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叮嘱德维尔蒂好好的养伤,并且让斑斑的妻子菲拉科好好的照顾她,维克托赶回了梵迪诺。
内战,经济崩溃,治安混乱等等这些原因也没有影响到贫民窟内的民众对于圣诞节到来的喜悦心情,他们从集市上购买足够的肉类和水果,家中的妇女们纷纷拿出陶锅,洗刷干净后,准备在节日当天,将肉切成小块,然后加入一些蔬菜,香料还有调味品,小火炖煮半天,一锅足够全家人享用的陶锅炖肉就新鲜出炉,一家人将会围坐在餐桌前,享受节日的美食和快乐。
而且贫民窟内的民众们,现在的日子也好过不少,梵迪诺建筑公司获得了圣萨尔瓦多百分之四十的公共住房的修建合同,本托按照维克托的吩咐,开始了进一步的扩张,梵迪诺贫民窟周边的人,许多都选择加入了建筑公司。虽然工地的建筑工作非常辛苦,工资也只有一天7-10美元左右,比不上给帮派做事。
但是这是一份长期的工作,而且不像给帮派做事,虽然钱比较多,但需要提着脑袋拿命去拼。所以,许多原本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帮派的人,纷纷选择加入了梵迪诺建筑公司。
本托管理的梵迪诺建筑公司急速膨胀,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拥有近四千多名员工,五百多辆各类工程车辆的大型建筑公司,除了最后一期的安置房、商业街修建和医院的收尾工程,其他的被他全部投入到了市内各个街区的公共住房的修建当中。就算如此,本托也经常向维克托申请增加人手。
回到小楼,维克托正准备下车,早已守在大门前的斑斑快步靠了过来,他拉开车门,在维克托的耳旁低语“先生,那位班德局长的秘书,斯蒂安警官联络我,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告诉你”。
维克托沉吟了一下,然后他拍拍前排驾驶位上的阿托的肩膀说道:“按照斑斑说的地址走。”
斑斑扒着驾驶位的椅背,弓起身来,将地址告诉了阿托,然后回身坐下,看着维克托正闭着双眼,不知道想着什么。
车辆很快赶到了斯蒂安位于海顿大街警察总部附近的单身公寓楼,当斯蒂安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的时候,维克托发现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局长秘书双眼浮肿,胡子拉渣的一脸憔悴模样,他看见维克托一行人站在门外,慌不迭的让到一边,维克托向阿托摆摆手,让他们等在门外,然后踏入了房间。
房间很小,左边靠墙摆放了一张单人床,被子裹成一团,丢在床上,旁边是一个衣柜,窗帘紧紧的合拢在一起,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导致光线很暗,一股类似于晒干的咸鱼干的奇怪味道迫不及待的刺激着维克托的嗅觉,让他不由得伸手捂住鼻子。
站在沙发前,维克托根本不敢坐下去,上面堆放着一堆杂乱的脏衣服,一只袜子搭在沙发扶手上,加上矮几上放着的几个空空如也酒瓶和几个用白色塑料袋装起来的、汤汁淋漓的残羹冷炙,应该就是那股奇怪味道的来源。
斯蒂安在关上房门之后,就忐忑不安的站在维克托身后,他偷偷的伸脚将地上的一双鞋子拨到床脚下去,注意到维克托的目光,他赶忙疾步上前,一边将沙发上还有矮几上的衣物和垃圾收走,一边急促的说道:“何塞议员,真是不好意思,我才将消息告诉了斑斑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真是十分抱歉。”
“好了,”维克托叫住了抱着一堆脏衣服,正不知道往哪里塞的斯蒂安,“不要忙了,我听斑斑告诉我,你说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
斯蒂安转身,将怀中抱着的那堆脏衣服全部堆到床上,然后将被子一把别过来盖在上面,好像这样,这些“脏东西”就不存在了一样,他转过身,微微的弯着腰面对着维克托,一双手紧张的搓动着,褐色的瞳孔里,闪耀着期待和慌乱的神色。
“呃……何塞议员,你知道的,班德局长突然“自杀身亡”,同时还被怀疑有贪污受贿的嫌疑,我作为他的秘书,同时也被地区检察署的检察官们叫到了地检署,进行了调查……”
“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有一些我知道了,我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斯蒂安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维克托的脸色,生怕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此认为他是一个嘴巴一点也不牢靠的“叛徒”,忙不迭的解释道:“当然,都是关于局长……关于班德的那些拿钱的事儿,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当然就没说了。”
维克托微笑着点点头,“作为一个警察,你本来就应该好好的配合地检署的检察官们的调查行动,将班德这样的贪污腐败分子绳之以法。”
“当然,当然……”斯蒂安慌不迭的连声说道:“我当然会将我所知道的班德的罪行全部告诉调查人员,不过,就在我已经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前来和我问话的检察官,我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又有一个女人打开门进来,她自我介绍说,她叫卡兰德拉·科内赫罗斯,是圣萨尔瓦多市地区检察署的检控官……”
听到这个有过一面之缘,性格强势的卡兰德拉检察官,维克托的兴趣来了,他打死精神,等待着斯蒂安接下来说出话。
“她向我询问了班德局长的一些日常,包括最近他见了一些什么人,还有什么工作安排这样的小事。我不知道她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是想要干嘛,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