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杀人?还能让人跑了?北偶府的玄天卫干什么吃的?”
“凶手是个高手,但他刺杀的只是一个疯子。而且在闹市之中,等玄天卫赶到的时候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现场有没有控制住,疯子的身份查清楚了么?”
“现场已经清理过了,疯子是葛家村邻村的一个单身汉。他早些年是个读书人,后来率试不中,老婆跑了,儿子生了病因为没钱治病病死了。之后没过多久就疯了。
以前是个不错的人,颇有才华,所以变疯了之后,有些人见他可怜给他施舍点吃的。”
陆笙站起身离开会议室,很快,北偶府的旗总来了,脸色惨白有些慌张。
这是正常反应,顶头上司来你的地盘视察,竟然发生了当街的凶杀命案?你这时候再说这真的是偶然啊,平日里我们这个旮旯治安很好的啊……呵呵,鬼才信呢。
所以,北偶府的旗总脸色很白,额头上密布细密的冷汗。
“大人,属下该死,竟然出此纰漏,我检讨……”
“先别急着检讨,你怎么处理的?”
“死者是个疯癫之人,喜欢胡说八道。但在城里人缘不错,很多人愿意听他胡说八道。当时在街上他又开始口若悬河,突然间凶手出现一剑将其贯喉。
凶手来去如风消失不见,但一个武林高手袭杀一介疯子显然有可疑。所以卑职就猜测可能与他胡说八道有关。
卑职已经命人将当时的几个目击者带回来了。”
“嗯!”陆笙点了点头,“尸体上可有什么线索?”
“没有,就一道贯喉的剑伤。”
陆笙的脚步顿住,他是武林高手自然明白如果武林高手要杀一个普通人就是瞬息之间。所以死者的尸体上不可能有什么线索的。
而且当时这么多人在场凶手直接杀人,显然凶手有恃无恐。所以希望在尸体上找到突破点几乎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陆笙转道,“将那几个平日里喜欢听他讲故事的人都给我找来,本官要问话。”
审讯室,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满脸惶恐的左顾右盼。虽然是来玄天府作证。可平民百姓对官府有着天然的畏惧,就算没犯事心里也是凄凄。
房门打开,陆笙几人踏入审讯室。面前的十几个百姓更加的惶恐不安了。
陆笙眼神扫过这么几个,身上的衣服都打满了补丁,脸上也是饱经沧桑满脸菜色。一个个瘦得跟皮包骨一般。
虽然这一年兰州的变化已经很大,但兰州的百姓大多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要想改变现状,绝非一朝一夕。
不过陆笙也相信,三年之后,兰州的百姓一定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案发的时候你们都在场?”
“是……是……”
“在,我们都在……”
“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玄天府带了回来……不是,我不是想跑,我只是……”那人顿时慌了。
“别紧张,我们请你们过来是要你们作证,又不是要对你们做啥,别紧张,就像平日里聊天那样。随意点。”
陆笙温和的笑容立竿见影的化解了他们紧张的心情,脸色也开始变得轻松了下来。
“死者叫什么名字?”
“胡科,取义能经科取进的意思。”
“你还知道经科取进?你也读过书?”
“没,没有!是胡科自己说的。别看他现在傻了,但以前也是咱们北偶府的名人。而且他也不傻,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太对劲。大多数的时候他看不出来脑子有问题。”
“当时胡科在说什么?”
“说他当年的风光事迹呗,那些事其实我们都知道,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格外好听。听了十几遍还能津津有味。”
“说他从前的事?那为何有人要当街杀他?他没说出什么秘密么?”
“秘密?没有啊,胡科讲故事是有真本事,以前还聪明的时候就写过故事出过书。不过因为被无良商家盗版了,他一文钱都没赚到。”
“对啊,胡科的故事还被人拍成戏呢。”
“他都讲了什么故事?”陆笙漫无边际的随口问道。
“那就多了……他讲的故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胡说,哪有那么多啊,也就二三十个吧。”随着这种聊天式的问话开始,几个平日里就嘴碎的渐渐的放开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来起来。
“不过最近胡科说了一则新的故事你们有没有听过?”
“就是那个杀不死的猫?他昨天还对着我讲的呢,吓死我了,昨晚上都没敢睡觉。”
“嗯?什么杀不死的猫?”陆笙眉头顿时一皱,现在的他对猫这个词汇非常敏感。
“胡科编的故事,说山里有一只鬼,他养了一只黑猫。黑猫吃人的魂魄,喝人的血。
前几天,那只猫来到了一个葛家村,葛家老爷的小孙女喜欢的不得了,就把猫抱回去了。可是没想到第二天,葛家老爷的小孙女就变成了惨兮兮的白骨。
葛老爷那是伤心欲绝啊,他的小孙女可是他的心头肉。恨得让人把猫给打死。猫跑啊跑,在葛家满屋子乱窜。
葛家把前门后门都堵住,然后吩咐家丁把猫乱棍打死了。
然后和他家的心头肉埋在了一块。”
“对对对……当时讲的还不算可怕。但是没过几天,葛家村就全被流寇给害死了。回想起来,那些流寇就是那猫招来的啊……”
“我猜也是,否则咱们这地方几十年没有什么流寇,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