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躺在角落,拿出段奕锋送给他的书《太乙炁贯篇》,据说这是云檀宗入门心法。如果没人教,这书外人拿着一百年也学不会其中所载。何乐当然会,其实严天厥和燕祺云也都会,只是严天厥仅用了一个月就将全篇融会贯通,而燕祺云用了两个月,何乐到现在还没摸到门道……
说起这事段奕锋也曾很无奈,甚至当时有人说会不会是弄错了,何乐根本就不是降世的天人。可段奕锋很坚持,哪怕严天厥表现极强修炼天赋,哪怕燕祺云也有着不差的天资,段奕锋也依然认为何乐肯定是降世的天人。每当那个时候,何乐都会更加沉默,他也想学会,但在对心法的学习中,却始终摸不到门路。当时段奕锋无数遍教他,无数次解释,可在何乐体内就是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炁。他就是凡夫俗子,任何牵引也触动不了他那死物一般的身体。现在将《太乙炁贯篇》拿出来看,并不是他多爱学习,仅仅是在怀念段奕锋,那个亦师亦友的好人。
“你们是新录入的?”一个刚刚修炼回来的男孩躺到何乐身边,眼睛直盯着他手上的书。
何乐随意的将书收起,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点,坐起来回复:“我叫何乐,刚从北方来,被安排在此暂住,以后还请照顾。”
“切!”一旁不屑的严天厥早就不顺眼,借势在旁冷笑到。
那男孩约有十六七岁,练得一身腱子肉,自是不会将他们三个小孩放在眼里。听到严天厥的嘲讽笑声,立刻坐起来,拿眼睛直盯着他看。
“怎么,不服气?我可不是那个孬种可比,不信就试试!”严天厥一想到要在这通间熬上几年,就觉得难以接受,此时正是借机闹将起来,才有可能为自己寻得转机。
“哦!原来还是个刺头!”男孩站起来,比严天厥高了个头,加上强壮的身板,竟是比他大了一倍有余。
何乐见他们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立马知趣的闪到一旁,看在燕祺云眼里,也尽是鄙视。可他不在乎,正如他那窝囊老爹说的,活着才重要,要活下去。
男孩出手了,没有用任何招式,就是伸手抓过来。而严天厥却迎着他撞了上去,就听到轰的一声,男孩被撞出几米远,砸破墙壁跌倒在地吐血晕死。
何乐知道严天厥仅用了三成功力,要全力以赴,毫无防备的男孩能被他撞死。
“怎么回事!”一声大吼,有人从外面奔过来。
三人都没有说话,看着跑进来的老头。
这老头看着约有五六十,一身素袍,只是在腰间系了根黑色束带。按之前他们所知,云檀宗崇尚洁简,无论宗主还是杂役都着素袍,仅凭腰间束带加以区分。宗主自是系五彩带,其下则分别是赤、青、蓝、紫、黑,至于余下众人则统一为白束带。那张志淳此次任务回来后,可系紫带。由此可见这老头的身份并不高,仅是宗门内普通管事之人。
“你们三个小崽子,想造反了吗!”老头声色俱厉,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严天厥抿紧了嘴,一脸的不屑。
“你,过来!”老头眼力很毒,一下挑中了何乐。
何乐也很无奈,果然这个世界也是喜欢捡软柿子捏。虽说心中不愤,但他还是走上前去。
“谁干的!”
何乐好奇的看着这个老头,似乎想在他那一脸的皱纹中找出过往的内容,然后他那无奈的表情慢慢变得好玩起来,张口说:“不知道,我刚来。”
旁边的燕祺云第一次换了种表情,原本她以为何乐会干脆的供出严天厥,没想到他会硬扛。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在何乐脸上开了花,很快又红肿起来。
何乐还在笑,笑得很好玩,仿佛他早就知道会遭此劫,因此一点也吃惊。
“谁干的!”老头甩完耳光,再次瞪大眼睛看着何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