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行事作派，还是说话的声调语气，都不像宁澈。
哪怕他有着宁澈的脸，可是墨羽依旧能够感觉到面前的人明显的不同。
“哈！”宁澈大笑，“我就是宁澈，只不过，已经不是以前的宁澈！”
说话间，他右手一扬，墨剑直取墨羽。
墨羽早有防备，身形轻晃已经退出数步之外，宁澈的身影如影随形一样地追过来，刺出第二剑。
墨羽再退。
两个人在大殿内，你退我进，宁澈的剑一剑快过一剑，一剑狠过一剑，墨羽不得不取出剑来与之对恃。
一路从主殿杀到侧殿，又从侧殿杀到宁澈的寝室。
墨羽慌乱后退，宁澈一剑袭来，正中桌上的一只首饰盒，哗啦一声，里面的首饰嘭得一声溅出来，珍珠项链断成数截，四下滚落。
眼看着那些银色的小珠子散落，宁澈眼中目光一闪，现出几许清明。
当即收住剑势，伸手接住一颗散落的珍珠。
“娘！”
注视着手中的珍子，宁澈眼中血色退去，染上悲凄。
此时，对面的墨羽刚好一剑向他击来，看到这一幕，忙着收剑回手。
“宁澈？！”
宁澈抬眸，目光落在墨羽脸上，随后移下来落在她手中握着的剑，眼中现出复杂的神色。
“你……连我也要杀？”
他的语气中，有悲伤，有失落，还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总之，痛苦无比。
墨羽一怔，目光迅速打量他一眼，落在他的墨眸。
“宁澈，你……”
眼中血芒闪过，宁澈的瞳孔再一次化为血色，目光瞬间化为冰冷。
“今天，我就要用你的神凤之血，来增强我的功力！”
说话间，又是一剑向墨羽刺来。
不对劲！
墨羽立刻看出宁澈身上的异样，刚刚那一瞬间出现的宁澈才是她熟悉的宁澈，而现在的宁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心智。
闪身避开他的剑，她飞身而起，退到石柱后，人就大声开口。
“宁澈，你清醒一点，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
刷！
一剑刺来，擦着她的面颊掠过，墨羽忙着抬剑格住对方的剑。
“宁澈，你相信我，你娘还活着！”
娘？
听到那个字，宁澈的动作微微一僵。
“娘？！”
“对……你娘！”墨羽借机格开他的剑，上前一步，“是你娘让我来的。”
“我娘已经死了。”
“没有，她没死，她还活着，不信……”
“胡说，是帝临杀了她，是你们杀了她……我要……”宁澈的脸上再一次现出杀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为娘报仇！”
他的脸上只剩下冷厉之色，不管墨羽再说什么，他只是一次次地向她攻击。
情况明显对自己不妙，墨羽心下难过，却又无可奈何，耳听着外面传来侍卫的询问声，她猛地抬剑做一个冲杀的姿态，人就展开羽翼，掠出后窗。
“少帝！”
侍卫们冲进来，只看到宁澈的身影冲出后窗。
“你们保护少帝，我去通知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