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娃想了一会,听到山窝里旺旺的两声狗叫,猛然想起说道:“那天我在车间背着最后一个学员出去的时候,看到墙角上一根架子塌了下来,砸死了一条跑道车间的狗。”。
钟国龙和吴征睁大了眼睛,想着因牛二娃而造成的这一番闹剧,没有再说话。
回到屋子,看着浑身鼻青脸肿,嘴角流着血迹的牛二娃,李科长能想象到刚才他们在屋外发生了什么,拍着牛二娃的肩膀说:“二娃,你要记住,我们山里人就是这个xing,没事不去找事,出了事就不要怕事!”。
牛二娃很是认同李科长的话,猛的点点头。
淑琴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鸡肉放在桌上看着自己男人回来变成这个样子,哪能猜不到原因,很是心疼的扯起衣角给牛二娃擦着嘴角的血迹,提着嗓子冲着钟国龙三人囔囔着:“你们是部队领导不错,但也不能打人啊。你看把我娃子哥打成什么样了。”。
牛二娃母亲眼神不好,刚没看见儿子的摸样,听到淑琴这般叫喊,原本病怏怏身上瘫软的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从床上就坐了起来,叫二娃过去,看着儿子被打成这番摸样,心里抓的疼,一双老手轻抚在二娃的脸上问这问那。紧接着朝着屋里嘴里大声哭骂:“是哪个遭天杀的,把我儿子给打成这样。”。
钟国龙听着阿姨的那听不太懂的叫骂声,感觉自己也是误会了牛二娃。虽然二娃有错。但事先没问个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牛二娃给暴打了一顿。不过,这事情重来一回的话,他依然会先冲过去打他一顿,要不然,钟国龙就不是钟国龙了。
“妈、淑琴,你们误会了,我是刚才走到外边不小心从家菜园子坡上滚了下去,好在班长他们把我拉起来。说完事还把我给搀了回来。”牛二娃连忙对着母亲和淑琴解释道。
牛二娃母亲是个倔强的女人,要不然也不能把两兄弟拉扯成这么大,温柔的看着儿子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晚上别管我,招呼好部队来的领导,该认错的要认错。”
牛二娃眼睛不争气,眼泪哗啦一下又流了下来,怕母亲看到,转过头擦干净走到桌旁招呼贺副主任、吴征和钟国龙坐下。
淑琴也是个懂事的女孩。立即对钟国龙三人道歉,帮一人添了一碗米饭后说道:“四位领导。你们是大稀客,我们山里没得么东西你们吃,坐着吃完鸡后剥剥花生!”李科长替三人翻译后,四人对着淑琴道谢,淑琴笑着走进厨房。
米饭又粗又硬,贺副主任感觉有点咽不下去,牛二娃看在眼里,给贺副主任盛了两勺汤,贺副主任这才拌着汤把口里的饭给咽了下去。牛二娃又给四人一人扯了一大块鸡肉放在碗里,贺副主任咬了一口鸡肉,发现没有炖烂,扯了半天没扯动,又把鸡肉夹到乘花生的碗里。
钟国龙和吴征倒是没这么讲究,用力用牙齿嚼着嘴里的鸡肉说道:“二娃,你媳妇煮饭手艺不错啊,这土鸡蛮有嚼头的。”,牛二娃终于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又想到些什么,满脸又堆满了愁容。
吃着饭,钟国龙这才发现,装着鸡肉的菜碗里的鸡怎么没有鸡头和鸡爪子?
厨房里,淑琴静静的看着蹲在地上抓着鸡爪子猛啃的憨子,憨子面前的一个破碗里,还有一个鸡头……
牛二娃的母亲坐在床上,看着吃饭的部队领导和坐在旁边的儿子,确信李科长说的是真的,儿子真的没犯什么大错误,紧绷着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妈,我明天要跟着领导回学校去。”牛二娃终于对母亲说出了这句话,明天说也是说,现在说还能早让母亲有个心理准备。
“娃,明天就走?这可不行,你和淑琴的婚事还没办,咳咳……。”。听到儿子的话,二娃母亲很是着急,又咳嗽了起来。
“二娃,你要结婚?”吴征和钟国龙连忙问道,贺副主任的脑袋现在懵的厉害,满脑子在想着回去好领导怎么交差,也不关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了。
“是的,明天正是腊月二十三i,这天是我们这过小年,照我们这的风俗,这一天是黄道吉i,做喜事,不用看i子就行,我回来的当天,就和岳父岳母谈好了这天结婚,他们也都同意了。”牛二娃愁苦着脸说道。
“几位领导,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总不能眼见不到孙子,就下去找娃他父亲做伴吧。”牛二娃母亲侧着头看着钟国龙他们。
牛二娃苦着脸看着母亲:“妈,我们部队有纪律,领导也是领了任务来的,是不能拖时间的。”。
“纪律?什么纪律有儿子你结婚大。”对于二娃母亲这样的山里妇女来讲纪律,就如对牛弹琴一样。在这深山老林,说纪律谁知道啊。
“贺副主任,要不我们明天下午返回,让二娃和他媳妇先结办了婚事。”钟国龙看着吃饭吃到一半正在发愣的贺副主任。
“什么?”
钟国龙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贺副主任听完答应了。想着反正迟早回去都是挨收拾,原本想着这是一趟美差,接烈士家属到部队加上一篇独家新闻报导,就能为自己这个副主任在升官的道路上添些资本。可不想现在遇到的是这么个情况,真他娘的倒霉啊,竟然都倒霉了,那就等着牛二娃办了婚事,cen之美,也算积德行善了。
“对了,二娃,你明天办完婚事我们就得走,入不了洞房。也就不能让你妈实现愿望,让你媳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