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现在满脑子都是白滽舒,不知白秀琳在编扯个什么,不过她还是听明白了,她爹遇到了麻烦,有人在查商会的账目。
不时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商会的事,我爹会处理。我想以我爹的性子,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这些年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三小姐,请别跟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含沙射影地伤人!”
白秀琳被简安欣一番说词给噎住。
不甘心地咬了咬红唇说:“好,这事先放一旁!我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简安欣知她到现在还不肯接受自己,带着丝伤感说:“滽舒是我的未婚夫,听说他失踪了,我来督军府问下情况!”
白秀琳一想到简安欣拐走白滽舒后还有脸来督军府,窝了多日的心火,让她一把拉开简安欣的车门,将简安欣从车上给攥下。
白秀琳素来泼辣,这番阵势显然是简安欣没料到的,眼看她扬手就要给一巴掌扇来。
简安欣知再不能退让了,当即将她那只手持住:“三小姐,请想清楚了!我可是你未来的二嫂,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和白滽舒的婚礼都会如期的进行。你若这番对我,不怕外人笑你,对兄嫂不尊!”
简安欣说完,将白秀琳的手扔下。转身钻进车内,再次发动汽车。
一旁的士兵被这位未来二少奶奶的气场给震住。
这三小姐刁蛮无理是出了名的,在这府上谁都要让着,就他自己也没少吃这位大小姐的苦头。士兵心里有苦无处说,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瞧见,这位无法无天的大小姐被人收拾的场面,着实让他觉得痛快。
二少奶奶好样的!往后这督军府可要热闹了!
白秀琳望着简安欣的车子缓缓驶入府中,气得两只纤手紧绞着裙摆上的蕾丝。
“走着瞧,简安欣!”
白秀琳很不甘心地道。
那士兵见她怒气冲冲,识趣地往后退了几大步,没想白秀琳脸一拉,冲士兵大骂道:“饭桶!”
士兵一脸的无辜。
简安欣其实是来找白铭盛的,可白铭盛这会却不在府上,连同白守延也不在。
听说营里出了事,父子俩一个小时前急匆匆地赶去了大营。
简安欣见白铭盛不在,只能询问府里的下人:“二少爷昨日中午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吗?”
下人们一致点头。
简安欣一颗心提得紧紧。
夜漓将修补内伤的丹药搁在碗内,递给榻上的白滽舒。
白滽舒瞥了眼那丹药,寒着脸说:“本王这伤到底如何?”
夜漓摇摇羽扇说:“伤了一魂三魄!那一魂恰是人魂,三魄虽没大碍,但有龟裂之嫌!”
“这么重?”白滽舒单手支起额头,俊脸沉了沉。
夜漓摇扇轻笑,“只要殿下在此静养个几日,属下认为,以属下的医术,应该能治好殿下。”
“少给自己戴高帽,都一天一夜了,也没见你的药有多大作用,本王至今心口处还疼着!”
白滽舒没好气地说。
此回在给简安欣吸出尸毒时,一不小心走了神,将简安欣的血吸进了体内,因此受了天罚。这天罚看似只伤了他的魂魄,实则对他本体的伤害非常大。原本他晚上还能恢复些修为,四处走动,现在不要说修为,就是穿个墙,都已不能。
看来,天道是真怒了!
好在,他这伤发作的还真是时候。
白铭盛昨日给他下套,把他整到了军营里,让几个心腹看着他。他趁白铭盛的那几个心腹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在他们眼里成了失踪人口。
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救出简安欣后,安心地窝在夜漓这养伤。
不过伤是在养,可心却养不成。
一想到简安欣还在为陶慧的事奔走,就替她担心。他若再耗上个几日,指不定简安欣又要捅出什么乱子?
这丫头就不能少让他操点心啊!为了她,他真的心力憔悴了!
白滽舒为自己汗了一把,支着额头的手,下意识地揉了揉酸疼的脑门。
夜漓瞧见他这动作,就知他又在想着简安欣,心中一笑,将手中的羽扇叠起,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说:“简姑娘的事,您不用担心,属下一早就吩咐人盯着了,若有情况,定然第一时间禀告您!”
白滽舒想,眼下只能如此。
毕竟他这副样子,就算回去了,也帮不到简安欣什么?
“赵柽呢?”
白滽舒忽然想到问题的根源。
夜漓面露心虚,又怕这位殿下忍不住要罚自己,苦着脸说:“属下一接到殿下的信号,就带人杀进那鬼府,哪里知道,有人比我们先出手。属下赶到时,赵柽已不在。”
“阴司王!”白滽舒手里拳头紧握起。
夜漓见他一副要找人单挑的,赶紧将他那只握紧拳头的手抚抚说:“殿下少安毋躁!赵柽不过是阴司王的一枚棋子,如今赵柽被阴司王救走,说明赵柽这枚棋子在阴司王眼里未被废弃。而赵柽又与陶姑娘有纠葛,定然会再回来找陶姑娘。如此,我们只要盯好陶姑娘,就知赵柽的动向……”
白滽舒想想还是提醒夜漓:“岂不知阴司王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利用陶慧来对付简安欣!别忘了简安欣体内还有一个灵魂。若那灵魂醒来,难保不会伤害到简安欣!”
夜漓听闻一个劲地摇头。
“简姑娘双魂双魄,倒是个异数!阴司王可真会折腾,竟让她们姐妹共使一躯。”
白滽舒也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