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兰庄园位于奎罗菲的西南方向,依靠在着名的赛罗拉山脉脚下,漫山遍野繁茂如蓬的香樟森林,哪怕是在严寒的冬季里都依然青绿苍翠,从山间流淌下的清冽溪水涓涓流泻宛如一道泛着银光的细蛇汇集入山下碧波荡漾的月儿湖,空气中淡淡的草木清香环绕下予以的心旷神怡令人陶醉得流连忘返,而修葺其中的萨尔兰庄园自然是幽静美妙得不可堪言。
每每春夏,奎罗菲的人们都会特别钟爱前往赛罗拉山脉脚下郊游狩猎,身处美妙宁静的自然里总能洗刷净化疲惫的心灵,虽说萨尔兰庄园一带是不允许靠近的禁地,可赛罗拉山脉之大人们大有可去之处,只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憧憬一下身处在萨尔兰庄园感受的幽美景色。
奎罗菲与萨尔兰庄园的距离不远,快马加鞭的话半个小时便可抵达,倘若乘坐着马车慢慢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前往的话也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因为莫罗恩子爵曾经直接开辟了一条通往萨尔兰庄园的宽阔平坦道路。
辨认到近卫军团的行进方向后,巴莱特能够第一时间判断出对方前往的地方便是因为那里除了萨尔兰庄园外只有茫茫赛罗拉山脉,近卫军团不可能会在大半夜里轻易随便的出动,如此只能说明他们身上一定赋予了机密重要的任务。
可惜,伤残退役的他已经再也无法回到他最自傲的近卫军团了。
近卫军团静悄悄地出动并没有惊动奎罗菲沉睡中的人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奥登与巴莱特一样半夜在阁楼高处上饮酒闲谈。
待近卫军团消失在远方缓缓敞开的城门后,巴莱特回过心神便见奥登呆愣在原地依旧注视着近卫军团离去的方向。
&伙计!在想什么呢?”
巴莱特摇晃着身体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奥登的肩膀醺醉道。
&哦……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感慨而已。”巴莱特拍肩的动作立刻让奥登脑袋一清道。
&慨?怎么?想起了你以前军队的生涯吗?哈哈……”巴莱特知道奥登的过去。同时知道眼前的男人哪怕堕落至今日成为佣兵四处流浪,可他的心却仍旧向往着曾经统领军队的日子,每个人都有他们辉煌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往往是他们最值得怀念自豪的地方。
&许吧,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奥登似有所感触般苦涩一笑,转眼他便笑容爽朗地朝着巴莱特叫喊道。
……
泥土铺垫压实的宽敞道路上。冬季的严寒更加冻实了大地,一支默默行进的队伍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穿戴着笼罩全身的漆黑铠甲,腰间悬挂着一指宽的短剑,一手拽着马匹的缰绳,一手执着朝天挺立的尖锐长枪,行进与间隔中都保持着绝对的齐整,肃然沉默的表面下充斥着震慑心灵的冷冽酷杀气息。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队伍前方的一个男人。
他的背影伟岸挺拔,血红色的披风在冷风下刮得猎猎作响,佩戴着的头盔遮蔽了他的样貌。单单只露出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骑在马上的他虽然沉默无言。然而他的举手抬足间却洋溢着某种神秘的气质令人敬畏。
他是艾克哈特,人称血十字,莫罗恩子爵麾下近卫军团的副统领。
他的来历与辉映骑士阿隆索斯同样未知不明,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莫罗恩子爵麾下效力的,只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就这样出现了,并且成为了莫罗恩子爵横扫四方的最强助力。
时间缓缓流逝,穿过散逸着清香的香樟林间,路过倒影着朦胧月辉的月儿湖,远远地,萨尔兰庄园的轮廓尽在眼前。
艾克哈特没有下达任何命令,队伍一直前进着,按照平常来说,一般的将领都会在愈发接近目标的时候开始分散队伍形成包围圈以图阻止目标的逃脱,可艾克哈特没有,或许是自信自负,或许是……单纯觉得没必要。
距离萨尔兰庄园还有数十步距离的时候,艾克哈特终于抬起了手,身后的近卫军团顿时齐整停立不动。
艾克哈特一个人跃出队伍朝着萨尔兰庄园大门方向策马骑来,因为,他看见了两个人,两个胆敢阻拦在他们面前的人。
一个熟识,一个陌生。
突然,他勒马停住,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两者的相距程度只有十步之遥。
&兰克.夏兰?”
艾克哈特的声线非常低沉,甚至有些沙哑。
夏兰站在潘迪莉娅的身旁,单手紧握着“烈风”可以想象出他对眼前来人的慎重,只是他面容却一如既往表现得淡漠平静。
&是谁?”
他如此问道。
&汀.艾克哈特。”
艾克哈特披风下的手缓缓抬了起来,直至胸前停顿下来后,一把宽大的血红色十字长剑突然从他的手中泛着剧烈光芒出现。
&十字艾克哈特?”
夏兰的眼睛微微一眯道。
&十字是人们赋予我的称呼,可我却从未承认过,我是艾克哈特,不是血十字!”艾克哈特将手中的血红色十字大剑插在地面,双手拄在剑柄平淡道。
&呵——”
夏兰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线道。
&许你忘记说出了你的另外一个身份,侍奉光辉神堂虔诚的圣堂骑士!”
话一刚落,夏兰身旁的潘迪莉娅顿时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望向艾克哈特,紧接着她又看向夏兰颤颤道:“夏兰阁下,您说的是真的么?艾克哈特阁下真的是光辉圣堂麾下最骁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