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村民趁着征粮队没看到,在地里生吃红薯,不让往家里夹带粮食,我若是装到肚子里还不行,那就更干不动活了,就让粮食烂在地里吧!
村民们把白天刨出来的红薯土豆摊晒在地头,等天黑透了,才开始用担子往村里的粮仓挑,挑着挑着,就挑进了自家的院子,各家各户鸟悄的也弄了些粮食。
青安没有这些烦恼,她趁黑围着粮仓那硕大的红薯堆转一圈,就装了几百斤的红薯进入空间,在半夜里,边挖地下室边把红薯蒸熟了,等第二天一早,让小哥俩背到山上找没人的地方晒成红薯干就行。
青安的地下室刚完工一半,夏收就结束了,征粮队开始用铁钎子挨家挨户的搜查粮食。
搜查别人家时,就用铁钎子在院子里的地上捅窟窿,看有没有人把粮食埋到地里。等搜查姚盼盼家时,睡觉的房间,灶房,茅房都捅个遍,就差扒炕了。当然,征粮队本来是想要扒炕的,后来,还是姚家村的村长出头,指着青安跟征粮队的队长嘀咕了一会儿,那队长才挥手带着他的兵走了。
姚盼盼关上了院门,长吁一口气道:“看来这个队长也是个耿直没眼色的,咋连巴结上进的门路都没看清?”
青安白了她一眼,骂道:“舍得回来了!你倒是出去躲懒了,我这边地下室挖的小,弄再多粮食也放不下,所以,没敢给你弄太多粮食!”
姚盼盼一听就急了,学着姚老娘的样子拍着大腿叫道:“哎呀呀,这话你倒是早说啊,我肯定一早就回来干活了!行了,今晚咱都别歇着了,抓紧把地下室挖出来,秋收可不等人!”
娘几个又忙了十多天,才把地下室挖完修整好。
青安看地下室完工了,人一下子松懈下来,第二日起的就有点晚了。
“你姐你哥呢?”大上午的,姚盼盼姐弟三个没了影儿。
青芒带着青杖在院子里晒太阳呢,看青安醒了,忙去灶房把红薯饭端来。
端着板凳坐在青安身边告状:“他们昨晚上就神神秘秘的,还背着我说话,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我醒来时,就没见到他们几个人。”
青安吃了饭,帮着晒了些干菜,姐弟几个才回来,背篓里也不知放了什么,看着挺沉的,姚盼盼直接就把背篓背进了房间。
青安也不计较这些,扬声说道:“盼盼,离秋收还有一个多月呢,我先回家去,家里也该晒干菜了!”
姚盼盼笑嘻嘻的出来,厚着脸皮打趣道:“那娘就先回去吧,也不知娘是想晒干菜还是想我后爹了?”
青安瞪了她一眼,背着收拾好的小包裹带两个孩子就回去了。
锦县城里,张关南出车刚回来,进了家门就看妻子青平带着小儿子在家糊火柴盒,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才四十来岁,就一脸的老褶子,看着不像是自己的媳妇,倒像是自己的老娘。
前一阵子,小姨子青安又结婚了,听说是嫁给了省城的大官。当时,他们运输队的那个溜须好色的副队长也上杆子去捧场了。回来后没嘴的夸新娘子长得美若天仙,听说自己的媳妇跟新娘子是亲姐妹,还特意跑他家来看了,看完后直嚷着要洗眼睛呢,把自己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张关南自从进了运输队,天南地北的人见识多了,来钱的门道也多了,就有些看不上妻子了。
“喂,你咋不去看你妹子去?”
青平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你不是不让我去吗?”
张关南一噎,小姨子原来的男人被下放到山沟子村时,青平就要去看妹妹妹夫,是自己把她拦下了,连偷偷溜出门的大斗也被他截了回来。他一个运输队的临时工,哪敢认下这门亲戚。
幸亏自己当时知晓了运输队里的几桩阴私事儿,队里怕他说出去,也就没开除他。
这一年多,自己是提心吊胆的怕被连累,可媳妇不体谅不说,还不让他省心,跟他闹着要钱要票,要去接济自己的妹子。闹得自己心烦得很,才在外面找了两个懂事儿的相好的。钱票和外快都给了相好的,媳妇再闹自己也没有,她也没招不是。按说,这下能过消停日子了吧,谁知媳妇像是对他死了心似的,再不管他的吃喝穿戴,这不,连双新鞋都不给他做,自己趿拉着一双破鞋,回来前被相好好一顿排揎呢。
张关南也不脱下身上的脏衣服,连脚上的一双破鞋也不脱,直接倒在了床上,半耷拉着眼皮吩咐道:“农村的夏收也结束了,你趁现在家家都有些富裕的粮食时回娘家看看,弄点粮食回来!”
“我可没脸回去!”
“咋没脸回去?你看看咱家这些左邻右舍的,谁家的农村亲戚不送来点粮食接济接济,就你娘家,连个屁都没有!”
“我屁都没给我娘家一个,我娘家屁也不给我一个,不很正常吗?”
“放屁!咱是城里人,他们农村人就得巴结着咱,咱还用上杆子去跟他们这些泥腿子打交道?真是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呢!”
青平觉得张关南脑子有病,这是不知道被外面哪个相好洗脑了,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青平是要回娘家看看的,娘家山上能弄来吃的,别的出嫁女都回去弄吃的了,村里也没拦着,她打算回去弄点吃的,贴补贴补几个儿子的瘪肚子。她的大儿子张大斗结婚了,是自己拿家里的三间屋跟人家换了靠近城门口的一个老大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