新看向那人手中还剩下半瓶水的矿泉水瓶,示意那人再给她喝一点。既然没死在蒋添冀的手里,那她就必须活着揭发他给张立行报仇。
只是那人,那个自称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竟然冷冷地看着她。秦梅雨心里咯噔一声,这似乎不应该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人!
这人的容貌虽然和在秦家见过的木弓绥长得极为相似,可他的眼神太不同了。
那个自称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愧疚、难过,还有着对她的渴求和希冀。可眼前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冷冷的,好像在看仇人似的。
如果这是自己之前见过的“亲生父亲”,那他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竟然骗过了所有的人。
可如果他不是,那他又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木弓绥那么相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