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拿竹竿的男人正是敖晓,他见了彩纭当然认得,只是,目前他忙于母亲的事情,现在不能和彩纭相认。
渼渼挽着敖晓的手,并没有说话,她一贯喜欢沉默寡言,敖晓手腕传递来的热度让她很有安全感。
夜色分外浓厚,山间别墅离他们越远,当他们来到山顶的时候,见山间别墅仍旧灯火辉煌,敖晓站在山崖边往下看。
“真美呀!这这夜色里!”渼渼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你的画笔肯定能画出这么美丽的夜景!”敖晓恋恋不舍地对着山间别墅再看了一眼,他心里为彩纭有一丝的担心。
正当这个时候,详婆婆忽然向敖晓喊道:“敖晓,渼渼,我的外套忘了拿回来了!”
详婆婆突然想到自己的外套没有拿回来,心里很着急,敖晓见状道:“详婆婆,别急,我去给你拿外套!”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明天去吧!”
“没事,我这就去给你拿!”敖晓说完,便向山下走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渼渼说着,便跟在了敖晓身后。
“敖晓,记住,我那件外套是枣红的绣花外套,我就落在刚在吃饭的凳子上!走夜里小心点哈!”详婆婆向两人的背影喊道。
不久,敖晓和渼渼来到山间别墅,见乡厨人员正在收拾桌子凳子,他们很快找到了详婆婆的外套,又走向山上,此时,别墅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敖晓回头望了一眼,推测彩纭应该睡下了,他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往前走。
渼渼仍旧挽着敖晓的手,她此时觉得今天的夜色很浪漫,她走得很慢,敖晓也放慢了脚步。
在不远处,萤火虫正成群地在飞舞,宛如黑夜中的繁星,渼渼突然诗兴大发,对着敖晓说道:“敖晓哥哥,我要去做萤火虫!”
“去吧!”敖晓说道。
渼渼松开敖晓的臂膀,欢快地去捉萤火虫,她对着敖晓喊道:“敖晓哥哥,今晚我要用萤火虫做我屋里的灯光,一整晚我都要看着它们!”
正在这个时候,敖晓感到萤火虫旁边树影剧烈晃动,敖晓担心渼渼的安全,连忙走向有萤火虫的地方。
“渼渼,站在哪里不要动!”敖晓向渼渼喊道。
还没等他喊完,他感觉一脚踏空,整个身子有飞起来的感觉,他心里喊道,不好。
很快他感觉他坠入深渊,随即,他又听到渼渼在自己头顶惊慌的喊叫声,接着他又听到了自己身子落地的嘭的一声,他感到浑身剧痛,身下全是泥土,他又听到一个重物重重地落地,接着是渼渼的哭泣声。
“渼渼,你也摔下来了么?”敖晓问道。
“恩,敖晓哥哥,我也是摔了下来了!”渼渼哭着回答道。
“你有没有摔伤!渼渼,你手里的电筒呢?”敖晓在黑暗中向渼渼问道。
渼渼此时感觉身子很痛,但是手脚还能动,便回答道:“我应该没有事,只是身子疼!手电筒被摔坏了!”
“这可如何是好?”敖晓沮丧之极。
“敖晓哥哥,你看,这是什么?”渼渼从背后变出一个亮亮的东西出来。
敖晓试着爬到渼渼身边,定睛一看,原来是渼渼用手绢包了好几只萤火虫,他第一次感觉到萤火虫的光很柔美,很暖心。
“真好看!”敖晓忍不住说道。
敖晓接着萤火虫的光芒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跌落在了一个陷阱里面,这个陷阱很高,高得让敖晓和渼渼很难爬出去。
敖晓勉强支撑着身子在渼渼身边坐了起来,他对着渼渼说道:“渼渼,我们休息一下,等一会儿,你踩在我的肩膀爬出这陷阱,然后找人救我!”
渼渼点头答应,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敖晓蹲在地面,让渼渼踩着他的肩膀,然后他怒吼一声,非常艰难地站了起来,渼渼手靠着陷阱边沿,发现自己离陷阱出口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敖晓哥哥,放下我,放下我,我还够不着陷阱出口”渼渼向敖晓喊道。
“那你还差陷阱出口有多少距离?”敖晓的腿早已经发软。
“还有一米左右!”
敖晓一听,身子骨一软,连同渼渼一齐摔了下来,渼渼重重地压在了敖晓的背上。
“哎呦,痛死我了!”敖晓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两人在陷阱底坐定之后,敖晓皱着眉头向渼渼问道:“渼渼,你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日子了,你听说这里有狩猎为生的人吗?”
渼渼摇摇头:“敖晓哥哥,我来这里从未听说有狩猎为生的山民,因为这里根本没有猛兽出没!”
“奇怪了,这里为何有陷阱?以前这里有陷阱吗?”敖晓又问道。
“没有,我敢肯定这里并没有什么陷阱,这陷阱应该是新挖的!”
渼渼用手摸了摸陷阱的墙面,泥土是新的:“敖晓哥哥,这泥土是新的,这陷阱是新挖的!”
敖晓听了渼渼的话,也用手摸了摸墙面,果然泥土是刚挖开的痕迹,他寻思着,是何人在这里挖了陷阱,他们挖陷阱来做什么?
渼渼两眼发软,听了敖晓的话,懒懒地回答道:“也许这陷阱就是用来捕猛兽的!”
她伸展开双臂,环绕着搭在了敖晓的肩膀上,敖晓的心率加快,他第一次与女性近距离的接触。
“渼渼,渼渼,你要睡了么?”敖晓摇了摇身子如泥的渼渼,渼渼似乎已经睡着。
敖晓把渼渼的双臂放下,抱着已经入睡的渼渼,他的脸挨近渼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