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狗舒服的眯起了眼,趴在了她怀里。
阮甜心里高兴得很,一边往自己院子走一边低声哄着小狗,娇美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满足。
“绿荷,我们得给它取个名呀。”
绿荷上前两步,“小姐看取个什么名好?”
阮甜皱着眉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偷偷笑出了声。
绿荷不解的唤了一声,“小姐?”
阮甜软软笑着摆摆手,杏眸湿软狡黠,“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名字。”
厉王把自己的乳名安到了那条大蛇身上,那就别怪自己也学他。
厉王唤荣启,字逸之,她得意的勾起嘴角,伸出食指拨了拨小狗的肉爪子,笑着问道,“以后就叫你逸逸好不好?”
小狗懵懂的看着她,尔后歪着脑袋汪汪的叫了两声。
“小姐,逸字可是厉王的名讳,您唤一只小狗逸逸,是不是冒犯了厉王?”绿荷为难的开口。
小姐不一向惧厉王惧得很么?怎么这会儿胆子如此大了?
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了厉王耳里,绿荷惊惧的颤了颤身子,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那可怖的画面。
绿荷这一说,阮甜也犹豫了。
她纠结的咬住下唇,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
厉王脾气那般差,若是知道了肯定又会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可只要一想到那条和自己同名的大蛇,她的心里就闷得慌。
“小姐?”
阮甜娇哼一声,小声道,“不管,我就要叫小狗狗逸逸。”
绿荷愣了愣,轻轻的皱起了眉。
小姐这样,怎么像是在赌气?
罢了丞相府的下人口风一向紧,想必也传不到厉王耳里。
午后,窗外枝蔓轻轻抚动,阮甜躺在榻上,嘴角微微弯起带着笑。
逸逸趴在她脚边,也睡得正香。
忽然,一团纸团从窗外扔了进来,准确无比的扔到了阮甜的身上。
阮甜嘟囔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站在窗外的荣启面无表情,修长的大手捏着纸团轻轻一扔,阮甜的头就被砸了一下。
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荣启身穿浅绿色长衣,身子挺拔,长身玉立。
他身旁的丫环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盯着地面,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她以为这主子会像以往一样直接翻窗进屋,但没想到不知今日他是吃错了什么药,硬是要在窗外朝小姐身上扔纸团。
可小姐午觉一向睡得熟,这么几个小纸团是绝对叫不醒她的。
自己要不要提醒王爷呢?她极为小心翼翼的抬眼瞄了一眼荣启,却被他黑眸里那丝丝宠溺给惊呆了。
她心脏狂跳,就像触电了一般迅速收回了惊愕的视线。
今日的厉王,可真是怪异得很。
阮甜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她梦见了讨厌的厉王和数不清的逸逸,而且厉王捡起逸逸就朝自己砸过来,自己都快被他砸哭了。
“汪汪。”
“逸逸过来,别吵到小姐。”
“汪汪。”
阮甜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逸逸站着身子,爪子扒拉着软榻奶声奶气叫唤的可爱模样。
她还没清醒,就已经下意识的抱起了它。
绿荷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柔声笑道,“小姐,先洗把脸吧。”
阮甜乖巧点头,把小狗交给了绿荷后看着绿荷把小狗抱到了屋外。
捧着脸盆的丫环低着头快步走进,她刚要下榻穿鞋,小手就摸到了一团东西。
她疑惑的抬起手低头看去,就看见了一团纸团。
“这是什么呀?”她握着纸团迷茫的左看右看,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谁会往自己身上扔东西。
她迟疑了两秒谨慎的拆了开来,只见上头写着几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透着霸道与冷酷。
果然字如其人,阮甜在看到这几个字时脑袋里就立马浮现了厉王两个大字。
更何况,他还让自己傍晚去荷花池。
荷花池,阮甜贝齿紧咬,娇美的脸蛋上浮现了羞恼的神色。
她唰唰几下把纸团撕碎,很想硬气的装作没看到,可最后还是不情愿的逛到了荷花池。
此时池子里荷花生长得更为茂盛了,外头可是看不见里头半分。
绿荷见状以为她是想进去玩便吩咐了身旁的丫环去拿木盆。
阮甜身子一僵,瞬间紧紧抓住了绿荷的手腕。
丫环停下脚步,绿荷不解的问,“小姐,怎么了?”
阮甜心里委屈得很,可又不敢把厉王的事往外说,便只能摇了摇头,软声道,“我不进去,我就在外边看看。”
反正厉王信里也没提让自己进去,她就不信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敢出来。
这样想着阮甜的底气稍微足了一些,还让丫环搬了椅子来,就坐着等厉王。
到后来她等得无聊了,还让春夏去抱了逸逸来玩。
绿荷心里不解得很,但也没开口问,看到逸逸不停推搡着春夏的脸不由得噗嗤一笑,快步走过去抱过了它。
春夏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脸,极小声的抱怨道,“绿荷姐,这小祖宗可真难伺候,以后可别再叫我伺候它了。”
绿荷笑着推了推她的脑袋,“你啊,这世安院想接近逸逸的丫环可多了去了,就你这么傻的把机会往外推。”
春夏扁起嘴不说话了。
逸逸一见阮甜就挣扎着要往她怀里跳,阮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果然哥哥没有骗她,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