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四月二十一日,经皇帝批准,内阁传达,册立河南开封府祥符县人张嫣为后,昭告天下。
同时,钦天监又选定了吉日,于六日后,四月二十七日,帝后大婚,行皇后册封礼。
从正式册立,到大婚封礼,前后时间很短,实在出乎大明官员子民的预料。
当然,也因为这消息的出现,一定程度上,把大明在辽东大败的恐慌驱散了,大明的官员子民显然更关注立后的事情。
消息传来前,张璟那两日在国子监,可谓是饱受煎熬。
毕竟,虽然有吴庭礼和韩克勤二人对他的“反常尊重”,暗示他身份极贵,但是,一日得不到张嫣立后的确切消息,张璟就一日没有足够底气。
终究,张璟想要日后在大明混得更好,把这正牌的皇亲国戚的身份定下来,才是正理!
而且,若是没这官方身份加持,他可是没法子去查那醉花楼,把自己那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给查清楚。
说来,赵如龙这家伙嘴巴很硬,就算在吴庭礼和韩克勤那里,失去信任,被关了禁闭,眼看没了国子监的保护伞。
可张璟去质问他时,赵如龙是根本不承认他和张璟嫖霸王嫖有关系。
赵如龙不反水,那被张璟怀疑的李超等人,当然更不会反水招认他们和张璟的霸王嫖有关了,这着实让张璟郁闷无比。
最终,张璟也明白,要弄清事情真相,只能去醉花楼了。
不过,要去醉花楼,张璟一方面得有钱,把他欠的嫖资还了。
另一方面,他得有大背景势力,否则醉花楼的人愿不愿意理睬他都是问题,毕竟,能在京师开大妓院的,那个背后不是背景通天之辈?
毫无疑问,张璟若想实现这两方面,那就只能坐等册后消息了。
到时候,赌坊赢来的两万两白银,还有他这正经皇亲国戚的身份,自然会让醉花楼的人乖乖交代清楚的。
终于,随着张嫣册立为后的圣旨昭告天下消息,传来国子监时,张璟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大街上,确认了张嫣为皇后,张璟便拿着他一直收着的赌坊押据,出了国子监,就直奔赌坊而去。
街道之上,人潮涌动,而张璟心里也在想着他拿了那笔两万两巨额白银的收入后,该怎么去使用。
这笔钱,张璟可是惦记了好久的,毕竟,这也相当于小小的“暴富”了!
想得入神,张璟却是没留意他身后那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恍若未觉般的继续走在街道中央。
突然,他的右肩似乎被什么东西大力地刮了一下,而他的身子也因为这惯性,向前一个趔趄。
幸好张璟反应快,双手抓着身边的街摊,稳住了身形,这才没摔在地上。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马蹄声吗?还不躲着?”张璟刚站稳身子,便听到身后这段讥讽的声音。
扭头望去,张璟便见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喷着鼻儿气立在身后,马上有一华服青年,正握着马鞭,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这家伙看着很壮,看着大约二十出头,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气宇轩昂,脸上满是傲持之气。
此刻他敢骑着骏马在京师街道,策马狂奔,再配着他那一身绝对不菲的华贵服饰,一切都显示着这家伙身份不凡。
“你当街策马,撞人行凶,还有理了?你家中父母怎么教育的你,如此张狂!”张璟可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开口就喷了那青年,反正他已经注定是国舅了,即使这青年看着非富即贵,他张璟也不怕。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连你薛爷都不知道,今日看我怎么教训你这狂妄的家伙!”那青年听得张璟所言,大怒喊道。
同时,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勒马冲上来,待距离合适后,手中的马鞭子一扬,“嗖”地一声向张璟打了过来。
这人说打就打,实在暴戾之极,也出乎张璟意料,他躲避不及,生怕被这一鞭子抽破了脸,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住脸庞自我保护。
“住手!”
“吁……”
“啪!”
……
耳边仿佛同时间里,传来三种不同的声音,张璟等了足有片刻功夫,都没感觉到鞭子的抽打疼痛感,不由好奇起来,放下手臂察看。
只见得,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名穿着白衣的劲装少女,手中的马鞭正死死的缠住那青年的马鞭,使得青年刚刚向张璟抽来的马鞭,硬生生的没了攻势。
看来,刚才是这少女策马赶到,救了自己,不由得,张璟对那少女有了几分好感。
细细看去,那少女长得十分漂亮,肤白貌美,只是和一般女子给人的温润感觉不同,穿着劲装的她,有股子天生的英气,煞是引人注目。
而她一身明显价格也不菲的白衣,配着下面套着的那一双鹿皮半统靴,看这身装扮,她也该是非富即贵出身。
此刻,见那少女柳眉倒竖,对着那青年娇叱道:“哥,你怎么又惹事了?爹爹的教诲又忘了吗?还不给这位公子赔礼道歉!”
这情景,张璟怎么看着,都觉得怎么奇怪!
妹妹教训比自己大的哥哥,偏偏这哥哥还看着是那种暴戾的桀骜之辈,且不说她哥哥会不会仗着辈分不听命令,就是听了命令,他哥哥的性子,是能轻易服软的人吗?
不过,出乎张璟预料,那青年闻言,脸色一变,起初看着还有些不愿意,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