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静的时候,夏妖妖隐约猜到了什么。
不过,她尚未来得及做下个决定,外面的形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仅短短一分钟时间,白池刚把人护着往外走了两步,所有记者突然转了个弯,疯狂群涌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她听不清尖叫,心思也完全在陈静身上,自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白池敲了敲车窗,她才反应过来开了门。
“卧槽,我特么又不是鬼,见了我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白池把白薇和白秀秀两姐妹送进后座,自己上了副驾驶,一上车就愤愤的抬头照镜子,末了不忘一脸哀怨的看着夏妖妖。
“班长,是你让我下去的,我现在备受打击,你是不是得给我一幅画当作赔偿”
夏妖妖睨了他一眼没搭理,转身瞧了瞧满身狼狈的两人,最后目光定格在白薇身上。
“没事吧”
她问的小心翼翼又愧疚,白薇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马上抬头对她摇摇头笑道:
“没事,班长,不是因为你,陈静知道我和k早上说,他已经让陈静去找林曼妮澄清消息,并警告她不要再生事端”
“陈静表面答应,今天却故意找来记者堵我,一来她想让我们离婚的事情众所周知,二来想逼我承认是秀秀推她下楼,三来证明林曼妮的话没错,再恶意诋毁你”
她笑容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沧桑,抹了把泪,笑的比哭还难看。
“班长,是我该说声对不起,这次是因为我,你才会被牵连,对不起”
都说女人一旦爱上,就是脱掉了自己的盔甲,赤裸裸的把自己送到刀剑利刃下。
在夏妖妖的记忆里,曾经的七宝,虽大大咧咧,顾前不顾尾,却最懂得保护自己。
曾几何时,她也变成了女人最为爱情所累的模样,磨去了曾经的棱角,脱掉了自己坚硬的外壳,惹人心疼。
若是曾经的那个七宝,陷于今天的处境,一个陈静,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呜呜......呜呜.......”
再忍不住情绪,白微抱头痛哭,夏妖妖倾身拍了拍她的膝盖,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得转头看向白秀秀。
“你姐一个人出来的?你姐夫呢?”
闻言,白秀秀眼圈通红,抱着白微的胳膊哼了两声,鼓着腮帮恶狠狠道:
“哼,他才不是我姐夫,就算已经离了婚,他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那个贱女人也不知道跟他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走了,连个问候都没有,他不是男人!”
末了,她连脏话也骂了出来,夏妖妖捏了捏眉心,瞧着这姐妹两,一个哭得不能自己,一个气的听不进任何话,叹了口气,只得先送她们回去。
刚系上安全带,她无意朝外扫了眼,顿时愣住了,白池见状,顺着她目光往外一瞧,立马不乐意了。
“班长,就是他,刚才那些记者见到他,跟饿虎扑羊似的,我这么大一个帅哥,竟然被一个小屁孩抢了风头,这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混了.......”
夏妖妖蹙着眉,没听清他说什么,只一眨不眨的望着车窗外,满脸狐疑。
余申?
他怎么会在这?
青涩的少年,褪去了舞台上的光鲜亮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没有其他人陪同,只能被利益当头的记者围堵在角落。
帽子已经被人或故意或无意碰掉,一张苍白青涩的脸明显带着慌张和执拗的倔强。
夏妖妖瞧了少许,又转头看向白池,后者一哆嗦,下意识想逃,然,手刚碰上车门把,就听她道:
“那小帅哥是你老大刚收的徒弟,你就这么看着他被人欺负坐视不理?”
白池:“.........”
他能反抗吗!好吧,不能,他认命!
“余申,请问《星》播出的预告是真的吗,席少真的要收你为徒吗?”
“不是节目组故意剪辑博眼球的吗?节目组事先有剧本吗,是故意弄出这样的视频混淆视听的吗?”
“你真的要退出《星》吗,是因为其实它里面有你忍受不了的内幕,还是其实你和席少早就有私下的约定?”
“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让席少收你为徒呢?”
“这里是民政局,你来民政局干什么呢?”
“你是隐婚了吗?可是你还没到年龄了啊,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沉默是都默认了吗?”
“...........”
因为他的沉默,有些记者越来越过分,问的问题也愈来愈隐晦,余申理也不理,低着头往前走,那些记者亦步亦趋,丝毫不放过任何把话筒放在他嘴边的机会。
恰此时。
“哎呦,余申弟弟,你怎么还在这,你师父师娘都等急了,还以为你又迷路了,原来是被堵在这了”
白池从一旁挤进去,又趁记者愣住不留神,拽着他就往外跑,边跑还不忘回头大声嘟囔。
“弟弟啊,你师父不是都说了,以后被记者围攻千万不要怕,有啥说啥,别管他们写什么,从现在开始,有孟皇给你撑腰”
一句话大声嚷嚷完,白池就拉着余申往前跑,余申不认识他,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
“席辰希是我老大,你师娘夏妖妖让我来的,她在前面等你,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回去给那些记者练牙”
夏妖妖!
余申一听这个名字,立马停止了挣扎,他任由白池拉着往前跑,也不再抗拒,反倒跟着他一起往前跑。
两个男人的速度,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