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专心致志的埋头做习题,笔尖在纸上磨蹭的沙沙做响,毫不分心,男生认真的样子总是会让人把目光多多停留会儿。
叮铃铃,南晚仿佛松了口气似的,只期待着所有人能快点走掉。快点走吧!
陆陆续续班上的同学几乎全部走出教室。
“你不一起走吗”杨慧拍着南晚的肩膀问道。
“我再看会题目”两腿间明显能感到裤子沾染了液体的粘湿感,回答的有气无力。
杨慧从南晚凳子后面生生挤过去,南晚艰难的往前磨磨唧唧移了移凳子。摸摸凳子边缘,生怕有液体溢淌出来。南晚呵了口气,眉头微蹙,好像没有吧!
总是有那么几个爱学习的孩子,沉迷于学习,沉迷于教室。南晚瞟向右边的江山,低着头自己在整理笔记,好像在预习课本吧!南晚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自己尴尬的心情,焦急的冒了层虚汗。
沉默了好一会儿,江山倏地站起。
“你还不走吗?”江山非常客气的问着。
“啊,我再看会书。”南晚也是客客气气的敷衍着回答,这么主动跟人讲话啊?
“这么爱学习啊!”江山打趣着。
你好像也挺爱学习的吧?
“先走了哈!”
“嗯!”南晚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终于没人了。南晚孤零零的坐在偌大的教室里,东张西望。正打算起身整理整理逃跑时。负责巡逻的保安走进教室门前,关了电闸。
“很晚了,快回去休息!”,“走的时候把门关好!”说罢便走向下一个教室。
南晚缓缓站起,裤子贴在了屁股上,拉扯了下布制裤子,站起的瞬间能够深刻感受到有一滴液体顺着大腿内侧一直往下流,由温热转为湿冷。
南晚顾不得其他拿着一坨纸巾擦了擦凳子,又倒出桌上水**里的水淋湿纸巾狠狠洗了洗凳子。带出的一丁点卷纸根本不够用,翻了翻杨慧的抽屉根本没有纸巾。随手拿了林晖桌上的一包清风手纸,揪出三张纸巾,把湿漉漉的凳子揩干。
凳子终于差不多干净了啊。南晚双手遮住后面,趁着夜色,急急忙忙跑出教室,幸亏一路上没有什么人。踉踉跄跄跑回寝室,自己并没有那种东西啊!
南晚别扭的走到杨慧跟前。
“我来那个了,你有没有那个啊!”南晚敲敲杨慧的肩膀,小声问着,同龄人一般比南晚来得早,想必定是有的。
“啊?”,“面包啊!”涂慧长大嘴巴望着南晚,一副一点通的样子。
“什么是面包啊?”南晚一脸单纯疑惑,分外无辜。
“姨妈巾啊,你要abc的还是七度空间的?”
“这玩意儿叫面包啊!都给我一个吧!”南晚从未使用过,是真的不太清楚它“别名”。
杨慧递给南晚一枚蓝色塑料纸质的abc夜用,一枚白色的日用。南晚赶紧拾掇好走出来,妈妈以前教过自己怎么使用,小心翼翼的摸索还是会使用的。以前初中上厕所时总是在不经意间会听到一群女生在一起低声絮语有关这方面,诸如大概多少天,会不会肚子痛,女孩子间在厕所的话题总是不会逃脱有关于生理方面,南晚多少通过旁听图说懂得一些。
“你第一次来跟第二次隔了多长时间啊?”南晚好奇的询问。
“你还是第一次来啊!”杨慧疑惑。
“嗯,因为我全家都来得比较晚!”
“半年吧,你不要喝冰水啊!周期大概24天是正常的,还不满18岁之前不稳定是正常的,18岁以后每个月就会变得有规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14岁半,过了大半年才来呢。那个时候我也挺害怕的,我还看过医生呢,都是正常的!”南晚听着涂慧认认真真的碎碎念,女生之间的友谊其实特别纯粹,纯粹到生理秘密随意交换。
南晚拿着刚换下运动裤,搁在盆里,拧开水龙头接水准备搓洗。
“你先用洗衣粉泡着,我给你点热水,先泡着过后洗的干净些!”杨慧倒了半**开水给南晚。南晚又兑了半盆冷水。在新文高中这种住宿制的学校,一**开水要5毛钱,高中的我们都很穷!
“你明天可以去小卖部买包红枣嚼嚼”
“好啊”
两个女孩在洗衣房窃窃私语,那是15岁的年龄里属于她俩的小故事。
夜间的走廊格外安静,狭小的洗水房间墙壁上下水道管道里哗啦啦的水流声慢慢演变成滴答滴答的声音。水轻弹。静谧的夜,少女睡的格外小心翼翼,不肯轻易挪动身体,合上眼,月色温柔,轻轻入睡。
军训仅仅一个星期,匆忙结束。最是时光留不住。教官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不着痕迹。却也是顾珊珊心头轻描淡写的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