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这边,虽然他暂时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但躲在墙角下看着上空剧烈的变化,光幕闪动,四周景物竟然也跟着变化,但见那些枯朽的尸骨,破碎的石板,和那摇摇欲坠的门楼此刻正在逐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宫殿的外头亭楼开始出现。
刘郎心念一转,莫非是又触动了这外围的大阵,心里直发苦,这是不让我活着出去啊。
那变化之快,瞠目结舌,些是几息功夫就要到墙角这边,刘郎情急之下,欲逃无处。
就在其在动身后退之时,天空的巨大光幕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之见两柄巨蟹的钳子撑开,天地元气如江河一般向外涌出,许是这阵法已经不稳定,加上如此变故。
一瞬间四周的景物戛然而止,刘郎仿佛看见之前那个洞口就在其不远的几丈开外,说时迟,那时快,刘郎一蹬脚,急速略去,阵法变动。
刀光剑影闪烁,衣衫几处成布条,在即将到达洞口时禁制之力突然加强,尤如千斤压顶,脚地的石板足足压碎几块,刘郎感觉气血不足,身体远比上官云给的压力更胜一筹,更别说此时的情形下。
他迅速从口袋掏出一颗补气丹,是师傅修炼灵气较为充足的一枚,入口时灵气串体,心里默念,手指凝成法决,口启:“金刚炼体诀”,顿时身形突长,健硕了几分,嘴角已经见血,足地一踏,顶着千斤之力,汗水已经浸透,青筋暴起,快要癫狂。
眼前出现一处类似屏障物体,接着药力,刘郎强忍着剧痛,从后背拔出惊蛰剑,用尽全力,双手把剑向前劈了下去,口中直喊道::“给我破。”时也命也,此时大阵已然不稳,上空的钳子还未建功,屏障被切出了一道供竖形的缝隙,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在其冲出的一刹那,身体已经快要支离破碎,只见双腿弯曲,手臂已经没有知觉,头发凌乱,就从禁制中一处半空中跌落下去,手中的惊蛰插在地上,刘郎已经昏迷不醒。
那镜殿上空,巨蟹般的钳子中,灵气外泄,半空中出现了两道身影,分别是一男一女修士。
突然女修士向刘郎方向望了一下,心里也是一惊,放出灵识探查一番,继而又大失所望,心里说着:“原来是一个炼气的修士,看来又是天资低劣,误入此地,侥幸未死。”
男修士一边输送灵力往钳子上,巨蟹般的钳子光亮大盛,已经稳定些,眼角余光看见师妹,随即询问,那女修士没有迟疑便说:“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许是有灵物进去了镜殿,此刻逃了出去,不过无妨。这里的大阵已经没有百年前那样严密。”男的修士才安心下来。
由于两修士都是藏匿身形,男的大致可以看出来比较高大,女的苗条纤细,施展功法也不例外。
男修士便说:“那好,师妹我们赶快进去,不然再稍迟片刻,恐生变故。”女修士未迟疑说:“一切听师兄所言。”说着两人身形一凌,进入的一瞬间,钳子消失,光幕合拢,一切发生只是在刘郎作出反应,到逃生的那生死瞬间。
刘郎身体在地面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还好四周是一个小型的平台,往上是峭壁,往下是悬崖,要是时命不济,万劫不复就是他的下场。
坑地下就是岩石,这里枯叶荒草一片,从惊蛰剑插去地面,刚好矗立一旁,刘郎趴在坑里,已经没有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
刘郎惶恐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全身筋骨已经断裂,自己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土坑中,地下明显是冰凉感觉。
他已经感觉到强行灌体给他带来的副作用,加上功法不稳,炼体诀没有精深,强行运作,不死已是万幸,回想刚才的种种经历,越发觉得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自保之力。
足足过了半天,刘郎口中还留有尚完全未化开的丹药,药力已经足够让他慢慢修复那些断裂之患。
随着药力渗透,慢慢散开,刘郎先是利用灵气向双手的断骨处修复,口中念着法诀,一点一点从碎骨之痛中感到一丝丝重组的感觉。
到了傍晚,明月当空,刘郎已经从土坑中站起来,把惊蛰剑背入剑鞘,靠着岩壁端坐下来,口中在服用一颗半成的补气丹和具有疗伤作用的化元丸。
经过一昼夜的修炼,外伤总算痊愈,内伤是灌体之遗患,还须以后慢慢修炼上来。
起身片刻,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可以用破烂不堪来形容了,心中不免揶揄。
抬头看了上面的峭壁,四周都是看不到尽头的岩石,往下孱孱流水声起,往下应该比较方便,寻思正要动身,一顾子奇异的花香飘来。
刘郎嗅着嗅着,才发现是从对面悬崖的峭壁传来的,冥冥之中,微风拂过,更吹散了点雾气。
对面的事物才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长得香玉灵芝一样的灵物,自己不太确定的是,那玉灵芝传闻是只有灵气极其充沛地方才能生长,百年一寸,可那玉灵芝已经有井口之状,已经开出了玉花,更加确定如果不是千年以上的灵物,也必然是玉灵芝的同品,甚至更高其的其他灵物。
刘郎心里似乎快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就要俯冲过去摘取,发现两处悬崖足有十几丈的距离,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能一步跳到对面。
而且再看四周,刚从险地逃生,自己在那里都不清楚,而且一般像这种灵物都有异兽守卫,一下子贸然行动,白白丢掉性命,那就得不偿失。
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