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石天降可能不是五皇子掳走的时候,陆笙便猜测宫里的某个人可能出手了。之前成国舅和宫里人接触,必定不会是皇上,那么就是某一位后宫之主。
声音响起的瞬间,满朝臣工齐齐先后望去,在乾清殿的宫外,一个宫装贵妇扶着一个头发雪白拄着拐杖的老人缓缓的,一步步的走来。
“皇后娘娘?”
“七皇子也来了,真想不到皇后娘娘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手,真是失智。”
“是啊,哪怕昨天出手都还来得及,可这个时候不是让皇上下不了台么?”
“竟然把宗亲府的老祖宗也带来了,难道是要不死不休啊。”
群臣低声的议论,而陆笙眼神扫过缓缓走上大殿的三人之时,眼眸却定格在被搀扶的老头身上。
一身精湛的道韵荡漾,这个看着行将朽木的老头,竟然有着超凡入圣之修为。虽在意料之外,但却情理之中。毕竟大禹皇族,怎么也应该有一两个高手吧?否则,如何能定天下,成为神州之主?
姒铮嗖的一声站起身,三步两步的从龙椅上走下,沈凌连忙跟着姒铮下来。
“老祖宗,您怎么来了?”说着又有些不善的看着皇后娘娘,“你做什么?怎么把老祖宗都惊动了?”
“姒铮啊……这不怪蓝蓝,要不是此事事关重大,蓝蓝也不会出此下策的。不是蓝蓝故意要搅乱你的立储,而是蓝蓝也是刚刚得到准信,事关大禹传承之大事,不得不慎重。”
“老祖宗这话说的,朕立储怎么就不慎重了?”
“姒铮啊……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会踏足这乾清殿半步的。”
“老祖宗先请入座,容我先退朝?”
“不用了,皇家无私事,家事也是国事。”说着,老祖宗也被姒铮请到了最前面的两排座位边上,大皇子连忙站起身,让出座位。
老头余光扫过,最后却定格在陆笙的身上。瞬间,老人家发出一声轻咦,“这位道友,您出自哪个圣地?”
“老王爷,臣非圣地出身。”陆笙笑眯眯的解释道。
“老祖宗,这是我大禹的擎天玉柱镇国公,也是大禹玄天府府君。”姒铮连忙介绍道。
“荒唐,你真是好糊涂啊,你怎么能让一个超凡入圣的得道之人站在堂下?这可是神仙中人啊。道友,请随我一起入座。”
“这……”陆笙倒是不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但陆笙毕竟是臣子,站在台下也是理所应当。身份就是这样,在不同的场合就要把自己摆在不同的位置。拿个最简单的例子,身价几个亿的大老板,照样被驾校教练骂的狗血喷头。
陆笙很讨厌那种稍微取得一些成绩就搞个性,搞特殊化。比如能够身后得跟着排场,比如言行举止都要与众不同,比如别人只能站着而他得坐着什么的。
没必要嘛……接地气一些不好么?盒饭也能吃饱干嘛非得点个四菜一汤?
“陆卿,你还是过去坐吧!”看着陆笙不为所动姒铮脸上有些为难,陆笙也不愿姒铮这么尴尬着下不了台,随即点了点头。
“道友真的不是出自圣地?比如,原始洞天或者轩辕村?”
“老王爷,臣是土生土长的神州百姓,要说出自哪里……大禹皇朝算么?”
“大禹皇朝?大禹皇朝……”咀嚼着陆笙的话,顿时老王爷笑的脸上全是褶皱,“算,当然算……哈哈哈……妙,这个说法妙。
谁说我大禹皇朝不能和圣地并驾齐驱,虽然我们培养不出不老境的仙人,但我们也能培养出超凡入圣的得道之人。你一个,老头我一个,也是不弱于那些所谓圣地的。”
“老祖宗,皇后,你们打断立储到底是为了什么?满朝文武都在看着呢。”
“皇上,五皇子不能被立为储君。”
此话一出,姒铮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皇后的意思是……太子人选应该是雀儿对么?”
“臣妾不敢……皇上任何一个皇子都可,唯独不能立五皇子。”
“笑话,宇儿哪里不如了?论才能,宇儿治国平天下都是诸位皇子中的佼佼者,论出生,他是朕潜龙时的龙子,宸妃唯一的皇子,哪一点没有资格?”
“皇上,五皇子并非是我大禹姒氏子孙,非我皇家血脉。”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炸了。文武百官能想到所有皇后娘娘阻击五皇子的理由,但唯独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抛出这么一个不可能的釜底抽薪理由。
“混账——”姒铮怒了,抬起手举在空中,面对性子恬静,从不与人相争的皇后娘娘倔强的眼神,姒铮这一巴掌却迟迟没有扇下去。
“朕记得,当年你与宸妃最是亲厚,朕现在需要你给个理由。要是说不出来,朕今天不只是要立储了,朕还要废后!”
姒铮这话,让整个朝堂都鸦雀无声。
虽说天家无私事,既是家事又是国事。但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嘴。低着头,竖起耳朵听着。
“皇上,臣妾并无虚言。在一个月前,成思诚托人联系到本宫,告诉本宫一个惊天秘密,那便是五皇子很有可能非皇家血脉。
本宫当时也不信,五皇子明明是宸妃所出,当初生产皇上就伴随在左右。可成思诚却道他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在陈塘府,成思诚遇到了一个面容丑陋之人,但成思诚却发现此人的眉眼与五皇子一模一样。
因为此人幼年受伤毁了容貌,这才长成现在丑八怪的模样。本宫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