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儿听他说得含糊其词,自然是不信的,“我怎么不知道,岔了气还会吐血昏迷的?还有六弟妹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六弟,自你嫁了人后,对我这个哥哥是越来越生分了,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不说,还学会骗人了。”柳溪儿神情受伤的看着柳水儿说道。
柳水儿见状,心里一慌,急忙解释道:“五哥,五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柳溪儿不放松的紧接着问道,其实柳溪儿早就发现了柳水儿自出嫁后,就变得有些神神秘秘的,气质都变了很多,两人现在虽然住在一起,感情也跟以往一样亲近,但是反倒见面得少了,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他还在介怀景姐姐之事,后来看着,想想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一直想弄清楚柳水儿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却总是没有机会,每次他想问,柳水儿总是顾左右而它,避开了话题,他都好奇死了。
“这,这……”柳水儿吱唔着,一脸的为难。他不想编谎话骗五哥,但是又不能把实情相告,不觉有些无措的看向白明帆,向她求助。
不忍见自家夫郎为难,白明帆忙站出来为他解围:“三爷,我们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您实在是想知道的话,就去问主人吧,没有主人的允许,我们真的不能告诉您。”
听到白明帆的话,柳溪儿更加好奇了,特别是在听闻这件事情还关系到自己的景姐姐,除好奇之外,心中就不觉乏起一股酸味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六弟和六弟妹能够知道,反而把他瞒在鼓里。瞬间柳溪儿有种自己被叶景依排斥在外的感觉。
见柳溪儿听完白明帆的话后,便有些失神,白明帆和柳水儿两人默契的互觑一眼,便趁机悄然退了出去。等柳溪儿回过神来,二人早就已经没影了。
不过他此时也没心思再找她们问话了,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卧室,连澡也没洗的便躺下了,只是躺在床上久久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整整一夜。
翌日,天还未见光,柳溪儿就再也躺不下去了,推开被子便起来了,虽然一夜没合眼,但是柳溪儿却一点也没有疲乏的感觉,精神依然饱满,脸色红润。
“三爷,您已经起来了?奴该死,奴来迟了……”四月照往常的时辰进屋。打算唤主子起身,主子每日天不亮的时候就要起来练功的,没成想,才刚进屋,便发现主子早就已经起来,而且都拾掇停当了,不觉一惊,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起来迟了,急忙惊慌的跪下请罪。
“四月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是我起早了。”柳溪儿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也不会无故迁怒下人。
“谢三爷!”四月闻言,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
柳溪儿绕过四月,走向墙边,取下挂在墙上的鞭子,便往外走去:“我要去骑马,你们全都不必跟着了。”
“三爷,那您不练功了吗?”以往柳溪儿总是先练功。然后再骑马的。
“恩。”柳溪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听到他的回答,四月还有一直候在门外所有侍儿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呆住了,三爷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转性了?
柳溪儿并不知道身后侍儿们的想法,也不关心,他出了院子,便径直前往马厩。
“见过三爷!三爷,您要今儿想骑马?奴马上给您把‘飞雪’拉出来?”
‘飞雪’是柳溪儿的爱马,因通体雪白,浑身没有一丝杂色,跑起来就像飞似的而得的名。
“恩,你快些!”柳溪儿点头,站在马厩外催促道。
马厮有些奇怪的看了柳溪儿一眼,感觉今天的三爷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看马的下人能管的,只能把疑问放在心底,转身进了马厩,飞快的把‘飞雪’牵了出来。
柳溪儿上前接过缰绳,快速的跃上马背,便如闪电般的飞驰而去了。
柳溪儿疾驰着‘飞雪’,一下子便冲出了‘一叶园’,也没有注意方向,只是胡乱的向前飞奔,柳溪儿只感觉脑子里乱轰轰的,胸口很闷,似乎有一口气压着,吐不出来,也消不下去,他只想发泄,狠狠的发泄心头的沉郁。
昨夜一整晚的翻腾,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难受,只要一想到六弟知道景姐姐的秘密,而景姐姐竟然隐瞒着他,他的心里就无法平静。
他心里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不能乱想,但是就是忍不住。总是克制不住的在想,景姐姐心里真正喜欢的是不是就是六弟?不然为什么偏偏要把秘密告诉六弟,而不是自己,柳溪儿已然忘记了,白明帆也是知道的。只能说爱情让人变得痴傻而盲目。
柳溪儿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骑着‘飞雪’本能的向前飞驰着,不知不觉已然远离了‘一叶园’,远离了叶家村,等他累极,打马停下来,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之时,整个人不觉傻眼了。
这是哪儿?
面对陌生的环境,柳溪儿不禁有些胆怯,不知所措的打量着四周,试图找出一丝熟悉的痕迹,可惜他很快的就失望了,四周入目所及除了山就是树木。
柳溪儿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上的缰绳,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缰绳,面露惊慌之色,不过很快的,就强自镇定下来,四处查看,试图找出来时的路。
只可惜,刚才来时,他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