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风飕飕,进了屋子才暖和些,林简义将炉火烧旺,端了一盆了热水过来,水上有几片药草。
“快来泡一泡手吧,不然冬天生了冻疮就不好了。”
“有心了。”云瑶夜将双手放进水里,全身都暖和了许多。
两人都坐下后,旁边的鹦鹉也叫得欢快。
“贵女万安!贵女何时回来。”
“何时回来。”
那鹦鹉又叫了一声,云瑶夜才听清它说的什么。
“怕是你家人又来找你了吧?可打算回去?”云瑶夜将双手藏进袖口,轻轻一笑。
往火炉里在添了一些煤球,林简义从没想过要回去,她认定了的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主母想让我回去继承家业,倘若我走了,怕是很难在回来了,我还没有完成梦想呢。”
“听说最近第一茶楼来了个很厉害的说书先生,那儿的茶我还未喝过呢,要不要一起去试试?”
云瑶夜岔开话题,幸儿要去茶楼,一定是为了什么事,她倒也想看看,这个幸儿身上有什么秘密。
“好啊,反正我也无事。”只从上次那些人来大闹之后,美颜堂的生意一落千丈,一整天都没人。
上次那个男子的手术也不知恢复的如何,现在应该还没到揭面罩的时候,等他伤口结疤脱落,保证效果显著,生意肯定也会跟着好起来,所以她一定得等下去。
几人一块到了第一茶楼,茶楼里几乎满桌,客人说话的声音都停小,维持着一定的秩序,说书的先生长着花白的胡须,站在一楼的中央,底下的人磕着瓜子倾听。
一楼满座,云瑶夜找了二楼倚栏边的一个位置,四周都比较安静,说书人的声音也还能听到。
连依只一个劲得吃着茶点,根本没有兴趣听什么说书。
林简义对这第一茶楼的茶挺感兴趣的,尝了一口,那茶水微微甘甜,是上好的铁观音。
银子她倒是不缺,请朋友喝茶她也是乐意的,有朋友在一块,无论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瑶夜,其实第一茶楼的茶并不算最好的,好在这精妙的故事上,茶楼里有一位专程撰写戏本子的,在请上好的先生说书,因为茶楼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各种民间传闻也都能编成故事,建设整栋茶楼的材质能将声音渗透,说书配上口技,在场的人无比举目惊叹,我只来过这里一次,因没什么朋友愿意前往,倒也不想一个人来,显得孤寂。”
林简义往云瑶夜杯中添了茶水,冲她点头一笑。
“试试这茶吧,香醇极了。”
名贵的茶,喝着都觉得雅致。
上一个故事已告了一个段落,说书的先生开始了新的故事演绎。
口技师表演了百鸟争鸣,仿佛置身自然之境,那声音能清澈也能沉闷,一群观众鼓起掌大声赞好。
“接下来这个故事,坊间传闻并不精确,有的甚至是虚构,不过我第一茶楼将此故事重新编制,还原当年之事,大家可当成故事来听,万不可随意舆论哦,我先在此感谢各位听众了,话说那年正是春日,宫中举行封后大典……”
“嘿嘿。”说书的先生卖着关子,让底下的人拿着托盘向观众索要赏银。
一个小厮跑到云瑶夜这桌子上来,笑呵呵得弯着腰支。
林简义扔下一颗碎银:“快拿着,继续讲。”
说书人继续。
“这件事还得从当今陛下微服私访谈起,听说当今陛下生得凤仪万千,端庄秀美,那时街上正好要人抛绣球招亲,陛下打败了所有争夺绣球的几位江湖高手,那家的小公子亲自前去拿回绣球,言谈间,便对陛下一见钟情,后来你们猜怎么着?陛下当时只是好胜心切,并非是想娶那位公子,当下拒绝了美意。”
后来那位公子觉得受了侮辱,一病不起。
再见她,则是她在游行的队伍中,皇恩浩荡,为百姓送上扶持资金,万民叩拜,直呼万岁!他才知这个人身份不凡,却是当今圣上。
为了见她,他入宫成为乐师,一日她因头疼不适,听闻他琴艺无双,召见而来。
瞥见他惊为天人,一袭白衣胜雪。
他说她欠他一个解释,为何不娶他。
难道他生的不好看么?她望着他双目含情,心头动容,没想到她不过一次贪玩,却得到如此佳人芳心。
她是一国之君,迎娶陈家嫡子陈以贤,是必行之举,封后大典那天,他隔着一道宫墙,奏了一夜的琴,音入她耳,寂然相思。
她扔下凤后,跑到他的殿前,便那样看着他为她思念成河。
后来,他终于做了她的宠君。
罗生国入侵北月那日,暴雨下了两日不歇。
罗生有一公主,名为罗阿境,这罗阿境英勇善战,为罗生争战剿灭两国,入朝面圣时,虽表面是为求和而来,却语气轻蔑,陛下顾及两国平衡,不管罗阿境是要珠宝,还是美人,都热切相赠。
罗阿境在御花园见一男子,倾城无双,恍若仙人,向陛下求之。
陛下为了家国安乐,便应下了。
“后来,听说那位宠君在罗生之国,已为新主生下一女。”
“呜呜呜……为了家国安乐,舍弃爱情又如何?”一位妇人捂面痛哭起来。
这个故事真是让人嘘唏不已。
林简义见云瑶夜的神色别提多奇怪了,她将茶水喝了又倒,倒完全洒在地上,双目失神,又倒了一杯茶水,索性倒到另一个杯子里。
“唉,也不知,陛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