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天忍着痛爬到夏凝玉身旁,急声询问:“你有没有受伤!”
夏凝玉摇头,急忙爬起来查看魏浩天身后的伤口。伤口很深,几乎见骨,殷红的血不断涌出来,染红了他与她的衣服。夏凝玉被吓住了,身体一直抖,她扯下自己的裙衫,想要压住伤口,却弄的魏浩天痛苦低吟。
那边缠斗的三人已然分出胜负,黑衣人根本不是壮汉对手,连连败退。三人见状不妙,飞身逃了。壮汉正要追,听到魏浩天痛呼的声音停了下来。
夏凝玉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慌的不知所措。壮汉赶过来,查看一下伤情,皱着眉头道:“要马上带他就医。”看到吓的浑身发抖的夏凝玉,他又追了一句:“不会死。”
夏凝玉抹掉脸上眼泪,急声道:“谢壮士相救,凝玉日后必报此恩。”
壮汉浓眉紧皱,道:“不必言谢,份内之事。”说着与随从将魏浩天扶上马,随从先行一步去京城找人帮忙,他与夏凝玉扶着马往回赶。
夏凝玉只顾担心伤重的魏浩天,根本没领会壮汉所说的份内之事有什么不对。
到了京城,魏府的人在随从的带领下呼拉拉的赶过来,慌忙将魏浩天从马上扶下来。
魏浩天不忘感谢救命恩人,忍着痛苦说道:“救命之恩必定重谢,恩人尊姓?”
壮汉却并不理会魏浩天,对着夏凝玉抱拳道:“在下致远镖局杜林杜镖头,世道险恶,小姐还要多加小心。”
夏凝玉施礼,“他日必定登门重谢!”说完跟着魏府的人急匆匆的走了。
他们走后,随从走上前,低声问道:“镖头,此事要不要报给公子说?”
杜林白他一眼,只道:“走了!”
魏浩天的伤让京城翻了天。
皇上勃然大怒,竟有人公然行刺公主,还重伤魏氏独子,简直无法无天。城中卫兵加了一倍,日夜巡查,势要将歹徒抓住。
而魏府,上下乱成一团。魏太尉怒不可遏,暗中出动所有势力,追查凶手。魏府内集齐了京城所有名医,就连太医院也被叫来参与救治。
所幸伤势虽重,但未及重要部位,不会致命。
这伤,让魏浩天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几天,才能慢慢到院外活动。
这天,魏浩天刚刚吃过早膳,半躺在长椅上休息。
“魏浩天!”夏凝玉卷着一身微风跑了过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她笑道,如同初升的太阳,温暖明灿。
魏浩天原本略显空洞的表情立刻来了精神,露出笑意。“什么?”他问,语气柔和,全然没有面对其他人的不屑。
她拖了一张圆凳,“你看!”献宝的将手中的玩意儿放在凳子上。
魏浩天瞪了一眼仆人,仆人立刻搬来软椅给夏凝玉坐。这些天夏凝玉经常到府上来,仆人早就看出,公子对待公主比对自己还要上心,他们丝毫不敢怠慢。
魏浩天这才低头看那物件儿。是一个木刻花船,只有巴掌大小,刻的非常精致,小到窗户门框,都完美细巧,就像真的一样。
“还有这个!”夏凝玉说着,用手轻轻推开花船的门,里面竟还摆放着坐榻椅子,甚至还有灯台。
“果真是个好东西!”魏浩天叹到。
“是吧!”夏凝玉眉眼弯弯,“这是我昨天刚买的,宝贝的很。”
“哈!”魏浩天笑道:“原来不是送给我的!”
夏凝玉一听,愣了一愣,好似从来没想过。
魏浩天笑的更开,帮她说:“你只是拿来给我这个不能出门的人看一眼是吗?”
夏凝玉抿抿嘴,知道他是开玩笑,便道:“你若是真喜欢,我可以借给你玩两天,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魏浩天瞪眼:“就这么个小木船,还只是借我玩两天,就算抵了一条命,哼哼!公主可真是大方。”
夏凝玉笑着回嘴:“下次你若有事,我也救你一回。省得你日日将恩情挂在嘴上。”说完皱了一下鼻子,嘲笑他小气。
“哈哈!”魏浩天笑的很开怀,跟她在一起他总是在笑。这时仆从急步过来,将一个檀木宝盒交给魏浩天,低头退了下去。
魏浩天打开檀木宝盒,笑着推给夏凝玉,“看看我送给你的东西,然后摸摸自己的良心,还在不在!”
夏凝玉接过木盒,还未打开就闻到一种特别的木质香气,是紫檀的香味。木盒打开,竟是那块油黄的琥魄,只不过先前它是圆润的蛋形,现在雕上了两朵莲花。
夏凝玉惊叹的拿在手上。琥魄触手温润,蜡质饱满,两朵莲花雕的栩栩如生,更显莹润通透。
她惊喜的看看魏浩天,又低头把玩手上的琥魄,爱不释手。
魏浩天浅浅的呷着茶,眼底因为她的喜爱染上亮光。
“太漂亮了。”夏凝玉笑眯了眼,“太、太、太漂亮了。”
“良心会痛吗?”魏浩天取笑她。
她使劲点头,忽尔又收了笑,停了一下,不舍的将琥魄放进木盒还给魏浩天。
“怎么了?”魏浩天没有接,而是坐起身子,不小心扯到伤口,脸上微拧,“不喜欢?”
“不是!”夏凝玉叹息一声,“我又没赢,还欠你一个要求呢,这又欠了条命,要是再拿你宝贝,岂不是贪得无厌。”
魏浩天忍住笑,正经道:“你生辰时你我还不熟,这算补给你的生辰礼。”
夏凝玉看着他,又看看手上的木盒,难以抉择。
魏浩天生怕她不收,将木盒推给她,“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