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面折腾了一天,又是应付同学,又是和以前的校领导吃饭联络感情,差点儿没把白晃累死。
好不容易坚持到晚上,从酒精和人情关系里突围以后,白晃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决定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活动了。
和挑选出来的学生签订了用工协议后,通知他们两个月以后上班,白日光就赶紧拍屁股闪人。
实验室到现在还没个影子,就算学生们过去了,他把人安排到哪里?
不过他也不怎么着急,离学生们正式毕业,还有接近两个多月,这么长一段时间,足以捣鼓起一个实验室的架子了。反正他要搞的,也并非什么世界级的研究室,连防菌防尘的要求都没有。
到时候场地问题找政府、找于德宝、找张洪都行!器材设备嘛,有了宋砚亭这条路子,还怕买不到东西?
……
这天下午,刚刚送走了市公安局一伙人,白晃终于难得空闲了下来。
从跑去神农架开始,到回来以后,帮哥们儿摆了贾万全一道,意外得到星星草……一直忙活至今,忽悠宋砚亭忽悠王乐辰当护身符,最后还折腾出了一个实验室。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白晃就没闲下来过。
直到今天,小长假最后一天,接待完公安的那帮子夯货后,德鲁伊掰着指头想了想,发现自己居然无事可做了。
真是无聊啊无聊!
忙起来的时候,白日光总是自嘲跟条狗一样,可要真的闲下来,又免不了“人生寂寞如雪”地哀叹两下……
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白晃也懒得想了,直接带上阿昆,来到小池塘边钓鱼玩。
当然,钓鱼的不是他,而是金猫——白晃有一次突发奇想,把鱼线系在猫爪子上。然后手把手教会了这家伙怎么钓鱼。而自从学会了这个法门以后,红皮大猫有事儿没事儿就抱着白晃大腿不放,除非德鲁伊给它穿好鱼饵,系上鱼线。这家伙才屁颠屁颠往池塘边上跑。
“话说,猴子是学会了使用工具,才跳下地变成人,照这个推断,阿昆岂不是也很有希望……”
一边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白晃一边摸着阿旱的脑袋。
阿旱就是那匹骆驼,依照德鲁伊毫无下限的逻辑思维,沙漠里面不是很干么?这家伙往地上一趴,不是“日干”是什么?
而且很不凑巧,白晃——白昆——白旱,全都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取这种家族式的名字,的确再合适不过了。
德鲁伊正在天马行空,蹲在水边的阿昆却猛然弹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根鱼线被拉得笔直。不远处的水面上,还有一条银白的影子时隐时现。
“你悠着点!”
白晃无语呵斥了一句,但是对正处于亢奋中的金猫,他的阻止显然毫无效果。
这家伙和五六岁大的孩子一样,碰上好玩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每每被它拉……不对,是拽上来的鱼,无一例外都是豁嘴。
也有被撕裂了鱼唇,侥幸得以生还的,那就是上辈子积了德。
白晃喝骂了一句。见毫无效果,也懒得理会了,自顾自去搭灶台生火——等鱼被扯上来,正好烤了大快朵颐。
可是刚要动弹。德鲁伊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昨晚看的人与自然视频。
那些北美棕熊,站在小溪里面守株待鱼,咧着血盆大口凌空咬鱼的绝技,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也来变熊捞鱼玩?
白晃考虑了一下,越想越是意动,反正现在也下了班,工人们都回山下的宿舍了。而只要有人闯进苗圃,风之古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向白晃传递警报。
嗯,看样子可撸……不对,是可变身。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白晃只是稍加考虑,就付诸于了行动。
对于白滚滚的出现,阿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相反,见主人刚一变身,就很没节操地直扑自己战利品,它还极为愤慨地喵呜了两声。
可旁边的白旱,显然是第一次见识萌熊,一双草泥马般的眼睛瞪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相对于另外两个,远远躲在好几百米之外,拿高倍望远镜盯着苗圃看的人类来说,骆驼白旱的惊讶,就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老……老……老大!”一个麻杆小青年的嘴巴,抖得如同功率全开的洗砂机,上下牙齿咯咯咯直打架。他的嘴巴张成了一个深邃的黑洞,高高坟起的眼球,因为巨大的惊愕,险些就把望远镜片都给顶穿。
“这……这……这是妖怪吧!”小青年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内心想法表达出来。
“放屁!”贾冰私下里安排的“眼线”,李渤李麻子骂了一句,尽管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腿肚子正在打颤。
“不是妖怪,那刚刚那人怎么不见了,还变成一头……一头熊?”瘦麻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觉得思维全都混乱了。
“老子怎么晓得?说不定是隔得远了眼花。”李渤硬着头皮地训斥了一句,但他自己其实也很清楚,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眼花?
要不是他们和苗圃之间,还隔着一道宽阔的大江,这麻子现在就能丢下同伙,直接脚底抹油地开溜。
自己老大的这种解释,显然不能让黄毛青年安心,他哆哆嗦嗦地举着望远镜,又看了眼苗圃后,终于憋不住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这还用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