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远将竹签拿在手中,然后轻蔑地朝着台下看了一眼。他面色傲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这家伙将竹签上的封蜡撕去,然后向着众人展示了一番,大家定睛一看,发现竹签是里面为红色。
紧接着,张景岚也跳上擂台,顺手从箱子中抽了一签。他面无表情,没有多说什么,撕下封蜡向大家展示了一下颜色,是黄色。最后,剑宗一门,于岩风也跳上擂台,抽了一签,也是黄色。
最后轮到苏飞,他没有说什么,穿着那身仆人的衣服,缓步走上了去,然后从箱子中拿了一签。苏飞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揭开,这个时候,林志远见苏飞好像是心生胆怯了,于是讥笑着问道:“怎么样?不敢揭开了?怕我跟分在一组?”
苏飞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直接揭下了封蜡。
竹签是红色的。跟林志远的一样。林志远看清了苏飞手中的竹签,哈哈大笑了好久,开口道:“真是缘分啊,跟我一组,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比赛吧。你来不来参加,我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搞不好打不过我,身上还会挂彩。你们气宗的人,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苏飞听到此话,瞪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再说一遍?”
林志远这家伙三番五次地挑衅,苏飞早就看不惯他了,但是之前一直碍于同门的面子,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这次,他们剑宗的肮脏手段,苏飞实在是领教了。
这些人在张亭远的带领下,背叛师门,诡计多端,为了赢取掌门之位,不惜伤及同门的性命?试问,这样的败类,苏飞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呢?
当下林志远听到苏飞这么问,稍稍一愣,但是随即就又反应了过来。他本以为苏飞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他以为苏飞是怕自己的,但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敢自己顶嘴?
这个他确实是没有想到。
“呦呵?再说一遍?我就算再说一百遍,你能把我怎么样?嗯?我告诉你,老子明天在这擂台上,一定会他吗弄死你,知道吗?别跟我大呼小叫的,不然我要你好看,懂吗?”
苏飞本来想反驳,但是却被陈无二给喝住了。
苏飞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气宗的那些人眼神黯淡,似乎都对苏飞十分失望。谁说不是呢,因为大家都觉得苏飞的武功实在是太差劲了,就连刘双双的面色都略微有些失望。
这个小妮子虽然很看好苏飞,但是冥冥之中,她总是觉得苏飞肯定会一轮游。因为在武功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苏飞的功夫她虽然没见过,但是一个把本门内功只练到了第八层的人,这实在是有点太差劲了。
苏飞没有说话,瞪了林志远一眼,然后转身就下了擂台。
林志远站在擂台之上,微微地笑着。
由此一来,第二轮的比武就分组完毕了,第一轮由苏飞对战林志远,第二轮由张景岚队长于岩风。这两组进行比试,各决出一个胜者,然后进入到最后的决赛。
此时此刻,气宗人心涣散,大家都对苏飞不看好,认为这人肯定不可能力挽狂澜,进入到决赛,更不可能当上什么掌门。看来凌霄的振兴,离他们剑宗是越来越远了。因为一旦剑宗的人当上了掌门,那本门的内功就无法发扬光大,不仅如此,内功很有可能会就此被废掉。
所以这场比武对于气宗至关重要,尽管大家都对苏飞不抱希望,但是却还是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
入夜之后,苏那柄天重剑带在了身上,不住地观瞧。月朗星稀,白色的月光顺着天边倾斜下来,照在那柄乌黑的天重剑上。
这剑的剑身上,不叫任何雕琢,剑刃也是钝得不行,足足跟手掌的厚度差不了多少。这样的一把剑,别说削铁如泥了,就算是砍人估计也只能把人砸晕。
苏飞拿着剑柄,然后另一只手托着剑身。他心道:“这样的一把重剑,长春子师祖就是用他大杀四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吗?这剑钝得厉害,砍人估计都不会见血,难道说这剑还有什么其他的奥秘吗?”
苏飞的疑问不足为奇,没错这样的剑在常人的眼中甚至都不能算是剑,它只是一块无比沉重得重铁。苏飞心里又道:“既然凌霄派分为剑气两宗,这两个宗门几百年来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宗门辩解,剑宗的人,说练剑才是根本,而气宗的人,却是说以练气为本,这两个宗门谁也不让谁,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能把剑气合一,然后进行修炼呢?以气练剑,用剑养气,这样岂不是剑法更高明,内功更深厚了吗?”
苏飞想到此处,心里又是一阵黯然。其实他这样的想法,前人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为什么没有实施呢?其实很简单,是人就都是劣根性,一个门派,一旦分宗分舵之后,日久年深肯定少不了摩擦。当年长春子以绝妙的剑法创立了凌霄派,他之所以分宗分舵,其实本意还是好的,但是奈何后人争斗,歪曲了剑宗跟气宗的意思。
倘若这些门人将剑跟气融合在一起,那武功上的修为肯定会提升很大的一个层次。
苏飞拿着天重剑,想到了那句话,“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这话的意思,是说真正的剑技不是要依靠剑锋,而是个人的修行,不是刻意为之。就好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重剑无锋,指天天崩,划地地裂,剑法中有“重、拙、大”三字真诀,讲究以简化繁,以重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