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夜,一声闷雷响起,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阮甜坐在木椅上,心神不宁的绣着手里的长袍。她的心里闷闷的,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可惜她自从嫁给了厉王,就被限制在了这间小院子里,不能踏出一步。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阮甜慌忙抬起头,放下手里的长袍就起身过去开门。
门被打开,阮甜吃惊的看着府里的老管家,疑惑问道,“管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管家长得慈眉善目,是王爷府里少见的和善之人,阮甜很信任他。
“夫人,王爷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老管家笑眯眯的说罢,意味深长的劝慰道,“还望夫人万万珍惜此次机会。”
阮甜的小脸刹那间白了。
她勉强的扬起一个笑容,“多谢老管家,我换身衣裳后便去。”
老管家笑着点头。
关上门,阮甜心事重重的走到衣柜前,娇美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她实在是不想去。
“夫人。”老管家在外催促。
阮甜无奈的幽幽叹口气,随便找了一件素色长裙便换上了。
王爷一向喜爱长相艳丽的女子,自己穿得素一些,他就应该看不上自己了吧。
待阮甜走上长廊时,外头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雷声不时响起。
阮甜不安的捂住发闷的心口,心里的不安越发严重了。
走到王爷的院子,老管家停下脚步,朝阮甜笑眯眯道,“奴只能送到这里了,夫人快些进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阮甜笑不出来,冷风一吹,更是怕得发抖。
她未曾和王爷圆房,王爷也未曾踏入过她房中半步,她没见过在外“大名鼎鼎”的厉王,可关于他的传闻倒是听了不少。
传闻他相貌丑陋,虎背熊腰,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阮甜想起了丫环偷偷跟自己说的传闻,说厉王有吃人的爱好,之前进了他府里的女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定就是被他当作吃食给吃了。
阮甜放在门上的小手不停颤抖,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没被吃挺幸运的。
“谁?”屋里响起了男人冷厉的声音。
阮甜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大力的拖了进去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额头撞到了桌脚,阮甜疼得眼泪汪汪,却不敢伸手去揉,只能怯怯的仰起了小脸。
坐在正前方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袍,相貌清贵俊美。
他目光冰冷的低头看着她,浑身都充斥着一股煞人的戾气。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侍卫,估摸着就是刚才把阮甜拖进屋的男人。
阮甜呆呆的看着他们,颤着声调唤了一声,“夫君?”
这就是厉王吗?为何和传闻里说的不太一样?
荣启勾起嘴角,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戏谑的恶意,“你的胆子倒是大,还敢偷听我谈话?”
阮甜害怕得狂摇头,“我没有,是老管家……。”
“哦?老管家?还想挑拨离间?”荣启的眸子里满是暗色,“当初阮战那老匹夫求着我娶你,我好奇便答应了,可派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偷听,是不是太小看我荣启了?”
阮甜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明明爹是因为自己体弱,神医说只有把自己嫁到厉王府,自己才能在厉王的凶煞之气下久活于世,他这才去求了厉王的。
她张开嘴着急的想要解释,就听到厉王轻飘飘的丢出了三个字,“处理掉。”
眸子惊恐的瞪大,她害怕的看着不停走近的侍卫,颤声求救,“不要,夫君,我没有,不要杀我。”
荣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欣赏着她因为害怕而惨白的小脸,幽深不见底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这女人长得倒是和他胃口,可惜脑子不好。
阮甜不停的往后缩着身子,“不,不要过来……唔。”
她被侍卫面无表情的掐住了脖子。
窒息感扑面而来,阮甜伸出双手徒劳的想要去掰,侍卫紧皱着眉头,手下一用劲。
阮甜就没了呼吸,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
“小姐,小姐,醒醒,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进屋吧。”
阮甜猛然惊醒,小脸煞白的模样吓到了一旁的丫环。
“绿、荷?”看清丫环的模样,她小嘴微张,艰难的开口。
绿荷担忧的蹙着眉头,“是我呀小姐,您是不是睡糊涂了?”
睡、糊涂了?阮甜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掐死前的恐惧仍旧记忆犹新,她不可能是睡糊涂了。
“绿荷,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紧紧抓住绿荷的手,迫切的问。
绿荷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了,只能颤着声音快速回答,“回小姐说话,嘉佑三年。”
嘉佑三年?阮甜慢慢的松开了手,一张娇美的脸蛋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居然回到了还未出嫁的时候。
阮甜扬起嘴角刚想庆幸的笑,嗓子一痒就重重咳嗽起来。
她忘记了,这会的自己还是一个风一吹就会发热的病秧子。
绿荷担忧的赶紧扶起她,“小姐,我们快些回房吧。”
阮甜一边咳一边软软的笑,绿荷走一步她就走一步,别提有多乖了。
因为阮甜咳嗽了几声,绿荷还是令人赶紧去请了大夫。
大夫还未来,阮战以及阮甜的生母何氏就着急的赶了过来。
“娘。”阮甜坐在床铺上,甜甜的朝何氏笑了。
何氏眼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