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目光动了动, 看了一眼云泽, 见云泽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接过了名片。
而那个劫持林棠的男子本来还准备再继续争辩,就被皮衣女子反手一道符给封了嘴巴, 顿时周围都发出一阵闷笑。
“不许笑!”皮衣女子怒道。
很快,别墅里又立刻安静了下来。
而皮衣女子这时候看了看云泽又看了看林棠, 道:“既然云前辈在, 我们就不多留了,告辞。”
“快走吧快走吧。”云泽十分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皮衣女子也不恼火,点点头就招手带人走了。
看着这群天师在自己眼前消失, 林棠微微挑眉,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末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天师协会特别侦查组副组长,东方静。
名字倒是很秀气,一点都没有那种方才的果断利落范,不过看姓,应该也是个世家子弟。
东方家, 应该就是东方朔一脉的传人, 虽然这个世界跟之前那个世界有所不同,但有些地方却也是相似的。
“你在发什么呆啊?”云泽这时忽然出声,倒是把林棠吓了一小跳。
末了,林棠默默收起名片,道:“我先回房间看看我的舍友。”
云泽听到这句话, 眨了眨眼, 水当当的瞳孔里闪出一点奇怪的光, 不过他什么别的话都没说,只道:“哦,那你去吧。”
鲜少遇到云泽这么乖的时候,不过林棠现在记挂着朱媛的安慰,也无暇去想别的事,就把云泽丢在原地,转身回了房里。
林棠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朱媛静静躺在床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点淡淡的梦甜香气——看来东方静走之前已经料理过了。
想到这,林棠正准备上床去看看朱媛有没有受伤,床上的朱媛却在这时默默翻身坐了起来。
林棠见状微微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摸上了裤袋里的匕首——她确实觉得朱媛有些异常,刚才他们打斗的时候朱媛没有出声,可偏偏东方静出现之后,又是朱媛的话替林棠解除了不少的危机。正常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肯定是语无伦次的,朱媛又怎么能条理清晰地说服东方静?
“你是谁?”林棠在这时冷冷问,“虽然你刚才帮了我的忙,但我也不会感激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什么?”床上的朱媛忽然静静开口,那温润磁性的嗓音顿时让林棠微微一怔。
不会吧?
就在林棠惊诧之际,床上的朱媛微微一笑,翻身就从床上轻轻巧巧地跳了下来,只见她赤着脚,走到林棠面前,含笑问:“林小姐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林棠:……
默默松开按着匕首的手,林棠无奈道:“是你啊,吓我一跳。”
林棠丝毫没有惊喜的表情让裴容微微有些受挫,他这时目光动了动,摘下胸口的易容符,变回了本来的相貌,便道:“是我,刚才事发突然,我这么做也只是权宜之计。”
“那朱媛呢?”林棠问道。
裴容笑了笑,起身走到洗漱间前,然后拉开了洗漱间的门,沉睡的朱媛就静静靠在门口。
林棠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
裴容这时拦腰抱起朱媛,纵身一跳,便再次站在了朱媛的床铺上,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朱媛,然后跃下床道:“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林棠见到裴容抱朱媛的动作,不知道怎么,明明是再自然简单不过的动作,她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添堵。
是因为朱媛?还是因为裴容?
林棠自己都不太清楚。
而这时裴容说要好好谈谈,林棠沉默了一秒,便点头道:“好,最近的事情确实很棘手。”
这时,云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默默飘进了房间,忽然道:“现在天师协会怎么都变成这样了,连疯子都收。”
云泽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让裴容跟林棠都微微一惊,而裴容先定下神来,淡淡道:“他是北派的关系户,北派掌门人的独子,所以才被塞进来的。”
林棠一听,知道是关心户就心下了然了——玄学世家也偶尔会出这种人,但并不能一概而论。
云泽啧了一声,道:“我倒觉得是换了会长的缘故,以前老会长人虽然脾气丑了点,但也铁面无私。哪像现在这个,本事没有,歪心思倒是一大堆,见人就笑,心里小算盘却打的贼精。也不知道收了北派多少香火钱啊。”
“云泽。”裴容的声音微微压低,难得带了几分怒意。
林棠跟裴容接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裴容露出这样的神色,立刻就明白——天师协会的事情看来确实很严重。
云泽被裴容喝止,就吐了吐舌头,却仍是没有忏悔的意思,而是扭头飞到对面窗户边打转转去了。
裴容这时默默看了云泽一眼,叹了一口气,末了他道:“今晚的事情我也看了个大概,你那个姓柳的朋友,多半是没救了,即便是救回来,从二楼摔下去的人,不死也得瘫。”
林棠听到这,不由得又想起路面上那滩血,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不过这种时候并不适合伤春悲秋,所以林棠定了定神,又道:“在没出事之前,思丝做出了一系列很奇怪的举动,跟那天我们在金城小区遇到的红衣女鬼很像,我怀疑思丝中的可能不是一般的蛊,而是替身蛊。”
“替身蛊?”裴容目光动了动,随后他又道:“你确定?”
林棠愕然:“我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也有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