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命令,“睁开眼睛。”
阮甜害怕的乖乖照做,她实在是怕极了他。
“厉王……。”她颤着声调唤他。
荣启勾起嘴角,“很乖,你还记得我。”
阮甜咬咬嘴唇,为了自己的小名开始昧着良心拍他的马屁,“自然,厉王您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啊……。”
阮甜惊恐的看着自己被厉王抱了起来。
荣启眸色幽暗,牢牢抱着阮甜走得飞快脚步却异常的稳当。
阮甜见他抱着自己往屋里走,吓得小脸惨白,顿时开始拼命挣扎,“厉王,你要带我去哪。”
她挣扎得实在是太过厉害,荣启有些不悦,沉声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懂得知恩图报吗?”
阮甜还未反应过来他嘴里的救了你一命是什么意思,她就被扔到了床上。
荣启迅速的压了下来,长手长脚完完全全将阮甜圈在了里面。
阮甜偏过头不去看他,鼻子酸涩心里委屈的很,小嘴一扁就要哭了。
荣启看着她,俯下身就吮走了她眼角的泪水。
阮甜震惊的看向他,表情里带着难以置信,似乎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
荣启被她可爱的小表情取悦了,低低笑着开口,胸腔微微震动,“你再哭,我就再亲。”
阮甜羞愤的伸出手抵在胸前,颤着声调一字一顿道,“厉王,你不要太过分了。”
自己还未嫁给他,他没资格轻薄自己。
荣启心情甚好的迅速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在阮甜僵硬的视线下笑着问道,“我过分了又如何?”
阮甜愣了几秒,扁起嘴就哭了出来。
荣启悠闲的看着她,任凭她怎么哭都没有动过半分放过她的心思。
阮甜哭着哭着就苦累了,然后更害怕了。
“厉王,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能这样对我唔……。”她话还未说完,荣启就压了下来。
阮甜挣扎着想逃,荣启眸色微暗的牢牢按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不留情面的用力亲吻。
阮甜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荣启爱不释手的亲吻着她粉嫩的小嘴,大手开始慢慢下滑。
阮甜心一紧,赶紧紧紧抓住了他的大手,一边流眼泪一边呜呜的含糊求饶,“不要,求你了。”
荣启勾起嘴角,转而握住了她的小手。
纱帐落下挡住了风光,荣启终于亲够了满足的松开了她。
阮甜握紧双拳,怨恨的瞪他一眼后毫无预兆的冲下床就往柱子上撞去。
荣启心一紧,条件反射的伸出手臂揽住阮甜的腰将她扔回了床上,眸色阴鸷,面色难看。
阮甜缩起双腿,抱起双膝委屈的小声呜呜的哭。
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轻薄了,她哪还有脸再活下去。
荣启捏着她的下巴,面色阴鸷的冷声警告,“你若是敢死,我就让你全家陪葬。”
阮甜身子一颤,咬着牙怨恨的瞪着他,“你胡说,我爹是丞相,我哥和太子哥哥还是好兄弟。”
就算他现在再怎么嚣张,等以后太子哥哥登基了自己不信他还能蹦跶多久。
荣启气急反笑,伸出大拇指就碾上了她的红肿的小嘴,冷笑着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阮甜刚张开嘴刚想咬他,就想到了前世无意中听到的他和手下商量着造反的事。
“恩?你敢试吗?”
阮甜忍着眼泪摇了摇头,“不、不敢了。”
荣启甩开她的下巴,阴沉着脸转身就走了。
……
他走后一会儿,绿荷才拧着细眉一脸不解的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落下的纱帐,不解的轻声问道,“小姐?”
阮甜趴在床上,听到了她的声音后压着怒火大声质问了一句,“方才你们都去哪了?!”
她要是再猜不出来宝灵寺上那男人也是厉王,她就真的是白活这第二回了。
但是为什么呢?上辈子自己嫁给他那么久,他连见都懒得与自己见上一面,后来更是直接以莫须有的罪名命人掐死了自己。
为什么这辈子自己身子好了,他又阴魂不散的找了上来。
绿荷从未见过阮甜发脾气,身子一颤就跪了下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才夫人院子里的丫环吩咐说小姐的膳食里被人投了毒,除了一个新来的小丫环,世安院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喊到前院去了。
绿荷还挨了打,走两步路都疼得冒冷汗。
阮甜紧紧抓着薄被,忍了许久后才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厉王轻贱自己,她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在家休养了几日,阮甜每晚睡觉都命人关紧门窗,就怕厉王哪日又来寻她。
所幸,她这几晚都一觉睡到天亮,夜里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一日早餐,阮甜正坐在亭子里喝着银耳粥,下方芍药园里走进了几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为首的男人。
身穿浅蓝色长袍的男人相貌温润如玉,嘴角那一抹淡笑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是太子?
阮甜收回视线重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太子为皇后嫡长子,从小就性子温和,和面冷心狠的厉王完全是天差地别。
太子如此好说话,难怪厉王会动了造反的心思,阮甜若有所思的暗自点头,小脸上的表情严肃不已。
她要不要暗示太子他哥有造反的心思呢?
“宝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