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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18
周一上午只剩最后两节化学课,所有人在课前纷纷准备好书本与化学练习册,等待许洋的莅临。
许洋两手空空什么教学工具都没带突然大步迈进来,拍拍手说:“临时收到通知,这两节课我们去大操场集合。”
“要搬砖。”语气冷淡。
“啊。”底下泛起惊讶声一片。
“嗯?”
“”
许洋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谁知道上头的那些人在想什么。”
零零落落的走出,依次映入眼帘的是摆放的零零碎碎的一摞红砖,像一座刚被推倒的小山丘。跟上次扮演细胞有丝分裂所站的地方一样,又是四下无人,空旷寂寥,冷清肃穆黑漆漆的大操场。
“站成一条,依次传递,每次抱两块!”许洋右手一挥,命令道。
南晚瞬间一愣,或是说所有人都很不解。耽误两节化学课就只是为了搬砖?!
男生几乎都站在大操场上,女生几乎都站在小操场下。
“这边过来几个男生。”许洋挥挥手,吆喝一声。
顾珊珊在前头,江山跟几个同寝室的男生随即便过了去。女生负责中间传递,前头搁几个男生负责搁放。
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疑问,零零落落的站成一条线。你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你。
蓦地瞟见魏雪晴离林晖离得特别近,中间男女生交接处,他们只隔了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南晚瞄了个空当鬼使神差的溜到魏雪晴前头去了。我只想离他更近一点。杨慧蓦地也跟着溜过来了。
安排妥当,一步一步开始依次传递。许洋站在前头无声无息,**裸的看着我们搬砖。
no219
开头的几人缓缓递过手中的红砖,每人脚下隔开近一米的距离,跟抛孩子似的,感觉很轻松。右边一摞未传递到自己手中的人,挨个伸出头看着他们传。南晚微微弓下身子,抓住杨慧的衣袖,斜着身子探出头。林晖依次转过头,不快不慢,好让人误会。
快接近了,南晚瞅着两块砖,从林晖手中递过。经过魏雪晴,南晚接过。每个人都是同样的心情,传递到自己时,掌中沉甸甸的分量,不免觉得比想象中要吃力。
许洋板起脸背着手杵在前头沉默不语。
“我们学校这么穷,连请小工的钱都没得。”魏雪晴半嬉笑半抱怨似的说。她说话给人的感觉就像在嘴里永远含着根烧萝卜,沙哑含糊。
“合着我们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哈。”
“难怪斜视眼是个秃头,穷秃的!”
“斜视眼是谁。”南晚疑惑的问。
“罗致远,斜视眼。”
“额。”杨慧原地呆愣。嘴角咧了咧。
“哈哈哈。”
“斜视眼。”南晚一愣笑喷了口气。
周围的几个人都开始闷笑。
他扬起头对着快擦黑的天空莞尔一笑,眼睑下的卧蚕圆溜溜的鼓起,眼睛虽小,但轻轻一笑,黑溜溜的眸子眸中带闪,那一瞬忽地感觉自己恋爱了。
眉眼似一轮弯弯的新月,无需通体透白洁净,眸中的疲惫,恰似月中的飘渺鸿影。
不仔细去想他,他的洗涤人心的眸中光似月般仿佛在寂静无人的夜高高挂起,在朦胧细雨中遇见。让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又似雨后的寂静的夜,飞的低沉闪烁尾灯的高空中的返航机。
no220
初冬就是容易看不清任何人的脸,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视线,如同雾里探花。
这种谁也不知道,深深藏在我心底最深处的情感,就像夏天洗了个热水澡,每个细胞都因为内心涌动的心绪,大汗淋漓。心潮波涛阵阵,久久不能平息。
他流过汗后散发出的气味,味道好浓郁,深深呼吸一口,全是他的味道,让南晚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开始跳动,各种跌宕起伏的情愫,就像山谷中的回音除了自己谁都听不见!
接过一次又一次,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愤懑不满的情愫。
“争取两节课内搬完。”
南晚手中尽是砖头屑,两块砖一个接一个,传递到南晚,掌中沉甸甸的重量。让身子骨瘦弱的南晚感到好些吃力。
“唉。”魏雪晴吃痛的一声叫。倏地砖头落在了地上,被磕破了一丢丢手皮。
眉心微皱,极不耐烦的说:“我们在这里搬砖,他就在这里看着我们搬,我去。”
“没事吧。”
“没事吧。”
魏雪晴皱着眉头苦巴巴地说:“磕破了点皮。”
许洋大步走到男生尽头,挥动手说:“快点,尽可能快点。”
“快下雨了。”
魏雪晴朝许洋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你还搬个鬼,别搬了。”
林晖示意南晚。“我直接递给你吧。”
“嗯,好。”
“你一边玩去吧。”
林晖说罢不过一会儿,砖块传递到林晖手中时,径直递给了南晚。
手指尖不经意的碰撞,指尖冰冷的触感。南晚倏地,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像蝴蝶的翅膀拍打个不停。咽了口口水,脸颊倏地滚烫起来。
“瘦的跟个柴火似的。”
“我还怕递个砖,把你递怎么了。”
“不是,你有没有70斤。”
“不知道。”
“顾珊珊也瘦。”
“但是感觉你就像得了绝症似的。瘦骨嶙峋。”
南晚倏地,脸上降下一排黑线。夸我瘦就算了,什么叫做像得了绝症,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