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给中队长王彪打电话汇报,钟国龙给班里打了个电话。把所有情况都说了后,他们的反应都和院长一般,说是等着他们回来再说。
李科长把四人送上大巴车,大家敬礼向李科长道谢,相互道别。
四个一夜未眠,醉酒的汉子一上大巴车就睡着了,贺副主任酒醉中想明白了,竟然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就带着牛二娃回去接受结果吧。
钟国龙和吴征躺在车座上,睡的很香。牛二娃淡然的靠在车窗旁,看了一眼家乡的风景,带着家乡和亲人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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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院长板办公室,吴二炮躺在椅子上手上夹着一支烟沉思稍许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着:“喂,是田大政委吗?我是老吴。”。
“老吴,你这个电话打的巧啊,我正准备打电话问问你关于你们学院牛二娃烈士的事情。”,电话那头回道。
“老田,你听我说,我们学院昨天派了三名同志去牛二娃家接他的家属………………,”吴二炮把牛二娃偷跑回家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老吴啊,这次你可给军区扔了个大大的烟雾弹啊。”电话那头稍稍沉默后继续说道:“这个情况确实很特殊,我立马让军区宣传部停止一切关于牛二娃的宣传。老吴,你也马上联系乌市市委领导,停止一切宣传。牛二娃同志回来后的问题处理酌情从轻,不能寒了战士们的心,尽快处理好而后立马汇报过来。军区给各级部队通报情况。”。
“是!我立马联系。”吴二炮说完挂了电话看着电话本又继续打着电话。打完几个电话后通知学院党委委员开会,通报牛二娃同志私自脱离军校回家事件。并初步研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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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得知牛二娃的情况后吃晚饭的时候回到家,晚饭他一个人灌了半瓶白酒,唉声叹气的。他媳妇芬妮问他又咋啦,他仍是不停地灌着,气得芬妮都哭了:“你还让我活不活了?”
看着天色已晚,王彪突然起身:“咱还是去院长家一趟吧?”
“你这个猪脑子终于开窍了?中。我去准备下!”芬妮立马停下哭闹笑了起来准备烟酒,自家男人的性格她很了解,在正营中队长这个位置上干了四年多了,年后如果还没提拔上去,立马面临的就是转业。前两年,芬妮就一直劝王彪去学员领导家里走动走动,耿直的王彪就是不答应。嘴巴里一直囔囔着,只要自己干的好。学院领导不会看不见的。到现在,学院领导都换了一茬了,王彪还钉在中队长这个位置上,这回老公开窍,自个咋能不跟着高兴。
芬妮帮着王彪整好衣帽,笑呵呵的把王彪送出家门口叮嘱着:“彪子,嘴巴子活络些。可别犯二。”。
王彪嘴巴里嗯了一声,头都没回。借着浓浓的酒性,大大咧咧地冲进院长家里。
院子里,吴征姑妈正在给新买不久的小黑狗喂食,看到王彪热情的招待进屋。
进屋后。王彪左顾右盼睁一双大眼,盯住沙发后背,把食品袋里盛的报纸包塞了进去。
“二炮,二炮,家里来客人了。”。
听到姐姐的喊声,刚吃过饭在书房里看书的吴二炮走出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王彪问道:“王中队长,找我有事?”。
王彪看到院长,立马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说道:“院长,我是来求情的了!”说完打了一个饱嗝儿,满嘴酒气。
吴二炮坐在王彪对面,皱着眉头看着他不动声色。
“院长,我晚上喝了点酒。关于牛二娃的事,我请求院党委从轻处理。”王彪借着酒气说道。
吴二炮的眉头骤然舒展开来对着眼前站着的王彪摇手:“坐下说,关于牛二娃的处理,院党委下午开会做了初步研究,基本确定了。院党委在这件事上一致看法是要要本着实事求是,就事论事,公平公正的原则,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
得到院长的答复,王彪心里也有了底,对着院长敬礼后准备离开。
吴二炮对着王彪点了点头指着沙发后面大声说道:“把东西提走,以后有事直接过来。你工作干的不错,不要在工作方法上出问题。”。
王彪心一颤,立即提起东西弱弱的说道:“院长,我……”。
“我什么我,赶紧把东西提回去,以后少喝酒。”吴二炮厉声说道。
“是!”王彪提着东西跟个新兵一样跑出院子。
吴二炮看着王彪的背影,叹道:“现在这样的军队干部不多了……”。
…………
飞机马上就要在乌鲁木齐地窝铺机场降落,牛二娃摇晃着依然有些疼痛的脑袋,透过玻璃窗看着夜空下灯红酒绿的乌鲁木齐,心里沉甸甸的,几个月前,通过自己几年的努力,终于得偿所愿来到这里学习,如果不出这件事,几个月后,自己就能成为一名解放军军官。而现在,自己成为了一名逃兵,再次看这座边疆省会城市,心里感到无限的荒凉,无奈。似乎自己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下飞机后,自己会迎来怎样的“审判”?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去面对,有什么样的选择必定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无论接下来的是狂风暴雨还是灭顶之灾。
飞机另一边,钟国龙、吴征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不停的写着什么,直道飞机广播里传出降落通知,两人才停下笔,看了一遍后将手上的稿子交给贺副主任。
晚上十点多,提干中队门口,门口哨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