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大喜,不仅仅是因为这套金针,也因为对于神农宝鉴的新发现——原来这东西不仅仅能识草药辩药理,识妖兽辩等级,竟然还识得金属和法器等级,简直就是藏在她脑子里的一部全自动百科全书。
心下欢喜,墨羽脸上未露半点声色,合手盖上针盒,“也罢,将就用吧!”
徐福暗松口气,忙着赔个笑脸,“这些草药,奴才让人给您送回宫去?”
“不必。”墨羽淡淡挑眉,“这些药材都是临王所用,他不想让人知道。”
徐福忙道,“姑娘放心,奴才一定守口如**。”
墨羽懒洋洋站起身,“蝶儿,走了!”
二人带着药草行出藏药阁,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送大爷一样送出大门,还不忘赔着笑讨好。
“刚刚奴才的事情,还请姑娘不要向临王提起,小的真得是无心之举!以后姑娘需要什么药,只需写个条子,找个宫女太监送过来,奴才一定亲自送到您手上。”
“恩!”
墨羽淡淡应了声,迈步行下台阶。
远远看着主仆二人走,徐福这才抬手抹一把额上的冷汗。
“公公,这位是什么来头?”一个小太监好奇地问。
平日里做威做福的徐福,竟然对一个陌生小姑娘这样点头哈药,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徐福斜他一眼,抬手比划一个九的手势。
九王爷帝临?
两个小太监顿时小脸一白。
这皇宫中,要说众人最害怕的人,不是皇帝,不是总爱作威作福的宋贵妃和她宠坏的儿子……而是帝临,而让所有人都害怕的地方,就是天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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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太医院来到不远处的一处花亭,墨羽停下脚步,取出盒子里的针囊,将所有的金针按照以往的习惯装好,吩咐蝶儿将针囊系上她的左手小臂。
将袖子整理好,感觉着小臂上的针囊,墨羽微扬唇角。
针已经回到身下,这几天,她再配出一些药物来戴在身上,就可以彻底安心。
“姑娘修得是医道吗?”蝶儿轻声询问。
墨羽抬起脸,不答反问,“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仅仅知道飞剑,甚至连北域灵金都知道,看来她是明显低估这个小姑娘了。
“这……”蝶儿目光微闪,提裙跪在她的面前,“蝶儿不敢欺瞒姑娘,蝶儿的父亲沈文昌原是一员武将,曾经也是一位大成境七重的强者,只是因为得罪权贵被人陷害而死,蝶儿家境中落,为给母亲下葬,才不得不将自己卖到宫中为奴。”
原来如此!
“那你可曾修练过?”
蝶儿摇头,“娘亲说女孩子不应该打打杀杀,所以我……我没有修练过。”
说到这里,她抬起脸来,将右手送到唇边用力咬破,缓缓按在左手手心,以血为墨,在手心写下一个誓字。
“九天在上,吾,沈蝶儿愿意发下血誓,此生此世对墨姑娘忠诚,若有半点背叛,必遭五雷轰顶!”