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陈菊英的尸体果然从运河底浮了上来,而附近的居民发现了,第一时间就报了警。
案件顺理成章的到了陆渊的手上。
当他接手了所有的档案并且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细细研究了很久之后,便决定打个电话给龙天阳。
这天早晨,梁静刚刚起床,她下午有一趟航班要飞,所以早早的就起来检查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还落下了。
客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早间新闻,龙天阳正坐在餐桌边上优雅的品尝着早餐,手边是一份钟点工一早就准备好的今日早报。
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静谧安详。
“早。”梁静从楼梯下到一楼,见到了龙天阳和在一旁忙碌的钟点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龙天阳品着咖啡的动作突然之间停顿,在听到梁静的声音之后,放下了报纸,冲她笑了笑:“早。”
就在梁n下准备吃早餐的时候,电视机里传来了早间新闻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本台记者消息,昨天晚上七点三十分左右,在我市运河边发现一具女尸,年龄大约在四十至五十岁之间,经热心市民报警,警方第一时间赶到并对现场进行了勘察,目前具体情况还有待警方进一步的调查,本台记者也会对此进行后续的跟踪报道”
像是感觉到什么似得,龙天阳原本温和的脸庞瞬间冷冽了下来。
他双眼紧紧的盯着电视,一直到新闻转向下一则了还没有回过神来。
梁静觉得有些奇怪,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看什么呢?”
龙天阳猛地一惊,视线立刻转到了梁静身上。
“梁静,那个”他想告诉她,陈菊英已经死了,那个有份害死他们孩子的女人死了。
然而就在话要脱口而出的当下,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却将这一切给打断了。
龙天阳目光一沉。
是陆渊。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起电话,看了梁静一眼之后,径直走向客厅:“喂。”
从手机的听筒里传来了客厅电视的声音,陆渊眉头皱了皱:“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吧,新闻里刚才都已经播了。”
发现尸体这种事早间新闻通常都会进行报道,因为尸体在水下泡了有两天,面部和身体都已经开始发胀,光从外观根本认不出死者的真实身份,若非女尸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的那只限量版的戒指,在短期之内警方也无法判断死掉的这个女人正是龙氏企业董事长龙鹏涛的夫人陈菊英。
当然了,在实际确认之前这也是警方的猜测,具体的还需要进行n的检验才可以断定。
只不过根据手头上的资料,陈菊英早在两三天以前就已经失了踪,并且在铁路局或者机场也没有查到任何的出入境记录,加上那只戒指
陈菊英很宝贝那只戒指,基本上只要出门就会戴着,而她的身边环绕着各种各样的保镖保护,要说是被人抢了戒指,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就是n的报告还没有出来,陆渊就已经可以肯定,在市运河发现的女尸,就是陈菊英。
龙天阳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口:“你想跟我说什么?”
经过之前围剿洛森的事情,他和陆渊已经从不熟变得熟悉了,讲话也不需要绕圈子。
“陈菊英死了,”陆渊听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开门见山道,“是不是你做的?”
“你怀疑我?”龙天阳的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因此而动怒。
“这不是怀疑,只是循例问问,身为警察,我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破案的线索。”陆渊一边举着手机,一边翻阅着手头上的资料。
“破案讲究证据和动机,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便需要分析动机,”龙天阳说道,“没错,照动机来看,我的确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只不过这一回还真不是我。”
“嗯?”陆渊挑了挑眉,翻阅资料的动作猛地一下停住。
“朋友一场,我没必要骗你,”龙天阳继续说道,他的声线很平稳,听不出任何心虚的成分,“陈菊英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可你知道是谁做的,是吧?”明明是疑问句,陆渊却用着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龙天阳闻言,勾唇笑了笑:“辣手神探就是辣手神探,连这个你都知道。”
陆渊扬起了唇角,没有接话。
他怎么可能会说自己其实也是猜的呢?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破案的确是需要充分的证据和十足的动机,但在这两个都毫无进展的时候,猜,便是另一条可以“柳暗花明”的路。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大胆猜想,小心求证。
而生活中亦是如此,猜着猜着也可能就成了事实。
龙天阳倒也没打算隐瞒,而是直接的说出了口:“人是老头子做掉的。”
“你是说你的父亲?”陆渊顿时拧紧了眉。
龙鹏涛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尽管面上干干净净的是个普通的商人,但陆渊却是很清楚,在他做卧底的那段期间曾接触过不少的案子,这其中就涉及到了龙鹏涛这个人。
只不过他的手脚实在是太快了,刚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立刻就有办法销毁,在没有确实证据的前提下,就是公安局局长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
而据陆渊所知,市公安局局长和龙鹏涛还是多年的好友,虽然不清楚二人好到了什么程度,但独立要开个档案出来调查龙鹏涛其人的话在目前来说还是很困难的。
龙天阳“嗯”了一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