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当然是。”二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满脸的诚恳。
田大人一手握拳,在手心敲了一下,“我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情。”
不然殿下怎么会发这么大的活!
可谁知二宝下一句就是,“考生皆是天子门生,哪个考生不是殿下的人啊。”
“……二宝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二宝故作莫名地看着他。
田大人急得哎呀了一声,“就是……你能不能透露一下,那日添上去的考生叫什么名字,我得罪了殿下,不说找补吧,也不能往坑里跳啊。”
“那个人啊,你不用太在意的,实话跟你说了吧,二宝我其实是有点好赌的。”
田大人将耳朵凑了过去,闻言连连点头,“有所耳闻,有所耳闻。”
二宝好赌这事,那会儿在郸江还是闹得挺大的。
“前段时日,我这不是手痒了么,与人赌了一把,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赌,连累那人过了报名的时辰,我这才厚着脸皮到殿下面前求个恩典。”
“原来是这样啊。”
田大人听了这话,已经在心里琢磨了起来。
既然释艾嘉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那个添进去的考生也只是个赌徒,那他也就不用考虑了。
待日后放榜之时,榜上的三人除去那两个塞了钱的,榜眼之位就给狄青云那个上道的小子。
二宝看着田大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憋着笑,与他道了别。
几日后是这一年第一个黄道吉日,科考就在这日开考,一连考三日。
考前的一日清晨,皇甫孟佳是被烟呛醒的。
她还以为是走水了,胡乱地将衣服穿上,赤着双脚就跑了出去。
一开门,却是愣在了原地。
哪有什么走水,那些考生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鼎,在里面插了上千支香,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着。
“这是在做什么?”她皱着眉头,抬手捂着鼻口,还是被烟呛得咳嗽了。
“考神来了,考神来了!”
一众考生朝着她冲了过去,或跪拜,或拉扯着她,美名其曰:沾沾考神的仙气。
“什么考神!”
脚底板传来的寒意让她想起她现在狼狈不堪,便是再好的耐心,也全无了。
“你们平日里不好好读书,就想着押考题,今日更是可笑,竟是想着来拜我,枉你们还是读书人!”
一众考生哪里听得进她的话,一个劲的跪拜,拉扯。
皇甫孟佳四处张望,却不见有士兵巡逻至此。
这就是萧昱蟜说的看管?
可笑!
就瞧今日这样,他就永远也比不上萧芜暝一根头发。
不远处的青竹后,立着两个人。
萧昱蟜眉头微蹙地看着众人聚齐的一处,“小嫂嫂,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你懂什么!考前紧张嘛!让这些考生拜拜考神,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缓解一下紧张,让他们对自己有点信心,等到明日考试的时候,好正常发挥,这样怎么过分了?”
当她不知道呢!
这皇甫孟佳先前想跟她换寝房,贪图清净,暗地里还使了不少的小把戏。
那些考生明明与她还玩得挺不错的,突然见一个个都变了,说她什么白日与大家玩闹在一起,其实晚上在偷偷用功,还说得就跟亲眼看见的一般。
在田大人受伤后,萧昱蟜就撤了禁门令,这些考生又可以出门攀谈吹水了。
她去找这些考生玩猜字谜,连马管家都说,这是练脑子的好法子,这些人却是不理她。
这也就罢了,竟是还质问她,“你小子说,是不是晚上偷偷看书了, 白日故意拖着我们不让我们看书?”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跟他们玩字谜,还不是怕他们读书读成了书呆子,与他们玩些益智的。
她当即就说不是,可没人信她。
也其实也就罢了。
可这些人为了拆穿她,就夜探清苑,想在她看书的时候,抓她个正行。
不过她屋内可是一本书都没有的。
只是可怜了萧芜暝,她怕被考生发现,就将堂堂的一国之君塞进了床底下。
萧芜暝当场没有被她给气死。
待这些考生看到她一个人在玩下棋后,这才离去。
筎果将萧芜暝从床底下拉出来后,这人说的一句话是,“太后,你是不是想体会偷/情的快乐?”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将她看得心有些慌。
他这话说的,难道不是他更想体会刺激么!
所以才夜探她的清苑,就像前世那般,打着商谈国事的名义,夜探她的寝宫。
萧芜暝其实就好这口的吧。
不过这话,筎果只敢在心里腹诽,没敢真说出来。
要不是皇甫孟佳在背地里撺掇那些考生,萧芜暝怎么会被她塞进床底下吃了满口的灰。
此仇不报,她就不是筎果了。
萧昱蟜在旁轻轻摇头,叹了一声。
得罪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他王兄的女人。
皇甫孟佳被这些考生弄得心烦意乱,整整一日都看不进书。
后来,还是狄青云的吹笙的曲乐助她平缓了心境。
“多谢狄兄。”
狄青云勾唇淡笑,扬声道,“客气客气,明日考场上还请考神多多眷顾我才是。”
“你也要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吗?”皇甫孟佳附耳,她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被考生视为考神,已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