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通知书, 是在十二月的中旬, 到了皆川夏的手中。

薄薄的一叠a4纸,用曲别针简单一别,捏在手里, 简陋又寒酸,让夏夏无比嫌弃。

真是。

不说跟舅舅申大高端大气的录取通知书比,跟国内普通大学的比,也简陋得没眼看啊。

不过, 还是把惠子羡慕得够呛。

毕竟立海大跟申大一样, 都是世界排名前二十的名校。录取夏夏的, 还是立海大的王牌专业——金融系,她成绩虽不差,但想考进金融系……

算啦, 她也不想学金融>n<

惠子把录取通知捧在手里,摩挲过来,摩挲过去, 表情虔诚, 恨不得顶礼膜拜。

看得夏夏一脸莫名:“你在干嘛?”

“我在调动体内的查克拉,必要的时候, 影分身术……”

夏夏爱怜地摸摸她的狗头,走出教室, 站在走廊窗边, 给妈妈夏医生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几声, 夏菲才接起, 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她喜气很淡,说话时,还带着点鼻音,“那边跟我招呼过。虽然你已经半只脚踏入大学,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该学的功课,不能落下。”

“喔。”

是了。

差点忘记,她家夏医生,还是立海大医学院的客座教授。

挂断电话,夏夏心中那点点喜悦,像被一阵忽然吹来的凉风,统统吹走。

她出神地望着窗外,视线正落在校园那条林荫路上。已是深冬,道旁的梧桐,叶子掉光,光秃秃的枝子,在风中倔强地晃着。

惠子走过来,塞给她一罐咖啡,然后给自己那罐,“啪”地拉开,喝了一口,问道:“夏夏,看什么呢?”

夏夏手捧咖啡,没回答,只突然地说:“惠子,我想跟老师请假回家。”

“可以啊,”惠子晃了晃咖啡,“反正,你已经可以不用来学校了。”

“嗯,”夏夏把咖啡放在窗台上,拇指点着屏幕,给桃井五月边发短信,边说:“我去请个假,明天赤司同学生日,我得托五月把生日礼物给他。”

她微微垂着头,如瀑的柔软发丝垂到腰际,有几缕发丝,俏皮地滑过脸庞。一只莹白玉润的手,轻撩耳边的发,露出小巧皎白的耳,和浓密卷翘的弯弯眼睫。

明明素着一张脸,却美得毫无挑剔的精致,这颜值放娱乐圈,也够艳压群芳了。人美又聪明,性格还软萌可爱,这样儿的,那位都瞧不上,是想上天娶个仙女回家吗?

惠子暗自摇头,替好友不值。

“夏夏……”

“嗯?”夏夏疑惑地抬睫。

“你就……”惠子咬着铝制的杯沿,吞吞吐吐,“不能,换个人喜欢吗?”

*

皆川夏到家已是五点多。

她提着小行李箱,从电梯出来,右手刚触到密码锁,家门豁然大开。她爸爸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衬衫有点褶皱,脸边有着可疑的红痕。

见到她,他微微一怔,还没说话,一团黑影跟着飞过来,“啪”地砸到门框,然后发出一声巨响,又掉在地上。

“滚!滚出去,就永远别回来。”

拔高的女音,像刀子划过玻璃,尖锐又刺耳。

站在门口的男人,神情疲惫地看了夏夏一眼,没出声,径直走过。

皆川夏伸手,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袖,“爸爸……”

“知薏,让他滚!”

夏菲的声音,吓了皆川夏一跳,她懵懵地松开手。

男人什么话没说,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旋,转身走了。

电梯在她面前打开,又在她面前缓缓地阖上。

她拖着行李进门,看见妈妈站在主卧的门边,满脸是泪,披散的发丝,黏在脸上,一缕一缕。

没见过这样的妈妈。

从未。

印象中,妈妈总是梳着干净利落的发髻,神情从容淡定,可能因为从医多年,身上总有一种冷静得,让人不由得变得心安的力量。

可是这一刻,妈妈红着眼,无声地流着泪,哭得让她心疼,眼眶一热,扑过去抱住夏菲的腰,声音哽咽,“妈妈,你怎么了?”

夏菲搂住女儿,低声啜泣,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过,晚上夏夏整理客厅时,还是不小心听到夏菲和苏阿姨的通话。

她这才知道,爸爸出轨了。

当时,她蹲在玄关,捡起掉在地上相框,木质的边框磕掉了漆,玻璃碎成蜘蛛网,里面放着一家爸妈的合影,蜿蜒的裂纹,像这段出现裂痕的感情,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人,割裂开来。

一滴水渍无声落下,接着,又一滴……

夏夏泪眼模糊地拾起掉落的碎片,指尖钻心地一疼,她眨了下眼,指端有嫣红的血珠冒出来,她蹲在地上,抱着相框,呜咽出声。

*

一宿没睡好,夏夏早上起来,眼角红红,眼皮微肿,她洗完脸,耷拉着眼,踢踢踏踏地走出房间。

客厅里,夏菲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朝她招了招手,“知薏,你过来,妈妈有点事问你。”

她一夜未睡,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略略红肿,精神看着还好。

“嗯?什么事?”夏夏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软软靠过去,伸手抱住她,憔悴的小脸在她肩上,轻轻蹭了蹭。

直蹭得夏菲心软。

她顺毛摸了摸,低声说:“想问问你今后的打算。妈妈想回国,你是跟我一起回,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皆川夏惊坐起来,认真地看着她:“妈妈,你是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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