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江凌月神情凝重而激动,她几步走到了容臣面前,质问:“我与你相识才数月,而我根本没有教过任何人这个汤面的做法!怎么可能是我教”
江凌月话还没说完,再次戛然而止。
她的视线越过容臣,看到了容臣身后更深处的一间屋子。
那屋子以一个雕花圆拱木门隔开,里头亮着几盏烛台,没有外面的屋子亮,却足以让江凌月看到里头的一个物件。
江凌月盯着那木架子上的一套衣裳,眼角跳了跳,表情变得有些诡异。
那是一件西服吗?
江凌月顾不上容臣,忙饶开他跑过去。
果然,一个衣服架子上,一件西装上衣正赫然挂在上面。西装还没有完工,纽扣还没订上,也没有完全熨烫过,很多细节处还有瑕疵,显然是主人还没有完工。
而江凌月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去看这件西装了,因为她发现,面前这个屋子里,居然充满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一张没有封闭的开放式铁架床,粉色带花边的软枕头。
一套完整的真皮沙发,方形磨毛的小靠枕。
一张充满现代感的圆形大茶几,一副放在茶几上的跳棋棋盘
更甚至,江凌月在屋子的一侧看到了那架曾经出现过在朝歌城为她所弹奏的古钢琴
充满现代元素的东西,一件件落入江凌月的视线,与此同时,江凌月的内心突然止不住的激动回荡,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南楚君北翊龙塌上看到了“陌上花开,缓缓归矣”;晋阳城偶然看到的容臣手上像极了手表的涂鸦、在朝歌城吃到的容臣为她准备的豆浆喝包子、以及刚才那碗热气腾腾的充满妈妈的味道的汤面
大量的属于慕容雪的记忆片段、与自己的思绪、以及内心近乎疯狂的澎湃扭曲着交织在一起,在江凌月的灵魂深处搅的天翻地覆。
鬼使神差的,江凌月打开了一旁一个五斗柜抽屉,在里面,她发现了放的满满当当的各类零食。
打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是几样桌游用的玩物。
第三个抽屉我记得,里面是
果然,里头是一摞涂鸦的画作。
随着江凌月的动作,脑海里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强烈,仿佛她曾生活在此,仿佛这一切都曾经是她的。
江凌月不得不扶着脑袋,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轻轻蹙起眉头,闭上双眼。
容臣轻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那日在晋阳城,你唤我沅辰,今日看了这些,你可记起了什么?”
江凌月脑袋混乱一团,她心烦意乱,下意识排斥着,烦躁道:“就算我对这里有印象,就算我对你有印象,但那又怎么样,这些都是属于慕容雪的记忆,仅此而已!”
容臣平静地凝视江凌月,继续轻声开口:“你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九日,白羊座。你的父亲叫江崇衍,是一名将军。你最爱吃的水果是荔枝,最爱喝的茶是荔枝花果茶,你怕打雷,还会对桃子轻微过敏,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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